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依旧滔滔不绝,只是后来大多在讲些细节方面的东西,张星从中不断摄取着自己需要的信息,在心里做着拼图。
“他说只是主祭在主导这件事,可我在那段梦境中绝对是窥视到了那位神的本体,系统的提示也能佐证这一点,是官方没能察觉还是他们打算对我隐瞒?
那场梦境的目的是杀了我们这些入侵者?可我在那个梦里根本没感到杀机,刚听他说张家和也没什么大碍,如果是真要杀人,那这棵枫树的手段未免太过柔和了。
还有那个梦境里的阿罗,她的长相为什么和被杀害的朱玲别无二致,这两者间是单纯的巧合还是另有关联?“
张星一时陷入沉思,等到李想说到口干,他问了一个问题。
”这些为非作歹的平等教徒都被抓捕了吗?“
张星又一次想到了那个如同太阳一般的身影,那样的家伙都出动了,那些邪教徒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嗯,没有,主祭和几个核心人物都逃脱了,带着那棵枫树一起。
这件事本不该和你讲的,但你毕竟是亲历者,我们也要对你的生命安全负责。
当然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已经派出人继续搜捕,同时还能为你提供证人保护,在这些人被抓捕归案前,24小时保障你的安全。”
李想讲得很认真,中年社畜的脸上难言得可靠。
“嗯,保护就不必了,我相信政府!”
张星笑一下,谢绝了好意。
两人间一时沉默,直到张星无聊地开始转笔,从左手到右手,然后空接回去。
“既然我们把情况都说清楚了,鬼先生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自行离去了。”
李想忍不住起身,拉开办公室的门,走廊空荡荡的,再没张星被带上来时荷枪实弹的执法人员。
“我真就这么被放出来了?”
张星难以置信地站在川流不息的马路前,上衣的口袋被巧克力塞得鼓鼓囊囊,手里还拿着一瓶市价五六块的小云矿泉水。
他下意识环顾左右,凭他现在的敏锐直觉,没发现周围有人跟踪。
张星,这个手上有着两条邪教徒人命,戴恶鬼面具的可疑分子真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向了自由,完全浪费了他被捕时制订的一揽子逃跑计划。
“这个工作态度真的好吗?”
张星对异调局的松散程度一时无语,转身拐到进了小巷。
与此同时,另一边。
“哦,已经走了吗?那就去查清楚吧,一个小时内我要他的真实资料摆到我的桌子上。“
高局挂断了电话,闭目沉思,作为一个秘密暴力机关的一把手,他具备的优良品德很多,但天真绝不是其中之一。
他就这么沉浸在自己高深莫测里,直到电话再一次响起。
”什么?库里没有他的DNA记录?
这个库包含了8亿华国人的所有基因数据,就算是死人,只要没死过十年,也会记录在案!
头发,血液都试过了?
这家伙难道是外国人吗?
调监控,马上,我要他现在的位置!小万,去给我查海关的出入境记录!
什么?!!!
监控里找不到他?我亲眼看着他从大门走出去,你说监控拍不到?
沾了信息素的巧克力呢?也定位不到?
在垃圾桶里?他竟然敢浪费粮食!”
高局猛拍着办公室的桌子,像头被鬣狗偷了屁股的雄狮。
“调高他的威胁度,但暂时不用去追捕,这家伙还没有走到我们的对立面。
现在一切以抓捕平等教徒为第一优先级。“
须发怒张的男人缓缓坐下,情绪不能解决问题,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张星此刻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差点暴露,他刚回家换了衣服,以自己的真实面目走在街上,毕竟从间隙出来时已经是中午,下午又被异调局的人拉去盘问,整整一天,他什么东西都还没吃。
可能是早上阴天,还下雨,五点多天就已经黑了下去,但好在电早已普及,这条美食街灯火通明,反倒更添了几分烟火味道。
张星边走边玩着手机,班群通知里说明天正常上课,但是换了教室,朱玲的事情因为警察特意叮嘱过,也没人再乱传。
昨天布置的作业明天还要正常上交,早上喧沸的一切只是短短几个小时就被摁得平整。
“诶,这儿。”
樊柏冲着张星挥挥手,他就是叫张星出来吃饭的罪魁祸首。
“怎么,吓着了?”
樊柏看着张星兴致不高,不由得想到了早上轰动全校的事件。
“不是,我去的晚,没看见。”
张星解释两句,他不太想聊这个话题,自己冲到了间隙,又灰溜溜跑了出去,别说报仇,连凶手的面都没看到。
“和你说个贼离奇的事,我们武馆进贼了。”
樊柏长得人高马大,但却很会读空气,他顺嘴换了话题。
“你们武馆有什么东西好偷的,偷一堆杠铃出去卖废铁吗?”
张星一笑,但很快,一件被他抛在脑后的事又浮上脑海。
“是啊,所以才说奇怪,听说东西都没丢,就是镜子碎了几块,你说会不会有人专门进去搞破坏啊,不过就砸几百块钱的镜子也太小家子气了。”
樊柏满嘴唏嘘,似乎对这个破坏的结果很不满意,只是不知道他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法被他的师兄们知道了会不会被打成猪头。
张星一时无语,自己最近好像活动的太频繁了,什么事都能和自己扯上关系。
“你别光晃悠,吃啥啊?”
樊柏站定了,他是真饿了。
“就前面,吃火锅吧,阴天吃点热乎的。”
张星加快了几分脚步,远处是城的另一边,云似乎薄些,墨色深处有几片赤红的云朵,像是烧在天边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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