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本能的回:“也就刚到。”
顾瞻:“那进去。”
祁欢点点头,转身就跟着他走。
诚然——
这会儿她是紧张的脑子几乎忘了转,全是本能的反应。
没办法,顾世子的神情语气都温和的太能蛊惑人了!
秦颂登时目色一寒,脸色刷的就沉了下来。
祁长歌看得也是目瞪口呆,不禁有点慌了,暗中去扯了扯祁欢袖子,低声叫她:“大姐姐……”
祁欢如梦初醒,骤然一个回神。
她脚步刷的顿住。
顾瞻侧目,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怎么?”
祁欢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的秦小侯爷现在一定是正在试图用眼神杀死她!
可端水大师这活儿,她着实做不了,就只想先把自己摘干净了:“您二位不单独聊聊吗?一会儿进去了,就是人家的地方,动起手来……怕是不太好?”
诚然,她这陈述的绝对是客观事实。
此言一出,顾瞻与秦颂就齐齐变了脸色。
祁长歌更是羞窘的脸上通红,差点没晕过去……
恰在此时,巷子外面又有轿子抬进来。
有人噗嗤笑了一声。
轿子落地,有护卫掀开轿帘,着蟒袍玉带,束着金冠的二皇子云峥走了出来。
顾瞻和秦颂于他而言,都是老熟人。
他视线却先刻意扫了眼“闲杂人等”的祁家两姐妹,眼中略略闪过一丝惊艳,但这神情也不动声色的飞快收敛。
最后,还是望定了顾瞻与秦颂二人,笑道:“老四这府上今日好大的面子,顾世子与武成侯都来了,这可……当真是稀客!”
他那语气,就拿捏的很耐人寻味。
刻意缓了一下,有意咬重了最后几字的读音。
顾瞻原也不需要澄清自己的什么立场,可即便他就是为着祁欢来的,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能公开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
所以,他说:“太子殿下被陛下留在了宫中议事,要晚些过来,托臣先行过来替他打个招呼。”
秦颂也道:“素日里卫所杂物繁多,微臣也是脱不开身出来闲耍,正好今日因病告假,就随舍妹出来走走了。”
他依旧是没有站队的打算。
就算云峥怀疑他也没关系,今日他既来是瑞王府,下回他宁王府有事下帖,也去走一趟就是。
一碗水端平,之后他依旧可以独善其身,冷眼旁观这两位皇子殿下斗法。
云峥笑了笑,也不打算过分纠结他二人的托词。
只……
祁欢方才的话,产生了歧义,他款步上前,视线就又落在了祁家姐妹面上:“你是……”
他对祁欢的这张脸,多少有些印象。
上回在宫里,因为那幅画作的事,祁欢留在了最后。
虽然当时大家都忙着迎合帝后心意,并未过多关注这个姑娘,可云峥云珩这些人都不是草包,眼观六路是起码素质,还是有记住这个姑娘的。
他这是明知故问。
祁欢大大方方的带着祁长歌见礼:“臣女姐妹是出自长宁侯府的祁氏,见过宁王殿下。”
如今退去了病容,祁欢的容貌在京城闺秀中绝对算的上出众,何况身边还蘸着着艳压群芳的祁长歌。
男人大抵好色,这是如何掩饰都掩饰不掉的毛病。
云峥与她问完话之后,目光明显又在祁长歌面上多流连了片刻。
与男人的好色相辅相成的……
女子对男认太过侵略性的眼神也极为敏感。
虽然这位宁王殿下面相看似端方,目光甚至可以说是坦荡无比的,祁长歌还是心里赶到了不适,下意识的垂眸,微微用力抓住了祁欢的手臂。
祁欢不动声色挽了她的手,直接就对几人屈膝一福:“不打扰殿下你们叙旧,臣女二人告退。”
顾瞻二人都站着没动,云峥纵然有一刻被美色迷了眼,也不至于本末倒置,扔了他俩在这兀自去追美人儿。
祁欢领着祁长歌顺利脱身,在王府门口的管事那里递了帖子,奉上带来的一份礼物,就有婢女引路,带她们往花园里去。
祁长歌平时出门少,但是她容貌确实出众,事实上每回出来出局子都免不了被人打量。
这种事情,她习以为常,方才觉得害怕是因为云峥的身份属实太高了些,压迫力实在太强。
等着离开了对方的视线范围,她也就很快恢复正常。
四王府这日的宴席也办得盛大,朝臣中,云珩一党的自然必须前来捧场,中立党派,有些人并非真的正值,只想两边不得罪,也会为了做面子情前来,再有太子和云峥的人,有些为了探听消息之类,也会露面……
总之这开宴之前,他王府里已然是宾客如云,热闹非常。
婢女将祁欢二人领到大花园的入口处便就退下了:“诸位姑娘公子们都在园子里游玩,我们王爷说今日诸事随意,请二位姑娘不必距离。园子里穿粉色和橘色的都是府上仆婢,姑娘如有需要,随便吩咐他们即可。”
“好,多谢姑娘替我们引路。”祁欢客气与她道了谢。
四王府里的规矩到底是没有宫里严苛的,今日是准许带贴身的仆役入内的。
这王府的园子也不是随便就有机会来的,祁欢自然不会便宜外人,再加上她对云芷那丫头也信不过,所以就带了星罗也云兮两个。
两个丫头,虽然一个精明,一个呆萌,但是无一意外,都是规矩懂分寸的,跟着出门全都规规矩矩,断不会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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