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手指却难以动弹了，只能剧烈地颤抖着，那个盒子明明就在手中，却无法拆开。
“这东西有什么用！”地狱之王随便摆了摆手，那两个包装盒瞬间炸成了粉末。
两人的手中顿时空空荡荡，耗费巨大代价买来的契约之水，就这样在他们眼前被生生摧毁了。
天魔呆呆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表情凝固，像是失了智。
随后，他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起来，目眦欲裂，满脸通红地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我，我草.你.妈啊啊啊啊啊啊啊！！！！！！”天魔声嘶力竭的声音响彻星空，像个毫无形象的泼妇在骂街。
这可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就这样白白毁掉了，几年的心血全部白费了！
“你越挣扎，我就越兴奋，你越痛苦，我就越快乐。”地狱之王的声音带着残酷的笑意，随意伸出手，朝着两人一招。
下一刻，天魔和灵魔的身上蒸腾出无数的魔气，他们之前积累的魔王之力，之前被赐予的种种宝物，一下子全都脱体而出，飞向了地狱之王。
其中赫然就包括了灵魔的魔器【痛苦利刃】，以及天魔的神器【血染的风采】。
剥夺了体内的魔王之力和这些强大的神器宝物，两个人顿时就像是脱毛的野鸡，那盖世高手的气势骤降，变得普普通通，现出了原形。
“你们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拜我所赐，你们拿到了足够的好处，现在却想背叛我，哪有这么容易？”地狱之王说着，那件【血染的风采】已经披在了他的身上，代替了曾经被毁掉的那件黑袍。而痛苦利刃则落在了他雪白的手掌上。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刃尖，幽幽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得到，就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失去。能轻易得到的东西，必定会在未来付出代价。痛苦利刃是件好神器，可惜你们没用好它，接下来，我给你们亲自示范一下它的用法。”
说着，他伸手一甩，痛苦利刃缓缓飞了出去，刃尖上泛着寒光，带着毒蛇般恐怖的气息，缓缓飞向了灵魔。
灵魔惊恐地盯着它，全身剧烈地挣扎震颤，想要逃走。
但是他却被死死地镇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痛苦利刃的到来。
“噗！”在他的亲眼目睹之下，痛苦利刃缓缓在他脸上割出一刀，形成一条细长的伤口。
那伤口不停地散发出一股黑气，似乎是奴隶身上的烙印，永远也无法愈合，永远也无法抹去了。
与此同时，他体内的神力疯狂地从他脸上的伤口中漏泄出来，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他的气息也开始持续变弱，那伤口无法愈合，体内的神力只能一直泄露下去。
这时，痛苦利刃又轻轻地抵在天魔的脸上，也慢慢地割出了一道伤口。
他的脸庞速度裂开，露出鲜红的血肉，发黑腐化，体内的神力也从伤口中泄露出来。
“噗噗噗！”痛苦利刃在天魔和灵魔的脸上来来回回地割着，就像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不一会的时间，两人脸上就布满了丑陋的黑色伤口，体内好不容易积累的神力在迅速泄露出来。
很快，两人体内就空空荡荡，所有的神力全部漏完了。
“好了！有趣的部分来了！”地狱之王的声音带着一丝变态的兴奋，好像即将在他们两人身上做什么好玩的实验。
话音落下，痛苦利刃又在两人的身上迅速划出一刀。
霎时间，两人的身躯剧烈一颤，散发出来的气息断崖式暴跌，像是一下子从神坛上跌落下来。
这一刀的效果非常明显，瞬间发生了质的变化。
他们掉级了！
从300级的满级，掉到了299级！
从神域掉到了天域！
“噗！”痛苦利刃再度从他们身上划过，他们掉到了298级。
痛苦利刃变成了一片幻影，疯狂地在他们身上划过，让他们一级级地往下掉。
这几年辛辛苦苦练上来的级别，就这样飞速离他们而去，这并不是死亡掉级，而是在活着的时候掉级。
这比轮回还要惨，轮回是每天还能恢复一级，但他们现在是没法恢复，级别掉下去了那就是真的没有了。
掉级，是痛苦利刃的效果之一。
英雄大陆国战的时候，黄溢就被痛苦女王的分身用痛苦利刃杀到了1级，后来还是雷神用海神之柱的“沧海桑田”，帮他恢复到了原有级别。
但此时，灵魔和天魔没有“沧海桑田”这样的能力，甚至连动弹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级一级往下掉。
这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死了起码只是掉一级，可以摆脱现在的局面，而他们现在连自杀都办不到。
下线也不可以，战斗状态是不能下线的，就算强行下线，角色也仍旧还在，仍旧会继续被地狱之王攻击，下次上线的时候可能就是一个1级的新手了。
“地狱之王我草.你.妈！你这个狗杂种……”天魔还在破口大骂着，他已经毫无理智，把地狱之王当成了真人来骂，各种肮脏的词汇不停地往外飚。
反正他的未来已经完了，这几年的心血全部白费，连去起源之地再造都办不到，而且现实中给宫本武藏的那一大笔定金也白花了。
同时，他心中也充满了后悔，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呆在地狱之王手里，不要想着背叛，这样至少还能保持原样，不像现在这样人财两空。
“地狱之王你死到临头了，杀神一定会杀了你的，你一定会……呜呜呜”天魔还没骂完，痛苦利刃就陡然从他嘴里穿过，将他的舌头割了下来，说话都说不出来。
终于，在漫长的折磨之后，最后一刀划过，他们两人变成了1级。
1级，这是所有玩家刚进入虚拟世界时的等级，标准的新手。
他们身上所有的装备都已经脱落下来，光洁溜溜，只剩下裤衩，因为他们还达不到那些装备的佩戴级别。
他们绝大多数的技能都用不了了，要么级别不够，要么没有神力来支撑消耗。
曾经所有的荣誉，所有的一切全部离去了。
超一流高手的行列中，他们两人已经被彻底除名。
现在，全世界任何一个玩家，都能够一根手指头把他们戳死。
地狱之王终于收回了痛苦利刃，发出了满足的笑声：“这样就对了，你们可以继续练级，然后继续被我杀，永远都是我的奴隶，永远都无法解脱，甚至想要像不败那样重生都办不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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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4000字，一起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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