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香的信息,说是今天要来鹏城见个面。
唐阳的信息,却是让毛小军暗自一惊:这个唐阳,在做什么?老唐知道吗?
他很想立刻打电话通知唐鹏伟,但沉吟片刻,却是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也没有给唐阳回电话的意思。
静观毛小军的表情,梅兖提醒他:
“不需要每个人都回电话或者回信息,只跟打过电话,也发过信息的人回电话。”
“为什么?”
听梅兖所言,毛小军十分惊讶,他认为只要别人打过电话,自己就应该会过去。不然,万一别人有事呢?真有事呢?
梅兖嫣然一笑,朗声道:
“这个为什么,都是教训。举例来说吧,你要是有事给我打电话,如果发现我关机了,你会怎么做?”
略一思索,毛小军便说:
“发个短信给你,让你给我回电话,或者直接告诉你什么事。”
梅兖斜睨着毛小军:“然后呢?”
“然后嘛……隔几个小时,或者隔一个时间段,一上午,或者一下午,或者一晚上,继续打电话。”
毛小军进入了假设的场景,试探着说道。
梅兖点点头:“这不就是了。”
“嗯,我懂了!”毛小军恍然大悟,梅兖这是教他处理事情不要盲目,先分轻重缓急。突然,他觉得,处理这些事情,跟处理一些病症很像,都是据轻、重、缓、急而分。
想着,他微微一笑:
“是不是,可以就此认为,多渠道并发的,是的确有急事?”
梅兖与他对视一眼,重重点头:
“就这事来说的话,如果真有事会发信息,绝不会只打电话。”
毛小军笑了,拨了苏扬香的电话,提示关机。
再拨彭通草手机,又是关机。
都关机了?
莫非,他们这些人,平时都关机吗?
难道身边这些人,只有自己是一直不关机的?
看着毛小军狐疑的眼神,梅兖轻声问:
“怎么了?关机了吗?”
毛小军点点头,问出了心中疑问:“你们都是关机的吗?”
“关机是正常,不关机也是正常。”梅兖笑笑,“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哪有那么多不关机的。盲目回电话,容易掉进坑里,特别是陌生号码。”
毛小军不明其意,略见茫然。
梅兖笑吟吟望向那三人。
见梅兖看来,为首那人轻咳一声:
“梅小姐的这种逻辑非常有价值,事实也是,在你关机的时候,真正有事找你的人,一定会在发现机关机后,再给你发信息。有时候,可能会是很多条。”
另外两人也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也遇到过。
为首之人微微一笑:
“如果没什么事要忙,我可以讲个故事。”
梅兖和毛小军对视一眼,齐齐冲他点头。
那人表示,大约在十几年以前,他跟随师父到秦岭拜访师父的朋友。
在那里,他见到过一个刚毕业的女孩,比他年龄还稍微大些。可能是因为自己是大学生,女孩言谈举止间,有些傲然之态,很喜欢炫耀自己大学同学很厉害,似乎想借此证明自己也很不得了。
那女孩家就在师父朋友的隔壁,父母都是宽厚之人,深觉女儿的这种言行有点嘚瑟,常常喝骂,但却丝毫阻止不了女儿的虚荣心。
那女孩仍然各种描述……
村里人都知道,这孩子其实是找不到工作,才呆家里,并不像她自己说的“放假”。但大家考虑到她父母的面子,也就没有人当面说破,只是背后偶尔议论。
突然,有一天,她收拾行李,准备去往南都。说是同学的同学帮她介绍了工作,先在南都集训一个月,然后去岛郡上班,做培训老师。
大家都很惊奇,说距离这么远,还能让同学的同学帮找工作,小心有诈。
虽然这姑娘平时不太招人待见,但考虑到她父母,大家还是表示了担忧,纷纷劝她小心。
她却是一脸不耐烦,说昨晚接到信息后,自己已经跑到镇上回了电话。
说到这里,讲述的那人叹息一声:
“可惜,也可悲!那女孩子,当时并不知道,她同学给她打传呼,用的是街边插卡的公用电话,等了半天不见她回电话,就走了。而当这女孩回过去电话的时候,接起电话的,是经常混在街边的一群专门捡拾免费打工者的人。”
听到这里,大家已经明白,这女孩必然受骗了,接下来的事情,除了悲惨,也想象不到别的情景了。
那人接着说,那女孩到了南都之后,完全没有什么集训,直接被告知不需要集训了,随后就被指挥着坐上大巴,十几个小时后,就上了开往岛郡的渡轮。
一下船,直接被接走,然后被拐到了深山里。直到十多年以后,也就是去年夏天,在一群驴友的帮助下,才被解救出来。
说到这里,那人望着毛小军:
“你现在应该理解,回电话的后果吧。当然,你能鉴别出来。但有一点,不可否认的是,不回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产生。少盲目一点,安全就多一点。”
毛小军面色凝重,正色道:
“没错,我明白了这里边的含义。如果,回过去,是别人接的,或者说别人模仿机主的声音接的,再或者对方假称为机主的什么人,我还真不会防备。”
梅兖微微一笑:
“小军,现在明白了?”
毛小军点点头:
“经验需要一点点积累。不过呢,有你这个老师在,我相信,我的经验会积累的更快,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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