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喜欢操心了。”
“……因为你总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所以我需要帮你记着，不然以后年纪大了会有很多病痛的。”
秦溪：“……”
“你已经考虑了那么久远了吗。”
“嗯，因为我希望生活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所以如果以后我再唠叨的话，你能不能多听一听，不要嫌我烦。”
“尽量。”
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节假日，加上已经是将近12点的深夜了，所以从出了单元门到现在都没遇到一个人，毕竟天气实在是有些冷，的确不适合晚上出门，白天还要稍微好一些，阳光虽然少，但至少是有的。
谁都没有说目的地，但就是十分有默契地在小区里绕了大半圈，在走到小区门口时又一起出去了。
马路上有零星几个行人，也是冷冷清清的，不过比起小区里空荡荡一片还是稍微要好上一点的，连道路两侧路灯的照明度也是更胜一筹的。
两道身影一个高，一个稍微矮一些，被路灯投射到地面上，影子的距离因为角度原因看上去是紧紧贴着的，亲密极了。
正一同往前走。
“走一走好像没那么冷了。”
“嗯，那我们要多走一走吗。”
“可以。”
秦溪把两只手都揣在了羽绒服口袋里，因为走动的原因已经被捂热了，在看不见的地方攥住成了拳头。
她说：“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听上去，这个话题好像是由刚才那句年纪大了以后身体可能不舒服而发展出来的。
“我希望一切如常，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改变就已经很好了。”
听着一点也不贪心，像是一个十分容易满足的人类。
可是两人谁都知道，温青竹想要的从来都不仅仅是当下。
至于他为什么没说出口，不过是因为他不敢罢了。
因为在害怕，害怕自己的狼子野心得不到满足，甚至把结果促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
既然风险很大，那么不如就保持当下。
人们都是有野心的，但如果控制不好自己的野心就极有可能会被反噬。
秦溪明知故问：“我以为你还有想要的东西。”
温青竹这一次沉默了一瞬，他然承认了：“是有想要的，但是我得不到，也不敢去奢求。”
“或许该夸一句你想的通透，但我怕说出来之后你觉得我在嘲讽，那么就说一句，祝你好运。”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话适合在当下这个场合说出来了。
“好，也希望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这句祝福一点都不虚与委蛇，偏偏又能让人听出一股沉默的难过。
秦溪因此而停顿了一下：“嗯。”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交流着，从下楼到现在也没停，但要说他们谈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又是一个字也找不到的。
因为从头到尾说的不过都是些闲杂小事，被谁听了去都翻不出什么大风浪。
“陆书砚找过我了。”
而一切，都是从这句话划开分界线的。
不知道已经说出来多久了，但久久没有听到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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