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李奕辰越加确信,青青应该不是拥有法力的修士,估计就是身怀内力的武功高手。虽然可隔空点穴,看起来挺神异非常,但本质上还属于凡人范畴。
在李奕辰目前的认知之中,修士一旦施展法术定住凡人,后续除非修士主动解开,否则凡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动弹半分,会如同石化一般直到身亡。
小菜鸟!
李奕辰暗自嘲讽一句,待他有了修为法力,轻易便可拿捏傻女。
飞檐走壁、隔空定人的武林高手在普通人面前显得很厉害,面对真正的修士时却犹如蝼蚁弹指可杀,就算是那种可以外放内力御剑杀人的绝世强者,也是不值一提。
这是仙与凡的巨大差距,内力再雄浑深厚,也难以与法力抗衡,除非内力质变为法力,由凡登仙。
听到便便二字,正在傻笑着吃香蕉的青青忽然停下,略微变脸仿佛在说:此蕉不香了。
她没有理会李奕辰,一口闷掉大半个香蕉之后,拿丝巾擦擦手,旋即将手向下移动,探至紫裙之下,从大腿的绑带上取下一物。
原来那绑带不止束着一柄水晶质感、薄如蝉翼的小刀,还拴有一根神似玉箫之物。
那‘玉箫’约莫小指粗细,也就比大拇指长一些,质感如宝玉,翠绿剔透闪烁晶莹光泽,像根小竹子,流线优美,做工精巧,两头圆润而平整,其上有一排间隔一致、大小相同的小孔。
其实它不能叫玉箫,应该称之为口哨才对,青青此刻正将它的圆口含在那红唇之中,琼鼻微动、腔内吸气、轻轻鼓脸吹动后,车厢之中便响起了一道尖锐嘹亮又刺耳难听的声音。
谁吹箫会竖着来?
李奕辰推测,青青定然没吹过萧,不通此道,日后自己定要好好教一教她,以报答投喂之恩。
自上车这段时间以来,李奕辰也没闲着,腹中馋虫一直被满足。
与此前吃荔枝时一样,青青每次拿起一个食物之后,都会先投喂另一个吃货奶妈,然后再投喂被点穴定住的美男子,接着她才会开始享用。
她很贪吃,却似乎挺礼貌,总是先想着满足别人。
李奕辰虽然对于自己被定住挺不爽,但此刻心中的怨气却已经烟消云散,被两个风光秀丽大美女持续投喂的生活倒也惬意。
面对这等服务,即便他没被定住,都不太想动。
若非更在意修炼,特别想尽快拥有修为,他也不会在恢复说话能力之后便立即找借口想离开车厢。
“咻——咻——”
青青连续吹了两次玉质口哨之后,这俩豪华马车便停了下来,旋即便见遮掩车厢的帷裳被揭开,一个魁梧雄壮、满脸横肉、不怒自威、似男非男的女将军盯着个大脑袋探入,低头弯腰满脸恭敬,眼中带着询问之意:
“敢问小姐有何吩咐?”
听到这如同狗奴才面见主子一般的语气,李奕辰不由得感叹自己那个便宜娘子的身份地位着实了得,这位女将军当初在面对朝廷权臣时都是威风凛凛傲然挺立,此刻在询问区区一个侍女时却如此卑躬屈膝宛若仆从,对比之下所谓的权臣屁都不是。
李奕辰回顾这一世的记忆之中,自己与那个权臣相比,又特么狗屁不是,妥妥的鄙视链最底层,父母再好娘子再尊也没用,借着别人之势的傻二代始终无法真正风光容荣耀受人尊敬。
就像是某些不受宠的无能皇子,即便是皇帝老儿的亲生骨血,若没有脑子同样会被人鄙视嘲讽。
青青没有回应女将军的询问,轻轻抬起纤纤玉手,像个哑巴一般指了指车门旁角落里的美男子。
顿时,故意没有开口的李奕辰以余光明锐地察觉到,女将军那即将移看过来的目光迅速变化,其中的恭敬之意赫然烟消云散,那司马脸的表情仿佛在说:这废物傻子又要闹哪样?
女将军直视他之后,毫不掩饰地展现身居高位者的威严姿态,就像是主人在俯视家犬一般。
稍微不同的是,那皱起的大粗浓眉在看到李奕辰胸前挂着的绣花鞋后略微一松,但依旧难以遏制溢出的不耐烦之意。
“姑爷有事?”
女将军淡漠无情地问道,语气就像是守城士兵在盘问某些贼眉鼠眼的路人一般,毫无客气之意。
李奕辰记得娘子对这个女将军的称呼,似乎是叫……柳如是,丫的实在不忍直视。
一个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的女汉子,说话声音比男人还粗矿,居然用着一个如此有名的‘文艺名字’。
“柳如是啊,你以前是不是在青楼里挂过牌呢,卖不出去才来当狗奴才?”
李奕辰虽然懂得隐忍,可一个娘们的狗奴才也敢对他摆脸色,自然是不能憋屈退让。
“你说什么?”
柳如是面若寒霜目光阴沉,声音似比万年寒冰该冷,猛地攥紧的拳头仿佛随时要打出。
当年她家道中落负债累累,受人威胁沦落至青楼,本以为这辈子毁了,可没想到她迎来的第一个豪客竟是个女扮男装之人。
对方不止没有伤害她,还花大价钱为她赎得自由之身,对她可谓是救命再造之恩。
后来,对方更是保护了她的至亲,让老人家安详去世。
因此,她发誓要永远效忠对方,以性命报答,甚至不惜自毁外貌与健康。
了解青楼之事的人很少,李奕辰不该知道才对,莫非是主上对他说的?柳如是心念及此,便放开了攥紧的拳头,并没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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