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说歹说,才把阎老头劝得差不多了。
阎埠贵提来的东西他们收下了,不过走时也没让他空着手,给他装了满满一兜子的水果,让他带到医院跟老伴儿慢慢吃。
等送走阎埠贵,老俩口心里都觉得有些堵得慌。
说全怪阎家的孩子们吧?好像也不太对,毕竟他们一个个都损失重大,元气大伤,心中有怨气也是难免的。
要说不怪他们吧?也不对,毕竟他们是当子女的,他们的爹妈除了抠了点,其它方面还是做得不错的。最起码没有跟刘海中似的,对儿子们实行的是棍棒教育,一不高兴了就拳打脚踢。
这亲妈病了,不说来帮忙了,还来添赌,这让谁能忍得下去。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钱闹的!”
最后,许父来了一句总结。
回过头,老俩口跟许大茂他们说起了这事,许大茂一点意外都没有,他摇摇头,叹了句,
“三大爷啊,他还是精明过头了,把儿女们教得一个比一个精,这就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娄晓娥捅了一下他,“你这成语用错了吧?明明这是褒义词,用在这里可真是糟蹋了!”
许大茂就笑话她,“你这损人的境界见长啊,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去你的!”娄晓娥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于是,许大茂又吃了几下粉拳。
说实话,阎家的事情,在在他们的心中,份量并不轻,只是一些谈资罢了。
对于阎埠贵的不幸,他们顶多唏嘘两声,然后跟许父说,借出去的那钱随便他们什么时候还,至于别的,他们也就无能为力了。
就这样,阎埠贵的来访,就如同刮过了一阵风般,吹过了无痕。
人都是这样,更关注的是自己和最亲近的亲人。
而许家人的心思,全都聚焦到了这个礼拜天。
这天可是家国的大日子。
虽然不是订亲,可头一回会亲家,也值得他们严阵以待。
娄晓娥给全家人都备了一套新衣服,新鞋子,从头到脚都是新的。
许母就暗自滴咕,“这才是头一回会亲家,需要这么隆重吗?下面还有订亲,结亲,难不成回回都要做新衣?也太浪费了。”
许父无意中听见了,就说她,
“你这个人呀,什么事儿都要拿来叨咕几句。
咱们穿新衣服,打扮得体一点,这说明了咱们对家国的对象很是看重。
这样就能给对方一个好印象。
儿媳妇什么都帮你配好了,你直接穿就行了,又不用你掏一分钱,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整天就在这里唠叨唠叨!
你可要小心,别让咱儿媳给听见了,要是她生气了,下回不帮你买就好了!”
“不买就不买,我又不是没衣服!”
许母话是这么说,可声音却明显低了许多,还偷摸着四下瞧了瞧,生怕被儿媳妇撞个正着。
再往后,许父就再也没听到她唠叨这些了。
礼拜天很快就到了。
因为杨冬雨的爸爸是带毕业班的,白天要给一些学生补课,没有空,就安排的晚餐。
正好,一般晚餐可以吃得时间长一点,好给大家多一些交谈的时间。
本来许大茂想要开上车陪着家国去接杨家人的,可家国却说,杨冬雨没同意,就不要给她压力了。
许大茂一想,这样也对,本来这姑娘的心理负担有点重,最好不要再人为往上加了。
他不由得有些感慨,这儿媳妇,可真算得上是人品上佳了,要是那些虚荣的,爱显摆的人,估计还巴不得男方开车去接呢。
为了不失礼,他们提前半个多钟头就到了蜀香轩。
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今天吃饭的包厢,今天他们选的是墨香斋,装修得特色,乍一眼看上去,很像是书斋,架子上还真的摆了好几本书,杨冬雨的父母都是教师,是文化人,这里应该会对他们的胃口。
第二件事当然就是后厨了。
许大茂走进去的时候,傻柱正端着茶缸,对着徒弟们指指点点的。
一会儿说这个切的片不均匀了,一会儿又说那欠勾得太厚了。
那架势,可真是气派得很。
“哟,许老板今儿的气色可真叫个好哇!”
一看到他,傻柱就揶揄了起来。
“马华,别光顾着自己埋头干,看着点儿你的师弟们,还有,大齐,帮着点你大师兄。”
他交待了两句,就拉着许大茂来到了后门口。
“来一根?”
傻柱把烟递到许大茂的跟前,示意他自己拿。
许大茂摆摆手,傻柱就没有硬塞,而是给自己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了个又大又圆的烟圈,像是要把心中的郁气吐掉似的。
“哥们儿,你这回好了,大儿子年纪轻轻地就谈了对象,今天都要会上亲家了。两个小的也出息,我想想都觉得嫉妒得慌!”
许大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
不过傻柱也不是什么伤秋悲春的人,他自己叨咕一句也就作罢了,
“算了,今儿是你家的好日子,我就不给你添堵了。
我知道你找我是为了什么,放心,你们那一桌菜,我一定亲自操刀,保证让你们大家伙儿吃得开开心心的。”
“好,那我就交给你了啊,对了,今天客人的口味偏清澹,帮我做几道粤菜。我知道你会的!”
“行了,行了,都说八百多回了!放心,我还没老,就这点儿事我还能记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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