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启程
秦淮也认同的点了下头。
胡师兄除了教书对其他的一概不感兴趣，他也觉得隋国龙是最适合的人选。
几人敲定了其中的细节，连午饭都忘了吃，前脚送走几位，吴国公又带着武院的几个教官来了一趟。
特种小队的人全被秦淮放去百夷，这样一来北疆会用枪支的人就不多了。
好在李凌已经先一步前往北疆清坚壁野，秦淮加紧书信一封, 让吴国公派人快马加鞭交给李凌，安排他教授北疆军枪法和特种训练法的事情。
另外还与教官们挑选了新一批的特种队员吗，一晃又是一个下午。
送走了吴国公，秦淮坐在书案前复盘了许久，还是让人将锦衣卫指挥使柳明泽召唤进宫来。
“大人！属下想要与您同行。”
“明泽，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秦淮沉吟了一下，将交代给东厂的事情说与了柳明泽。
“王喜这个人很忠心，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我不在帝都的日子, 你们锦衣卫要牵制一下东厂，如果他敢残害忠良……我准你便宜行事。”
听到“便宜行事”四个字，柳明泽心头一惊，脸上不动声色的领了命。
这么一折腾，忙完手头的事情已经快要傍晚了。
秦淮伸了伸僵硬的胳膊，才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园子正中的萧卿灵。
一袭白色的衣裙，仿佛雪中的精灵。
“太阳都落山了，雪地里这么冷，你怎么站在外面。”
“明明说好要早点结束的。”
秦淮哭笑不得的将她冰凉的手揣进怀里，“临行前有很多事我都不放心，和他们聊得东西有些多，一时间没注意时辰。”
“哼，小骗子。”
“你夫君一整日为了国事操劳，可是要饿死了。”
萧卿灵闻言也顾不得闹小情绪，拉着他就回了寝殿。
酒足饭饱，秦淮拉着萧卿灵我在床榻之上，将自己交代百官做的事情细细说给她听。
萧卿灵依偎在秦淮身旁，默默听着他的话, 缓缓闭上了眼睛。
“怀北，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最多两个月，我就凯旋而归了。”
“等吴国公他们出发了，你可能会累一点，但是也要好好吃饭睡觉，如果我回来你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萧卿灵忍着鼻头的酸涩，翻身跨坐在秦淮身上。
“你这个敢顶撞君上的坏胚，你敢怎么收拾孤，让孤先看看？”
秦淮轻笑了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咬着耳朵呢喃道：“小东西，还敢挑衅我。”
一夜无眠，秦淮精神矍铄的骑在骏马之上。
回头看向城墙，萧卿灵穿着大红色的衣裙站在城墙之上，与他遥遥相望。
秦淮对着她招手告别，转身扬鞭策马一路南下。
中途特别挑选了桑城作为落脚点。
经过一次投毒，桑城的繁华程度稍有降低, 但百姓生活大抵也恢复了正常。
报馆已经普及到了州县，今日是报纸开售的日子。
秦淮看着报馆前排队的人群，不由得放缓了脚步。
“哎，你们听说了吗？南疆又要打仗了。”
“咱们才缓过一口气，哎……又要过战战兢兢的日子咯。”
“苦的都是我们。”
“你们知道什么，这一战是秦大人一力主张的，定有他的道理。咱们帮不上忙，也别再者嚼舌根。”
“就是，要没有秦大人，你们还想过好日子？估计早就见阎王老爷去了。”
……
“大人，属下去教训他们……”
跟在秦淮身边的白年眼睛一瞪，他容不得别人说秦淮不好。
秦淮皱了皱眉，“他们有言论的自有，再说他们说的也没有大问题，打仗苦的就是百姓！”
孙侯爷脸一板，“白年，你出发前是怎么跟你爹和我保证的？”
“戒骄戒躁，不惹事不冲动。”
白年讪讪的闭了嘴，老老实实的跟在了秦淮身后。
报馆开门的声音响起，百姓们拥了上去。
秦淮笑了笑，这一期报纸从根本上分析了打百夷的必要性，由陛下亲自为蒋老将军写了祭文，蒋老将军在天有灵，也能名目了吧。
“走吧，南疆的将士们还等着我们呢。”
秦淮牵了马出城，临夏临产在即，他没有带吴晓良随行，而是将刘师爷的儿子刘峰带在了跟前。加上禁军统领贺光明，孙侯爷和白年，一行五人轻车简行，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抵达了南疆。
军营之内，气氛肃杀而低沉。
秦淮看着迎面走出来的吴飞章，差点认不出他的样貌。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个英气蓬发的青年，
胡子拉碴，面容憔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老将军的事不是你的问题，飞章，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双方见礼之后，孙侯爷忍不住拍着吴飞章的肩膀劝慰。
“孙爷爷……”
吴飞章声音有些哽咽。
“都怪我，是我大意轻敌，才害的蒋爷爷意外身死。”
“都说了不怪你，你蒋爷爷也不会怪你。”
“我要给蒋爷爷报仇！杀了那帮杂碎，将那个叫刘挺的碎尸万段！”
吴飞章抹了一把眼睛，控制住了激动地情绪，一字一句的咬着牙说道。
“好，给他报仇。”
孙侯爷叹了一声，将吴飞章送出营帐，回来的时候看着收拾东西的秦淮，犹豫了半晌，说道：
“元帅，飞章这小子心态不对劲，开战以后先不要让他上战场了吧。”
秦淮看向孙侯爷，“情绪这东西发泄出来才能好，小吴将军正是热血冲头的年纪，你压着他反而容易出事儿。”
孙侯爷恍然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夜晚，军营之内篝火燃起，众人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之中，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整个显得大营寂静而又寥落。
秦淮看着南方黑压压的云幕，动了动手指。
明日就是元月二十一，宣战的战书已经送了出去，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部落投诚，这让秦淮很诧异。
谁说百夷人阴险狡诈不团结，这不是也挺头铁的吗？
白年喘着粗气，由远及近的大步跑来，大声喊道：
“秦帅，您快去营门口看看，吴将军发疯了，他要杀了对面送信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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