这是一件好事,这一来逼得石坚不得不退出手中的权利,否则皇帝何以自制?少了这个祸害,契丹君臣都长松了一口气。当然,石坚修的《易经》,也传到了契丹,通过解释每一卦,石坚讲了治国、立家甚至经济、创业,以及事物的变化等等。连契丹群臣看了都大受启发。萧孝穆长叹一声:“何不早立书?”
这才是石坚做的事嘛,早先搞七搞八做什么?如果没有石坚在中间搞乱,契丹怎会沦落到了今天?
可这样一来,石坚利用的价值就小了。耶律焘蓉就是前去宋朝,与石坚讨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至少石坚用一句话就可以打发了,我现在也不是宰相,只是一个修书官,找我没用。
耶律焘蓉叹了一口气,现在石坚已经不需要抛头露面,一切早就安排好了,只等着收割果实就行。其实契丹到了今天,还有什么好争的?她说道:“这一次我前去宋朝,也为了我们契丹以后打算。可也为了私事,至今红梅还没有认亲生父亲。也让他们父女相认一下。”
辽兴宗听了默然。为了契丹,耶律焘蓉付出太多太多,这个要求他不可能不答应。
过了半天,他才说道:“如果你一定前去宋朝,请为朕带一句话,就说我们契丹与大宋都是炎黄子孙。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请不能虐待百姓。”
说完后,他的神情无比的萧瑟,又说道:“再为朕向兴平问一声好。”
耶律焘蓉沉默不语。契丹强大时,将汉人当作了什么,现在反过来求人家善待百姓了。其实辽兴宗说这一句话时,也代表着他自己都看不好契丹的前途了。可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辽兴宗早一点善待百姓,凭借契丹的强大,还会沦落到今天?
耶律焘蓉点点头。
天气就很快进入三月,草原上的枯草复绿,野花到处绽放。越往南去,天气越暖和,可以看到一株株桃花隐藏在大片大片鹅黄间,放出妩媚的色彩。
耶律焘蓉人已经到了幽州,这一行她十分低调,坐在轿子中并没有露面。可是通过轿帘,还是看到这个城市的变化。从行人的衣着、脸上的神情来看,他们过得比原来幸福得多了。从街道两边的商铺来看,幽州也比原来富裕。这才是多长时间?
听说宋朝将开挖一条运河,贯通两条黄河,从北黄河再挖一条运河直通幽州。这项工程浩大,在宋朝君臣吝啬百姓的情况下,也许好几年才能完成。可一旦完成,可以想像幽州变化将更加大,有可能成为北方的最繁华的城市。
耶律焘蓉再次凝视,街上行走的人们虽然在石坚“诱惑”威逼下,基本上都换上了右衽,可从他们相貌上,依然可以看出,他们中间除了汉人外,还有契丹人、鞑靼人,甚至沙陀人与党项人等族群。
难道我的坚持真的错了嘛?
耶律焘蓉眼中出现了迷茫。
耶律红梅在轿子里伸出粉嫩的小手,看着帘外,说道:“妈妈,好漂亮哦。”
街道两边五颜六色的货物,也吸引了小红梅的好奇心。
耶律焘蓉说道:“等到了妖怪父亲哪里,还要漂亮。”
无论幽州怎么发展,比起南宋的京城,还是相差太远。
“妖怪父亲会不会吃人,会不会吃掉我啊?”小红梅拍拍胸脯,怕怕的样子说道。
耶律焘蓉让她这一句话终于逗乐了。她说道:“这个你见到他的面,去问他去。”
王曾与李迪进了宫。他们看到石坚,连忙招呼:“石大人。”
石坚从他们眼里看到了一份仰慕。也难怪,以前大家同为朝中大臣,虽然石坚能力突出些,可大家并不觉得如何。现在石坚修书,已经隐隐地有了一个大家的趋向。这不是普通的大家,而是有可能独成一家。虽然称诸子百家,可那是虚数,多少家多少子,那都是能用手指头掰着数出来的。可古今以来,出了多少臣子?这才是这些读书人,不可高攀的所在。
石坚都能从他们仰慕的眼神里看出一份淡淡的生疏。他的心中不由地产生了一种落寞,随后想道:这样也好,反正早迟也要离开的。
石坚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两个宰相一听,也知道事情严重性,当年大洋岛之乱,给宋朝带来了多大损失,而大洋岛离宋朝还很近,一路有许多岛链不愁供给,如果两湾大陆出事,真不好办了。
可两个宰相对军事也不是很精通,于是将眼神再次看向石坚。
石坚只好无奈地说道:“前些年,我们大宋内忧外乱,无暇分兵四顾,于是对两湾大陆采取一种放任自流的态度。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既然划为成了我们大宋的领土,这种粗放制式的治理,最后早迟会酿成西夏之祸。而现在机会正好,内忧已平,至于外患嘛。”
石坚没有说。宋朝最大的外患就是契丹,可现在契丹还能称为外患嘛?自顾都不暇,甚至他们现在都害怕宋朝向北方进军,根本不能称为患。
赵祯三人都会意一笑,只是赵祯眼里带着骄傲的神情,他小时候怎么会想起宋朝现在这样强大?
“因此,现在朝廷可以略分一点兵,利处不谈,权当是练兵。这也是当初臣建议出兵天竺的原因,毕竟天竺虽然文明程度比两湾大陆土著人发达,可一样的分成许多小国家。力量并不强大。但两湾大陆问题也不大,虽然有天理教,只要有一员上将率领,加上几万雄兵,完全可以所向无敌。毕竟我们在武器与知识上占了太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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