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粉丝的口口相传，小糖变得越来越知名，许多职业圈子外的娱乐主播也开始和小糖进行联动和各种类型的营业。
但小糖仍然是那副态度，无论粉丝数多少，她都没有一点在乎的意思，sc完全不回，顶多谢谢舰长，而且除了五更明月外，她对其他主播似乎完全没有“真实”的感情，一切都似乎只是在演戏而已。
没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她又究竟想做什么，但既然能引起流量，何乐而不为呢？这就是娱乐主播们的心声。
“怎么这么恶臭啊。”此时刚刚从江城返回成都的黎乐拿着电话说道。
电话另一头似乎在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但他完全听不进去，只是激动地自顾自地说道：“我说了，没有幽灵我是不会组线下队的，别把那些我听都没听过的人拉进来！”
“就这样，挂了！”说完，黎乐手指发抖地挂断了电话。
“他妈的傻x……”把手机丢到床上，黎乐看着窗外低声骂道，“组线下就组线下，拆你马的队呢。”
点了根烟，抽着抽着，忽然灵光一现，打电话给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对方是一个妩媚的女声。
“喂？！”黎乐大咧咧地喊道，“你最近在盯着小野呢是吧？”
“……他现在不叫小野了？”对方平静地说道。
“那叫什么？！”黎乐有点不耐烦。
“现在的话……大家都叫他路神。”对方的声音仍然平静如水。
另一条路的那个“路”？……任由大脑浮想联翩，黎乐继续道：“随便他叫什么吧……你的那个‘计划’，发展得怎么样了？”
听黎乐这么说，对方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还不错，目前都在掌控之中。”
“那……那FNO这支队伍，他们现在怎么样？”黎乐抽着烟问道，点燃香烟闪烁的点点光芒是昏暗房间内唯一的人造光源。
“我想，她们应该能走得比以前更远。”
“以前是吧……”黎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情复杂，“希望如此吧。”
“别自责了，现在一切都还不好说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黎乐试图解释，但被对面的女人打断了。
“算了，再怎么说我也没办法做到和你感同身受的，我只是个商人罢了。”对方说完浅笑了两声。
“行，随你便吧。”黎乐不想继续说下去了，旋即挂断了电话。
看着烟雾从眼前飘散，他只觉得格外惆怅，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抽出他的灵魂。
……
陈不悔和夜鸽继续着他们的“生意”，琐神也仍然在招募他们的新队员。
夜鸽的主播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了，甚至连彩虹社都向夜鸽抛出了橄榄枝，不过夜鸽没有加入。
如果那样的话，非法的“带老板”生意就做不了了。
陈不悔发现夜鸽似乎只是在赚些快钱，对长远的未来似乎没什么规划，至于这些快钱要拿来做什么，夜鸽从来没提过，陈不悔也很识趣地没有问过。
就着星光入睡，在互联网上扮演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赚些黑钱，紧随阳光在城市中穿行，在现实中扮演一个孤单的三好留学生，陈不悔的生活就这样照常进行。
没有什么刺激的事情发生，但在日本的这些数不过来的日子中，正常人的寻常日子他也从来没有过过哪怕一天。
某天黄昏，陈不悔上完了一周里的最后一节课，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校门口。
今天夜鸽也休息，他可以好好睡一觉，或者去好好逛一逛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日本都市。
在日本的日子是自由的，因为异乡人的关系，仿佛连法律和道德都成了虚无缥缈的东西，陈不悔完全感受不到束缚，无拘无束的感觉让他反而产生了巨大压力。
他对这种压力感到耻辱。
从小到大的教育将他变成了一个不得不守规矩的做题机器人，梦想和热爱是完全不存在的。
直到六年前刚刚从高中毕业，他都觉得，只要自己勤勤恳恳，美好的事物总会找上自己的。
然而就在他被退学后，在某一瞬间，他察觉到自己竟然如此愚蠢。
默不作声又任劳任怨的他根本就是一个小丑，无论是其他人还是所谓的上帝都把他当做笑柄，所以他才会如此不走运，才会被一切事物针对！
一边走着一边在脑内发泄负能量，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在胸腔内起伏。
不过路边密密麻麻的情侣让他这股快感没有持续多久就消散。
别人的幸福让他感觉痛苦，在他眼中，这些人都是被上天眷顾的走运的家伙，而他，则是一个被社会边缘化，在阴暗下水道生活着的一个不折不扣的倒霉混球。
“呦！无悔！”
就在这时，熟悉的男声打断了他逐渐延伸到幽怨深渊的思绪。
“夜鸽？”陈不悔看向不远处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路过学校，碰巧看到你了。”夜鸽露出和煦的笑容，“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出去喝一杯，我请客。”
“算了吧。”陈不悔果断拒绝，“我需要休息。”
“最近工作强度太高了吗？”夜鸽关切问道。
“不是。”陈不悔摇了摇头，感觉脖颈有些无力，接着，他看向路边的情侣，“我就是有点心累。”
“哦？寂寞了？”夜鸽直言不讳道。
“切，怎么可能。”陈不悔说完，快步走到夜鸽前头，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喂，无悔，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儿吗？”夜鸽走上前拍了下陈不悔的肩膀，笑容扭曲道。
“日本啊？”陈不悔随口回答道，夜鸽却显得格外激动。
“没错！日本啊！不知道你的故乡是什么样，但在这里，你脑子里想的那些苟且之事都是可以合法实现的哦！”
“如果你想去，我现在就带你去怎么样，我可知道不少好店......”夜鸽捂着嘴笑道。
“......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夜鸽吗？”陈不悔看了眼夜鸽说道，同时，注意到他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陈不悔指着夜鸽手中的东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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