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琉光。”
几天过去，琉光跟着学了个基础，剩下的都被他放在了琉光精神海里。
“丫头，出去后自己慢慢参悟，为师也不多留你了。”
“师尊没什么能送你的，这小丹炉就带着吧，它能随意变换大小，挂在身上也不碍事。”
琉光双手接过变小的丹炉，躬身一礼，“谢师尊。”
小丹炉很像一个挂件，穿着一颗白玉珠的红绳，中间的丹炉呈黑金色，黑色底，金色花纹，下部还坠有一小截红色流苏。
丹炉变大时这些东西就没了，变小时又自动出现。
“丫头知道吗，它以前经常挂在师尊身上。”
琉光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一袭青衣，腰间挂了个红绳黑金小丹炉，不由得笑了。
“笑什么笑，你师尊当年也是一名陌玉公子呢！”
“恭喜师尊，华颜如旧。”
“哼，居然知道拍马屁哄师尊开心了，进步不错。”
琉光尴尬地笑了笑，这也没办法，她就是这么无趣的人。
跟那质量不太好的灯泡一样时灵时不灵，一亮，她就“能说会道”。
“走吧，师尊带你出去。”
琉光跟上他的脚步。
淡色衣衫，乌黑顺滑的长发，面容如稚，心却.........
明明跟真人无异，却是一缕残魂。
“丫头在想什么？”
“在想，师尊像一盏引路灯。”
他咂吧了下嘴，“这个比喻还不错。”
“师尊，有人记得你吗？”
“大概是没了吧”，“不过，就算只有丫头一人记得，我也满足了。”
很多年后也不会有人再记得她了吧，不过和她同时代的这些人，这些事都已经逝去，她也该一同逝去，到时候有没有人记得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走了不知多少久，眼前不再是石壁，是天光。
一前一后走到尽头，琉光跪了下来，认认真真行了个礼：“拜别师尊。”
“我这一身炼丹术也没算没落”帝茗很满意，“丫头起来吧”。伸手把她扶起，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虽然相处只有几天，但我这声‘师尊’是打心里叫的。”
“嗯，琉光知道吗，‘丫头’这个称呼是很亲昵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还能收个徒弟，师尊很开心。”
“丫头，此去平安。”
琉光露出笑容，“师尊亦然。”
“那便谢过丫头了。”
说着，那青影化作轻烟和他们来时的路一起消失不见。
琉光再次跪了下去，“师尊，此去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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