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海神岛？妖王岛！
许言沉思了一会儿，问道：“大师想要如何结盟？许某受净月庵诸位前辈厚爱，这才有机会参加海神祭典。如果涉及到最终利益之争，我必然会站在雪颜师姐一边。”
法通和尚笑道：“许施主误会了，小僧所说的结盟，仅仅只是为了对抗海妖族，别无他意。大家同为人族，想要争夺什么自然是各凭心意，各逞本事，小僧也是不会与列位客气的。”
许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许某自然是乐意之至。”
法通和尚轻舒了一口气，道：“要说这海神祭典的隐秘，便不得不先谈谈它的来历，许施主可曾听雪颜师姐提起过？”
许言心里一动，将自己所知道的如实相告：“据我所知，是通过杀戮妖魔来取悦大海中的神灵，当然也不知是对是错。”
法通和尚目光幽深，显露出一股神秘莫测的味道：“这种说法只是托词，为了掩盖最终的真相。净月庵的前辈们想必也是不愿让许施主牵涉过深，导致难以自拔，所以才不愿告知实情。”
许言眉头皱起：“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请大师如实相告。”
法通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罪过”后才缓缓道出真相。
“大约是二十年前，云国主尚未建立云中仙国之时，云中港由各大势力割据而治，曾遭受海妖族的一次大规模进犯。”
听到这里的许言心里微微一震，顿时联想到摩罗僧，或者说度真和尚的过往。
他之前遇见止云大师时提起二十年未见，又说过是因为海妖族犯边，导致连云寺一脉几乎全军覆没，他这才远走西南域而数十年未回。
这些刚好跟他的那些往事对得上，八成便是那一场血战了。
法通和尚却是不知道许言的心中所想，继续讲述道：“那一战打得极为惨烈，不但陨落了多位强大的炼气士，甚至许多有名有号的势力也遭到抹除，当真是一片鬼哭神嚎的景象。”
“好在后来有来自东域各大势力的前辈高人助阵，付出莫大代价，这才将海妖族击退，免于遭到它们的奴役。”
说到这里，法通和尚也不禁叹了口气，隐隐有庆幸及愤慨之意。当初神炼门也险遭灭门之祸，虽然当时法通和尚尚未出世，但在师门长辈耳目濡染之下，也潜意识对海妖族抱有警惕敌视的念头。
许言若有所悟，低头看着脚下的大地，更准确点地说，是脚下的这座海神岛。
“莫非这海神祭典，便跟当年那一场血战有关？”
法通和尚颔首道：“许施主猜得不错，说有关都太过保守，确切点来讲，海神祭典便来源于那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战。”
许言不再插话，静静地等候法通和尚的重磅戏肉。
“当初那一战虽然有数不胜数的炼气士前辈牺牲，但海妖族也损失不小。其中有一尊实力堪称通天彻地的妖王，在我族土地上大肆杀戮，犯下无数血债，终于被几位人族的前辈大能注意，誓要斩杀此獠祭奠无数冤魂。”
“那妖王虽然凶威滔天，可也经受不住那几位前辈的围攻，最终还是遭到镇压。”
说罢法通和尚的眼里露出奇异的光芒，似有深意地看向许言：“许施主，你不妨猜一猜，那妖王的下场是什么？”
许言心中念头急转，沉声道：“莫非海神岛便与那妖王有关？”
法通和尚哈哈大笑道：“许施主果然厉害，看来净月庵的各位前辈选你出战绝非偶然。”
许言毫无自得之意，道：“大师就不要卖关子了，还请解我疑惑。”
法通和尚笑容敛去，神色凝重道：“那妖王不但神通了得，在海妖族中也是地位极高。为了避免把事情做绝，那几位前辈并没有杀它，而是将它镇压在一座封印法阵当中，留待与海妖族交易。”
许言悚然一惊，隐隐猜到了法通和尚接下去要说的话。
果不其然，法通和尚蹲下身子，手掌按在地面上，悠悠道：“封印法阵便建在这座海神岛上，而那位妖王，便被囚禁在我们脚下！”
许言印证了心中猜测，但仍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既然这座海神岛是封印妖王的囚牢，那么海神祭典想必也与其紧密相关了？”
法通和尚点头道：“海神祭典名义上是以妖魔的血肉精魄祭祀海神，但实际上这岛上一切精血亡魂都是封印法阵的养料，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加固封印法阵，让妖王永生永世被镇在岛屿之下！”
许言沉默了一会儿，表情有些古怪道：“可现在仙国的大人物们却不知为何允许海妖族上岛参与祭典，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和那边达成了默契，同意释放这位妖王出狱？”
法通和尚听出许言语气中的嘲弄不满，却不以为意，笑道：“恰恰相反，这些海妖族之所以远道而来，非但不是为了解救妖王，反而是为了彻底抹杀掉它！”
许言不禁一阵错愕：“大师，你这倒是把我搞糊涂了，这帮海妖族的神子孽子们费尽心思上来，竟然是为了害死它们本族的大人物？恕许某难以理解。”
“许施主只是不了解其中内情，其实说穿了并不难理解。”
“无论海妖族也好，海神族也罢，其实都只是一个统称。便如人族一般，你是人族，我也是人族，难道我们天生就能和睦相处，不发生任何争端吗？显然不是！”
“海妖族包括真鳐族、暗鲨族、魔蛟族、玄武族、龙鲸族等诸多大族，还有数不胜数的小族群。大海虽然无边无际，但真正的宝贵资源仍然只是少数人才能享有，所以它们内部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和睦友爱，最多的还是争端、杀戮，以及无休无止的战争！”
“这位镇压于岛下的妖王的确位高权重，不容轻侮，但二十年过去，老一辈妖王老而弥坚，年轻一辈妖王也崭露锋芒，属于它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不瞒许施主说，这次与仙国大人物们达成协议的便是这位妖王昔日的几位对头，而那些神子们也是得了它们的密令，特地赶来诛杀妖王，为己方一族夺取资源和权柄。”
“所以，这位妖王名义上仍是海妖族大人物，但现在却是仙国和海妖族巨擘案板上的鱼肉，刀斧俱全，只等将它分食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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