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维变得混乱,不停地在想着如何扳回一局。他试图给自己鼓劲,但一切都是徒劳。
因为,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赌狗”感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膛,他的头脑一片混乱。
他不停地质问自己,为什么会输掉这场比赛,为什么这么蠢,要为了博一手大的,直接选择了梭哈,押上了自己的一切。
他的情绪愈发失控,几乎陷入了疯狂的边缘。
他感到自己完蛋了,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他试图寻找一些安慰,但所有的话都只是徒劳。
这场失败已经彻底打破了“赌狗”的心理防线,他的未来变得一片黑暗。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他感到自己已经失去了自我。
“赌狗”的情绪崩溃了,他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感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他无法面对未来。
他试图寻找一些安慰,但所有的话都只是徒劳。
他的心灵已经彻底崩溃,他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打击。
“喂!
“你刚才把你的‘斗鸡’,也当作赌注,压了进去!
“但是现在,你的‘斗鸡’已经死了!
“你还欠我一只斗鸡的钱!”
其中一名看似是组织斗鸡比赛、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狠狠地推搡了一把,那名“斗鸡”死掉、一无所有的“赌狗”。
“‘斗鸡’就折你十五两银子,拿来!”
中年男子名叫“贾贺”,对待失去了一切的赌狗,凶厉异常。
他知道,既然赌狗本人,已经身无分文,那么,这只死去的“斗鸡”,以及这“斗鸡”转化成的这十五两银子。
他肯定是赔不起的。
“赌狗”惊恐万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已经烂到极致的生活,明明已经到了谷底,现在居然还有更多下降的空间!
“赌狗”已经赌疯了,他已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尊严。
只见他直接“啪”得一声,跪在贾贺的面前。
“贾老板,贾老板!”
“赌狗”哀求着,想要去保住贾贺的大腿,却被贾贺厌恶地,一脚踹翻在地。
“滚!”
“赌狗”被踹到,发出一声叫唤。
“哎哟!”
“赌狗”吃痛,但仍忍受着疼痛,像狗一样毫无尊严地,爬到贾贺的面前。
“贾老板,贾老板!
“我半年前想要戒赌,想把我的‘斗鸡’转手卖出,找你询问价格的时候,你说过,我的‘斗鸡’,最多只值五两!
“怎么今天,突然就涨到十五两了?”
贾贺更是霸道至极,完全不把“赌狗”当人看。
贾贺傲慢地道:“我半年前说五两,他今天就值五两?
“‘斗鸡’涨价了!”
“赌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绝望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憋屈地道:“可是,可是……
“可是我的所有钱财,不仅是我祖传老宅的地锲,和我的女儿,就连我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全部赌进去了!
“我上哪再去凑这十五两银子?”
贾贺的态度,突然变好了,仿佛忽然变成了很好说话的模样。
贾贺微微一笑,冲“赌狗”道:“你过来。”
“赌狗”像一条乖巧的哈巴狗,以为自己的人生还有救。
他乖巧地凑到贾贺身边。
贾贺道:“把你的腰子割下来煎药,自然就能赔我的十五两银子。
“腰子一割,折算一下郎中出手的钱,以及麻药钱和其他药钱,说不能还能折给你几文钱,给你剩一顿饭钱。”
“赌狗”露出了恐慌的神情,哀求道:“不要,不要!
“贾老板,求求您,求求您……”
贾贺则毫不在意地道:“你这种人,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输没了,留割腰子,有什么用?
“更何况,人人都有两只腰子。
“我割了你其中的一只腰子,不是还给你剩了一只腰子吗?
“你用那只腰子就够了。”
“赌狗”哀嚎道:“贾老爷,贾老爷,不要啊!
“求求您,求求您!
“我还想活着!”
贾贺压根不管“赌狗”的死活,他打了个响指。
立马有两名身强体壮的壮汉,从人堆中站起来,走向“赌狗”。
“赌狗”沉迷于“斗鸡”,甚至将他和家人的饭钱,都拿了出来,只为给自己养的那只“斗鸡”吃饱。
自己的身体素质,自然是差得不得了。
连跑也跑不动,被两名壮汉轻易地拿捏住。
见手下的人,逮住“赌狗”以后,贾贺又唤来了另一名手下。
“去这个蠢货的家里,霸占了他的房子,把他的女儿抓起来,看看能不能卖一个好价钱。
“像以前那样,先挨个让几位愿意出钱的富豪瞧瞧。
“要是没人愿意要的话,就把他女儿,展示给家境稍好一些的人看,看看他们有没有纳妾的意愿。
“再没有人愿意要,就直接卖到勾栏里面。”
“赌狗”听着贾贺,像是处理一件商品一般,处理他的女儿,并没有什么太过剧烈的情绪波动。
仿佛他的女儿,还不如他养的哪一只“斗鸡”。
杨浩然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眼前发生的闹剧。
他一心向善,但是并不打算去救这个“赌狗”,即使这名“赌狗”,看上去有一些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在这个“赌狗”的身上,实现了。
杨浩然认为,值得拯救的人,是“赌狗”的女儿。
而成为“赌狗”的人,死不足惜。
杨浩然倘若救了他,自己也会被拉进无底的深渊。
他们就像一团危险的传染病一样,能害死靠近的每一个人。
杨浩然一言未发,而斗鸡场边的其他人,竟然也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像是被逼得卖儿卖女、连祖传的宅子都被赌没了的情况,在这个销金窟,真的是太常见了。
每天都能见到两三起。
所以,其他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有的场务人员,将死去的“斗鸡”的尸体扫走。
又有两只新的“斗鸡”,被扔进人群中间的空地,用作战场。
接下来,狂热的人群开始下注。
仿佛刚才“赌狗”身上的惨案,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斗鸡比赛开始前,场地上充满了兴奋的欢呼声和尖叫声,人们聚集在一起,等待着这场激动人心的比赛的开始。
当判官高喊“开始”,两只“斗鸡”就像两位老练的武道修士一样,冲向对方,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搏杀战。
两只斗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它们用尽全力去撞击对方,试图把对方撞倒在地。
斗鸡们挥舞着绑在脚上的匕首,匕首撞击,爆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格外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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