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冰糖葫芦真好吃,爷爷你要不要吃两口。”
“爷爷不吃,玲儿,听爷爷的话,好好长大,开开心心,好不好。”
“好!”
“来,玲儿,爷爷带你去买糖人!”
“好哎!”
……
“玲儿,真好看,快让爷爷瞧瞧这发簪别的漂不漂亮……”
“这身衣裳就数我们玲儿穿的最好看!”
“玲儿呀,以后嫁人的时候一定要嫁个如意郎君……”
“玲儿你以后穿嫁衣得是什么样子……”
“以后被欺负了,就去找李开阳哥哥,他就是你娘家人……”
“玲儿呀,你说你孩子得是什么样呀?”
“玲儿……”
“玲儿……”
……
李开阳远远的看着这一对爷孙,不自觉的抽了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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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
月亮弯弯的,像极了马玲儿的笑着弯弯的眼睛。
马甲和马玲儿肩并肩坐在破旧院子的台阶上。
马甲看着马玲儿,稀罕的很,怎么也看不够。
“玲儿呀,你说爷爷走了,你会想爷爷吗?”马甲揉着马玲儿的小脑袋。
“爷爷说胡话奥!爷爷哪里会走呢?”马玲儿勾着马甲的手臂。
马甲笑呵呵的,不言语。
李开阳蹲在一旁的屋檐下,摆弄着新买来的小铃铛。
“叮铃铃,叮铃铃……”
“呀,不知不觉这么晚,玲儿快去睡觉吧!”马甲推了马玲儿一把,“快去睡觉,睡晚了,就长的不好看了。”
“好嘞。”马玲儿循着台阶小跑几步。
突然,马玲儿转过头来,灰蒙蒙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水,但还是笑的很灿烂。
“爷爷,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开心的生活的。”
马玲儿挥了挥拳头。
马甲这一刻才知道,原来马玲儿什么都知道。
“好!玲儿永远是爷爷的乖孙女!”
马甲的眼泪布满了沧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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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法子。”
“金针刺穴,燃烧精血,弥留之人可活一天,但一天以后药石无医。”
马甲看着熟睡的马玲儿,笑着点了点头。
“客人,爷爷要走了吗?”
李开阳刚扶着马甲躺下睡去,金针刺穴,要忍受极大的痛苦。
诧异的李开阳看着站在身后抽泣不止的马玲儿,内心充满了酸涩。
或许,那一缕内力,就不应该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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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说爷爷会想我吗?”
“会的,你的爷爷会在天上永远守护着你,以后,就由我来陪你。”
“嗯……”
……
“我不想爷爷走!”
那一声撕心裂肺,痛断肝肠。
李开阳紧紧搂住马玲儿,眼泪不自觉的划过。
马甲躺在床上面容安详。
那一年,李开阳十八岁。
马玲儿,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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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山上,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两个人的跟前,是一座新立的坟冢。
秋天把山染的通红,像极了血。
秋风徐徐吹过,虽然不猛烈,但总能带下树枝上的秋叶,缓缓飘落,堆积在地上,老旧堆叠,一地枯黄。
风吹过两个人的身旁,带来的是铃铛的叮当声响。
“叮铃铃,叮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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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泛着光的书页上,悄然无声的印上了两个字,“亲情”。
老道人对着秋风叹息,“苦了你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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