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无论是戚颜，哦，不，准确的应该说是戚霜进入典当行前后，身后都有叶立宏尾随。
而后，戚霜被带到歌剧场附近，那里是戚霜和叶立宏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叶立宏和谢冠伊，也被带到警局。
他们进入警局的时候，还十分嚣张。
严恒提审叶立宏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
顾暮然站在门口，能看得出她神情不太友好，周身布满了戾气。
“既然我是特聘刑侦员，不知道可否旁观？”
“进来吧。”
严恒只是看了她一眼，他总觉得顾大神这副模样不像是只是旁观的模样。
审问的时候。
叶立宏的神色，多次往顾暮然身上瞥。
顾暮然嘴角只是轻勾。
也就在这个时候，叶立宏只觉得自己眼前像是变了一副画面。
——【叶立宏，你推我下楼，残害我的孩子，我诅咒你这辈子都无后。】
他眼前的视线忽然变了，像是做梦一眼，忽然看见了那一日晚上，戚颜躺在血泊之中……
戚颜憎恨的目光像是毒蛇一样攀附于他身上，让他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胡说什么，那是你自己掉下楼梯的。”他刚刚还记得自己坐在警局里面，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一幕。
胳膊上忽然有温热的触觉。
血！
视线所及，全部都是血。
周遭变成了血淋淋的迷雾。
叶立宏忽然恐惧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躺在地上的戚颜手还捂着腹部，血一直在往外流，她忽然微笑看向他，“你听见了吗，小宝宝说他想你了，想让你去陪他呢——”
“滚开，滚开。”他胳膊不停的往旁边扫，仿佛周遭有东西想要触碰他，“那你自己该死，你就是不守本分的女人，你现在的下场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
“你发什么疯！”忽然一道厉声传入他脑海中。
叶立宏挥舞挣扎的动作忽然一停，他怔怔的看着严恒，“严警官……”
“你别以为你发疯就可以试图蒙混过关。”顾暮然唇角扬起一丝弧度。
那双眼睛是一如既往的澄澈。
可是，叶立宏看向她的双眸时，不知道为何却在她的瞳孔里看见了戚颜。
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了。
“你可曾认识这几个人？”严恒拿出几张照片。
叶立宏看了一样，想也没想：“不认识。”
严恒：“既然不认识，为何你的账号会有大量金额流向他们几个人的账户。”
叶立宏：“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严恒拿出凭证。
叶立宏辩解：“这肯定是谁想整我，警察大人，我确定我没有转出大量金额，我压根不认识这几个人。”
“这几个人刚刚已经招供的，就是你指使他们残害戚霜。”
严恒的双眸紧盯着叶立宏。
“我不认识这几个人，更何况是什么戚霜。”
“那难不成，你连戚颜也不认识？”
‘不认识’字还卡在口中的时候，叶立宏话音一转，“戚颜是我前妻。”
严恒问：“是你故意推戚颜下楼的？”
“没有的事，我们是和平离婚的。”男人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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