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夜鸽看着眼前的建筑物有点不知所措，“确定不是弄错了？”
“没错。”李子祥又确认了一下。
陈不悔没理二人，而是皱起眉头观察起了面前的建筑。
眼前是一片可以称的上老旧的居民区，而陈不悔此时面对着的地方则是一条铺满了柏青哥的商业街。
烟雾缭绕，人声鼎沸，根本没有一点电竞俱乐部的样子。
“这里。”李子祥指了指其中一个柏青哥店铺的二楼和三楼，“那里就是琐神的APEX俱乐部分部。”
“他们这么不重视APEX啊？”夜鸽扭头问道。
“应该并非如此。”陈不悔在鼻子前扇风，试图让烟味少一些，“这是分部，琐神总部应该还有一队真正的冠名队伍。”
“嗯，无悔说的是对的。”李子祥点头说道，“我在网上查了一下，这里琐神APEX真正的主队已经打过上半年的常规赛了，那支队伍不在这里训练。”
“算了，多说无益，我们进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李子祥说完便钻进了柏青哥店内。
陈不悔快步跟了上去，夜鸽犹豫了一下后也紧随其后。
三人来到二层，推开房门，眼前是一条长廊，左右两边则是非常简陋的玻璃隔断，下半部分被封条封住，陈不悔三人无法看到隔断内的情况。
“艹，狗哥，你这一波干什么呢？！”一个听上去就很嚣张的年轻男声在三人右前方的隔断里响起。
“啊，抱歉，我的问题。”另一个有点憨厚的声音也在同一个方向出现。
“你能不能打得勇敢一点，你当初不还是日韩第一301呢吗？！”
“那都是多长时间之前的事情了……”
“是在打训练赛吗？”夜鸽小声问道，陈不悔耸了耸肩。
“不知道，但现在看来这里已经有别的队伍存在了。”陈不悔分析道。
就在这时，一个有点微胖，身高不高的穿着黑色ol制服的女人从左手边第一个隔断走出，她似乎正在吃饭，嘴里还咀嚼着食物。
“啊，不好意思。”微胖女人捂着嘴迅速将食物下咽，接着又走回了隔断，似乎是在翻找什么东西一般。
过了几秒钟，她又走出了隔断，面带笑容地接近陈不悔三人。
“你好，是李子祥先生吗？”微胖女人看着站在中间的陈不悔问道。
“不，这位才是。”陈不悔主动为李子祥让出了位置。
“啊，不好意思。”微胖女人微微鞠躬抱歉道。
“没关系。”李子祥回以微笑。
“那请进吧。”微胖女人伸手示意三人进入左手第一个隔断。
推开玻璃门，面前是一个简单的办公室，陈不悔注意到这里有两张办公桌，其中一张摆放着一看配置就很高的PC设备。
另外一张就是微胖女人在用的办公桌了，只摆放着一些很简单的设备和一些纸质文档……当然，还有她的早饭。
女人从一旁搬出三张椅子，示意陈不悔三人坐下，接着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方。
三人道谢后坐下，女人又说道：“抱歉，没有准备茶水……”
“没关系，这是无所谓的事情……”陈不悔笑了笑回答道。
“那就好，真是不好意思。”女人将碎发撩至耳后说道。
“那就……”女人翻了翻文件，垂下眼眸，过了一会才抬头说道，“根据总部对您三人的评估，我们决定让贵队伍暂时担任正式队伍的陪练，然后根据您三人的后续表现来进行进一步的规划……”
“陪练？是替补的意思吗？”夜鸽怀疑是女人不懂用错了词，他们在这种地方竟然还当不上正式队伍，竟然只能陪练？哪怕是替补也行啊！
不过女人的表情已经替她表达了她的意思。
女人看着文件一脸疑惑，接着用同样的表情看向夜鸽：“抱歉，就是陪练，这是总部的意思，我其实也不太理解……”
“竟然真的是陪练……”夜鸽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陪练怎么了？不满足是吧？”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推门进入，一边大声说道一边咀嚼着什么东西。
陈不悔回过头，那是一个正在啃着饭团，左手提着塑料袋，染着红发，大概二十几岁的青年男性。
他瞟了陈不悔三人一眼，似乎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轻蔑之意。
接着，他回到了那张堆满高端设备的桌子后面。
“给。”男人没有再和陈不悔三人说话，而是把手中的塑料袋抛给了微胖女人，“大早上的就吃什么天妇罗，难怪你这么胖。”
男人丝毫不忌讳自己的用词说道，打开电脑继续吃起了手中的饭团。
“别这么说，太失礼了。”微胖女人嘟起嘴巴说道，看了眼陈不悔三人，脸上出现了小小的红晕。
“下次要买自己去，大早上别总让我排队。”男人随口说道，挪动鼠标翻看着电脑上的图片。
陈不悔仔细观察着电脑上的图片，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这几个月北美赛区训练赛的积分图。
看来这人是分析师一类的角色……陈不悔在心中推理道。
就在陈不悔思考之时，男人转过头来看了陈不悔一眼，接着指了指自己的屏幕笑道：“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啊？”
陈不悔心中一惊，点头回答道：“嗯，是上个月的北美赛区的训练赛积分榜。”
男人挑了挑眉毛，掰起手指说道：“你懂得倒是不少哈，听你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是华国人。”陈不悔实话实说道。
“我去，华国，我还以为是北海道那种地方，没想到竟然那么远啊……”男人舔了舔嘴唇随口道，接着看向旁边的微胖女人，“你都和他们说什么了？”
“几乎什么都没说呢。”微胖女人回答道。
“啧，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呢。”男人无语道，接着转头看向陈不悔三人。
“陪练，每天十点准时到，晚上六点下班，周末没有休息，不允许早退和请假，不过可能加班，你们做好心理准备。”男人轻蔑地看着陈不悔三人说道。
“工资是有的，时薪一千两百日元，转正之后会涨，不过我看你们几个没戏。”男人直言不讳道。
“一千两百？”夜鸽有些震惊，这和当初自己和陈不胡接单子的时候赚得还要少！少得多！
“陪练就是这样啊，你有意见可以直接走，没人拦着。”男人靠在椅子上舔着牙齿不屑地说道。
陈不悔用眼神示意夜鸽不要再说话，自己则开口道：“怎么才能转正呢？”
“都说了你们没戏……”男人抬起眼皮看了陈不悔一眼，后者的表情非常认真，这让他有点无奈。
“行吧，那我就告诉你好了。”男人深吸一口气说道，“转正，那就是要打出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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