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邵华池愿意看到的场景,太平静的话,他就加把火烧一烧!
“你想做什么,你是要搅乱这个局面吗!”太后到底还是心系这场夺嫡之战的,到底没有这次阿芙蓉的事情,她是连皇七子叫什么都快不记得了。
现在才发觉,皇七子这是要榨干她的所有价值啊。
她若是在那样一个场合公开支持皇九子,那么接下去将会是怎么样一场龙争虎斗,后面又该如何收场,各方势力又会怎么回应?
“你不能这么做,华池,你身有残疾,不适合继位,何必趟这个浑水?”
“哀家只是个太后,很久都不管事了……”
“……”
太后说了许久,都不见邵华池回应,而阿芙蓉的味道越来越重,她快受不了了。
“所以,您这是拒绝了。”邵华池闻言,也不拖泥带水,直接拿着阿芙蓉的烟杆准备离开。
太后这哪还管的了那许多,“我……我应你便是!”
邵华池回眸一笑,百媚生。
“您为何每次都要如此浪费时间呢,早些答应不就不用受这许多苦了吗?”亲自将烟杆递了过去。
太后像一条刚刚脱水的鱼,饥渴地吸着。
邵华池看着太后的模样,他知道自己很卑鄙,而他会继续卑鄙下去。
走出了胡烟瘴气的延寿宫,邵华池望着万里碧空和一片苍茫雪景。
在傅辰“去世”前,曾给了他几个未来发展的建议以及锦囊,对付太后那是巧合,是顺势而为,而一个人的势力最常用的就是顺势而为,因为没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那么就需要因地制宜。
而傅辰给他提出的一个个方案和计划,虽然在他离开前还没有开展,但在他离开后,却影响越来越大。
邵华池眼底含着一丝苦涩和扭曲,这让他怎么忘呢。
傅辰,你真是残忍至极。
人不在,你的影响力却从来没有降低过,就像涟漪一般,越阔越大。
在寿延宫远处,一个身影闪过。
邵华池眼睛一眯,隐约看到了什么,冷笑了起来。
穆君凝,你又想使什么坏招了。
——晋.江.独.家——
听到墨竹的报告后,穆君凝站在飞羽阁里,这是梅妃的住处,而自从傅辰“去世”以后,梅珏亲自到福熙宫的敬佛堂拜见她,她们两人就算“勾搭成奸”,联系上了。
傅辰是莫名其妙失踪的,甚至还立了排位,这事情太过蹊跷了,穆君凝始终没有放弃搜寻,无论宫内还是宫外。
她在进宫的时候已经失去过一次,没想到,到了这个年纪,却让她再一次失去。
再一次失去的感受,那种空落与痛苦,以及将傅辰拱手让出去的妥协,那些悔恨交织在一起,每每夜里都让穆君凝难以安睡,她这么些年压下去的气焰,忽然之间爆发出来了。
按理说,这两个人都是晋成帝的妃子,哪怕到死都不可能化为利益共同体,也不太可能进行合作,因为她们都算是一宫之主,一个有势,一个有宠,井水不犯河水。
但偏偏,她们现在却因为一个男人的去世,而暂时团结了,甚至这个关系还有趋于稳定的可能性。
这时候梅珏正给穆君凝倒着茶,看到皇贵妃脸上的焦虑,缓声道:“您还是先歇一会,喝口茶。七殿下那儿的事,可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我听说,你当初能在国宴上献舞,还是多亏了邵华池?”穆君凝坐了下来,问道。
“的确,不过那是傅辰的缘故,我本身与七殿下并无交际,不过这份人情如果往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还。”
穆君凝凝视了一会茶具,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这可不一定,说不定你马上能还了。”
“这是何意?”梅珏知道贵妃娘娘在宫中那么多年,定不会信口开河。
“你现在膝下无子,邵华池也还没上玉牒,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你何不要一个孩子呢?”
“你的意思……莫非是让七皇子过继到我名下?”梅珏有些震惊,虽然只要是二品以上都有资格过继孩子,但她可不认为她有本事治住那头狼,“而且……我也没比他大多少……”
“你的辈分在,就够了……”穆君凝微微一笑。
让邵华池成为皇后名下的,那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子了。
无论是不是亲生的,有这个名头在,邵华池焉能动?
.
发现太后在邵华池的帮助下果然状态好了许多后,晋成帝心情总算好了点了,现在太后也很少出口恶言,甚至清醒的时候还和以前一样,这让晋成帝相信,太后的戒断已经初步有成果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于是她来了兴致去御花园,就算是冬天,这里的不少植物和花卉一样被看护的相当好,看着花团锦簇的场面,深吸了一口气。顺便还“偶遇”了几个妃嫔,不过都被晋成帝打发了。自从晋升了梅妃后,皇帝就好像修身养性了,平日要不处理朝政要不就是去问向身后垂着头待命的安忠海,“你说皇后怎么样?”
“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自是德才兼备,温良贤淑的。”安忠海摸不准皇帝的心思,挑着话回。
“呵呵。”晋成帝好像在讽刺什么似的,“她的贤良淑德可都到了不该用的地方,不过她是朕的皇后,朕也不会动他,倒是小七这傻孩子,还恭恭敬敬地孝顺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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