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卓老脸煞白，连忙低声提醒道：
“萧凡，过了，过了！别作死！”
萧凡原本还想继续教育这帮人，想了想还是算了，恐怕说再多，对于这些人来说也是对牛弹琴。
他冷声道：
“话我已经说完了，如果你们执意要处分我，革我的职，我是无所谓。但从今以后，我萧凡不会再帮你们办任何事情，我说到做到！”
“萧凡！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庞龙城猛拍桌子厉声道。
“够了！”
这时候，老者终于站出来发话了。萧凡都这么说了，他哪还敢继续沉默下去？如果萧凡真的这么离开了军队，这样的人才，去哪里找第二个？
他对着庞龙城呵斥一声，皱眉道：
“会议上有不同意见，可以讨论，可以辩论，但不能吵起来，这样成何体统？”
说着，他又望向萧凡，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说道：
“萧凡，我知道你委屈，但你言辞也有些过激了。你反应的问题，我们会好好研究研究，再做出改进。你是军人，这里在座的都是你的长官，你不应该以下犯上。”
“但是……”
老者说到一半，又把目光射向庞龙城，冷声道：
“庞部你今天确实有些过分了，应该给萧凡道歉！我们不能寒了功臣的心，所以，你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诚心诚意地给萧凡说声对不起。”
庞龙城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
“首长，您要我，给他道歉？”
“道歉！马上！”
老者似乎没了耐心，大声说道。
会议厅顿时又安静下来，庞龙城那边的人全都低着头，没人再敢帮庞龙城说话。侯文广和他的人则是幸灾乐祸，似笑非笑地望着庞龙城。
他们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庞龙城当众出丑的这一天了。
庞龙城则涨红了脸，怎么都说不出道歉的话来。
他是什么身份？在场除了老者以外，所有人都不敢惹他，今天萧凡不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的脸，说话刺激他，完了自己还得给他道歉。
耻辱！莫大的耻辱！
“庞部，你要是觉得为难，可以不道歉，我不逼你。”
萧凡坐了回去，自顾自地弹着手指，头也不抬地说道。
庞龙城此时可谓是憋屈到了极点，恨不得将面前的水杯朝萧凡砸过去。
“庞部，有错就要认，这是你自己的原话，你还要我说几遍？”
老者彻底没了耐心，皱着眉头，冷声道。
庞龙城冷汗直冒，都这个时候了，他不敢违逆老者的命令。如果他没错还好，还能反驳几句。关键他自己理亏，要是再执迷不悟的话，老者就算把他停职，也停得理直气壮。
他咬了咬牙，看向萧凡，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憋出几个字来：
“萧凡同志，是我错了，对……”
“对不起！”
他说完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佝着腰，垂着头，整个人显得极其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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