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人见曹小树等人被激怒了,要回去找人干架,又怕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于是,他方才连忙跑了出来,要当一个和事佬的。
曹小树被易刚等人拦在门口,知道易刚等人不过是装腔作势,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罢了,因此,心里一点也不在乎。
他说了一通狠话,挑起属下的情绪,大喊大叫着,要跟杜家开战,见易刚等人的话事人跑出来了,冲他叫喊着,知道正戏要上场了。
曹小树身子一顿,停下了脚步,扭转上身,斜眼瞅着追上来的老头,问道:
“老头,你说什么?”
老头跑到曹小树的跟前,停下了脚步,喘着粗气,冲着曹小树拱手行礼,干笑两声,和颜悦色地道:
“曹老弟,下人不懂事,不知礼数,勿要生气,我家老爷现在请你进去喝茶,进去喝茶!”
曹小树打量着老头,故作犹豫,稍顿,点了点头,道:
“好吧!”
老头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请跟我来!”
曹小树便跟在老头的后面,顺利地进入杜家,只是,在他进入杜家之前,按照杜家的规矩,交出武器。
而且,那几十个跟他前来说理的属下与乡亲们,也被易刚给被拦在了外面,没有跟着他一起进入杜家。
曹小树进入了杜家,双手负背,昂首挺胸,东张西望,就像串门似的,一脸的轻松。
老头回头瞥了一眼,见曹小树眉开眼笑,信庭闲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他嘴唇一扯,暗自冷笑:
“哼!孤身一人地进入别人的地盘,身处死地而不自知,真是一个天真懵懂,不知死活的家伙啊!”
曹小树走过几进宅院,在第三进的宅院里,方才见到了杜家的主事人地主杜通余。
杜通余五官端正,样貌普通,有点肥胖,左边脖子上却有一块三指来宽的青色胎记。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大厅上首的太师椅上,当他远远地瞅见了进宅的曹小树,滋溜地喝了一口茶水,将手中的茶杯搁在桌子上,然后,眉头微皱,神色肃穆,仔细地打量着曹小树。
老头将曹小树引到杜通余的跟前,便一声不吭地退在了一旁,定定地瞅着曹小树,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曹小树扫视了一下宅院,见大厅里四周的走廊过道上,站着一些护院,人人手中拿着武器,神色肃穆,目光凶恶地盯着他,一脸的警惕。
而当他的目光落在了杜通余的时候,杜通余的身边不但没有给他留有客座,更遑论什么茶水了。
曹小树眉头一皱,眼睛微眯,斜睨着杜通余,脸上挂着一丝笑意,问道:
“你就是杜通余杜老财?”
杜通余点点头,没有吭声。
曹小树指着领他进门的老头,笑着问道:
“老子要走,这个老小子却要我留下,说你要请我喝茶,现在茶呢?”
杜通余哼了一声,冷冷地道:
“小子,杜家的茶太贵了,想喝茶也要看身份,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喝的,更何况是那种前来找麻烦的人,那就更加喝不到了!”
曹小树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揭开杜通余茶杯的盖子,朝茶杯里吐了一口唾液,又盖上盖子,后退几步,站在了原地,斜睨着杜通余,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杜通余等人见到曹小树这怪异的举动,满头黑线,一脸懵逼,不由得愣住了。
几息时间。
杜通余冷冷地问道:
“姓曹的,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小树眉头一挑,耸耸肩膀,摊摊手掌,瘪瘪嘴巴,戏谑地道:
“杜老爷,你不是说你家的茶很贵吗,如果真的很贵的话,你是不是应该继续把这杯茶水给喝了呀?”
杜通余遭到曹小树的讥讽,偏生却又无法反驳,气得脸色都变了,但是,他也不是等闲之辈,随即收敛心神,神色又变得凝定。
他知道今日遇到了滚刀肉了,不好对付,于是,咳嗽两声,淡淡地道:
“老杜,给曹公子看坐,上茶!”
领着曹小树进门的老头叫杜期忠,是杜家的管家。
杜期忠一愣,待得回过神来,便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客座位,请曹小树入座,即儿,给曹小树与老爷各自端来了一杯热茶。
曹小树滋溜地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斜躺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斜睨着杜通余,嘿嘿一笑,朗声问道:
“杜老爷,曹某今天来找你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老人家,你劫持了我的女人与粮食,究竟意欲何为呀?”
杜通余神色自若,淡淡地道:
“曹老弟,你在我这里搞什么放粮赈灾,勾引得我的那些佃农们不好好干活,都去看热闹了,严重影响了我们的农业生产,所以,我才不得不对你的这种荒诞的行为,进行制止的!”
曹小树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嘴唇一扯,冷笑着道:
“不对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杜老爷之所以不许我在这里放粮赈灾,真是的目的,乃是想坐等着左邻右舍挨饿,然后,落井下石,再伺机夺走他们的田地,大发国难财的吧!”
杜通余被曹小树戳穿了阴谋,神色一滞,脸色大变,定定地盯着曹小树,念转如轮,思忖对策。
曹小树嘿嘿一声,讥讽地道:
“杜老爷,谁都不是傻子,你心里究竟打着什么小九九,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来,所以,你就不要跟我扯那些虚的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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