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运气
咳咳！洪烈看他俩奇奇怪怪地吵起架来，不禁替金蟾辩解了一句，“姜玉，金蟾没说人话，你……你没事吧？”他有些担心姜玉是不是有什么复活后遗症。
沉默许久，姜玉回道:“我没事，只是……我能听懂金蟾说话！”
“当真？”要是别人这么说，四爷上去就是一嘴巴子让他清醒清醒，但姜玉这孩子身上发生过太多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说能听懂，四爷虽然也怀疑，心里却信了大半。
“当真！”姜玉点头，他自己也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似乎复活后这个世界完全变了样，有太多的疑点和神秘。复活本身就已经超出他的理解范围，相比之下，能听懂金蟾说话倒没什么稀奇。
他心里有个猜测，或许和召唤金蟾是同样的原理，第三人格是给金蟾签订了一个类似于契约的东西，让他们之间产生了联系，随着他实力的提升，联系也就加深，所以现在才能听懂金蟾的话，这是姜玉能分析出来唯一较为合理的解释。
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不太靠谱的猜测，只不过……有待考证！
众人沉默下来，洪静的镜片越来越亮，这次她又瞄向了姜玉的耳朵！
暂时放下其它，既然能听懂，那沟通就方便多了，金蟾卧底的身份是逃不掉了。
“金蟾，你是想留在人国还是回去妖林？”姜玉问道。
突如其来的选择题让金蟾措手不及，它其实很想选择留在姜玉身边，但妖物天性又让它本能的想要回去妖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见它犹豫，姜玉也不心急，抓起桌上的果子，一块塞进自己嘴里，一块丢给了金蟾，最后一块下意识地丢到脚边，丢完后他才微微一愣，看着地上沾了些许灰尘的果干低下头来。
小小金蟾在姜玉肩头来回蹦跳，权衡利弊，可它想来想去，脑中浮现得全都是和小黑打闹抢食，征战山林的画面，可……小黑死了，妖林杀了它！
停住身行，金蟾抬起头，眼神深邃，不像先前那般畏缩。
“我想留下，但你需要我回去对不对？”
金蟾虽然是小妖，却也活了百多年，智商一直在线，就凭它先前用计困住宗师强者洪四爷这一点，用老谋深算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装傻卖萌，不过是求生的手段罢了，在座人类强者的心思它看不透却也能猜出一二。
从它的眼睛里，姜玉看出了许多东西，有些犹豫，没有立即回答。
“虽然具体的我不清楚，但妖林确实在准备大动作，我可以回去帮你们打探消息。”他不开口，金蟾主动挑明。
“为什么帮我们？”许久，姜玉开口，眼神复杂。
“小黑不能白死！”
……
大裂谷，姜玉遥遥看着一团青色毒雾融进瘴气中，面无表情。许久，闪身消失在原地。
等他回到村子，洪烈已经离开，静婆婆正搀扶着洪大爷往住处走。
“幺妹！你先回去，我跟小姜玉聊聊！”洪大爷微笑着对姜玉摆摆手。
静婆婆没有动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姜玉，洪大爷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轻轻拍打她的手背，笑骂道:“疯了不成！”
姜玉被静婆婆盯的发毛，这个眼神他可太熟悉了，跟那会儿俞老看金蟾时一模一样！
洪大爷抬起拐棍再次敲了一下她的后脚跟，洪静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姜玉替了她的位置挽住老人胳膊。
“大爷爷看得出来，你变了很多！”洪大爷抬头，目光深邃。
“是的，正常了点，好看了些！”姜玉以为老人是说他的外表，抬手摸了摸左脸，很光滑。
洪大爷微笑摇头，摸了摸姜玉脑袋道:“我是说这里！”
这孩子变聪明了，思维逻辑能力远飞先前可比，能够想到用金蟾做卧底，他都没能想到，和金蟾之间的对话更是暴露出不符合现有年龄的成熟。
摸了摸脑袋，姜玉苦笑道:“以前一根筋的时候羡慕别人脑子转的快，有大局观，现在会拐弯了，才发现转弯太累！”
想当年羡慕渺茫哥羡慕的死去活来，可如今虽然看懂了很多东西，但看不懂的东西更多，特别费神，不如当个直男舒服！
“苦了你了！”洪大爷没急着走，轻轻拍了拍姜玉的手臂，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头。小小年纪就死过一次，虽然复生，皆大欢喜，但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死而复生不是睡觉起床，打个哈欠万事大吉。人死卵朝天，这是天理，违抗天理就要付出代价，他不知道姜玉付出了什么，或许这孩子自己都不知道但不代表大家会忽略，如果能够分担，洪家人乐得帮忙，哪怕为时过晚，他们也会想尽办法去弥补。
“没事的大爷爷，我还年轻，吃点苦有好处！”姜玉笑嘻嘻，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看起来阳光自信，没什么烦恼，但他在大堂不经意间的动作，眉宇间深藏的哀伤瞒不过老人的眼睛，
“年轻好啊！”洪大爷感慨，没了洪二爷的气机加持，老人逐渐乏了，“老喽不中用了，送爷爷回去吧！”
把洪大爷送回屋里躺下，刚想离开却被拉住了手，“孩子，有什么心事儿都可以和大家倾诉，不用藏在心里！”
姜玉微微一愣，随后微笑，“好的大爷爷，有时间我再回来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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