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赌李奕辰至死都不可能修出法力,输了一枚灵石,亏死了。而今我再赌他至死都不可能引气入体,哼!”
“老成这鬼样子,能修出法力全是运气吧。我也赌他无法引气。”
“我赌他不可能蜕凡……呃……居然没人赌这个?好吧,他若是有机会蜕凡,母猪真能上树了。的确没有赌的必要,纯属浪费时间下注。”
“既然要赌,自然是求个不可能。我偏偏赌他能够蜕凡,这才是魄力。学着点。我赌——半粒灵石。”
“哈哈哈哈,万粒灵石才算一枚灵石,损失一粒压根无所谓。笑死,我还赌他能脱胎换骨呢。比你有魄力,我赌一粒灵石。”
“废物们真没胆。赌道那边已经给出了相应的赔率。赌他能入道,买一赔一百。若下注一枚灵石中了,赌道得陪爷一百灵石!”
“白痴!赌他入道?你不如直接送我一枚灵石得了。”
“赌李奕辰的修为有个什么意思?我赌此局胜负。剑道必胜!”
“我赌无论胜负如何,李奕辰必死无疑!”
“我赌平局。”
“我赌此局无终,出现意外,无法继续,不分胜负,也非平局……”
一时间。
诸多宗派都有修士下注开赌。
一些人买弟子自设的庄。
大多人则是通过赌道宗派所开的赌坊下注。
输了灵石归于赌坊,赢了便得赌坊赔付。
赌道桎梏,绝无赖账!
“恩公,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昊天剑宗内,外门弟子吕晨光认出了恩公李奕辰,笑容玩味,语气戏谑带讽刺:
“大家都不看好你,我也一样。不过……伱毕竟对我有恩。为了念头通达,我便在此还你一恩。”
吕晨光取出一枚下品灵石,走进赌道在昊天剑宗内所设的赌坊内,下注道:
“我赌李奕辰是仙道宠儿,三日内可蜕凡入道。赔率多少?”
“一万。”
与此同时。
观棋人们皆看到白发苍苍、容貌枯槁的李奕辰已走至演武场中央,负手而立,淡淡道:
“在场谁最能打?”
不少观棋人眼现疑惑。
“他什么意思?”
“听口气似乎想约战准修院演武场上的最强弟子?”
“玩呢?年近百岁,气血衰败,刚有法力,未学法术,便敢如此嚣张?”
“他在逗我笑?”
“笨蛋!如今他有大靖尊贵梅念真护道,也许已经知道自己被夺毅力前不会死,自然要趁机嚣张显摆会。”
“有道理。如果我是他,明知身不由己死期将至,当然要在临死前尽情享受。”
“悲哀的蝼蚁。”
“只怪他不该拥有十倍于武无敌的大毅力。卑微贱血,没有身份,毫无背景,修为低劣,怀璧其罪!”
“有大靖尊贵保护他,待会他便可以随意显摆,绝不会死,自杀都做不到。啊——我好痛苦,无法忍受卑血借势在我眼前嚣张,得出去洗一洗眼睛。”
“先别急着下结论轻视他。兴许他如今真有嚣张的资本,不用大靖尊贵出手,便能以自身硬实力战胜演武场上的最强弟子。”
“尔等真是一群白痴。大靖尊贵与武道乃是棋友,自然得防止李奕辰得知武道欲夺大毅力之事,否则岂非引得李奕辰反感,增加武道的夺毅难度?”
“没错。李奕辰目前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是道争关键,暂时不会抵触武道夺毅力取性命,除非大靖尊贵放任剑异两道通知他真相。”
“大靖尊贵只是护道,并不入局,怎么可能帮李奕辰显摆?”
“此刻李奕辰既然敢去演武场,肯定是对自身实力胸有成竹,意图一战扬名。你们自诩尊贵可以,但别把脑子扔了,说话前先思考。谁规定百岁老人就不能有战斗力?”
“咦?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方才的一瞬间,李奕辰仿佛面与我对视了一眼。”
“不可能!与你对视便等于察觉了棋道魁首王玄一的法棋投影。你觉得他个还未引气的准修蝼蚁有这本事?”
“蠢货。他可是有十倍于武无敌的大毅力,岂能一般……好吧,我承认,他的确不配!”
见李奕辰负手而立,准备在演武场装哔,各地的观棋人疑惑惊奇、议论纷纷。
其中大多世家子弟捂眼愤怒,鄙夷李奕辰的世俗出身,各种轻视不屑看不起,心中只觉被污眼。
但在天元郡之外。
更有身份见识又善于思考者却另有看法。通过说书人传的消息,他们推断此局绝非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甚至还有人传言李奕辰与大靖皇族关系匪浅:
“我觉得梅念真只是路人。你们想啊,大靖皇室乃是姓李,高层至强护道人怎么可能自称梅姓?”
“不过巧合的是,奇才李奕辰居然和大靖皇室同姓,当真荣幸。可惜仅仅是姓有幸。卑血始终是卑血,与尊贵的大靖李家毫无关系。”
“废话!若真有关系,堂堂大靖皇族,怎么可能出现在荡魔州东荒那种犄角疙瘩处的万道学宫?”
“不一定。目前谁也不知道李奕辰是被哪个修士带去万道学宫。而万道学宫内恰好有一尊大靖尊贵。你们不觉得这太巧了?”
“我怀疑其中隐藏着惊世大秘密。大靖或许会出大事。百年前大靖帝君强势以女身登基掌帝玺、一意孤行公开改姓以武代李。而今又有传言称:大靖的根基气运暗藏隐患,帝君闭关多年身受重伤!这显然大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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