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一句话把陆凝给问住了。
她又不是这里的原住民，只是后来被囚禁在这的，只知道这里的灵气确实很好很纯净，哪里知道为什么？
她只知然不知其所以然，秦愫还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羞恼，一把抓过在一旁看戏的龙玉，神色微愠：“这里以前是你们龙族的地盘，你告诉她为什么不一样！”
龙玉在秦愫主动往陆凝身边靠的时候就知道这小姑娘心里憋着事，想套话。
陆凝活了那么多年，前半生都在作恶，后半生一直被囚禁，遇事只想着用武力解决，对人心复杂是一窍不通。
一言以蔽之那就是白活了那么多年。
加上秦愫现在算是他天然的克星，一对上她，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脑袋瓜就更转不过来弯了。
看着她脸上的愠怒之色，再看到秦愫脸上疑惑中又恰到好处透露出一丝无辜，无奈地摇了摇头，主动接过陆凝的担子。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龙玉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浅金色的眼眸中怀恋之色一闪而过。
“在万年前，世人只知后兰湖乃龙族历练之地，湖底有重宝，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宝为何宝，又来自何处，他们也不知道除了龙族这世上永远没有人能进来。”
秦愫迷惑，抬手指了指陆凝：“那龙族没落以后陆前辈是怎么……”
“我承认，第一次是他带我进来的。”一旁的陆凝适时出声，声音平淡的像是在诉说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当然前提是要忽略她那臭臭的脸色。
“原来是这样。”刚才好像也是龙玉一挥袖子，周围的景象突然就发生了巨变。
秦愫安静下来，听龙玉继续说。
“这里是一方芥子空间，源自于仙界空间树的一颗果实。”龙玉看着秦愫，轻轻勾了勾唇角，浅金色的眸中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所以你才会觉得这里面的灵气与外面不同，因为它们是仙气。”
秦愫：“……”
她就说，感觉一摸一样！
龙玉顿住，秦愫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后来呢？同为空间的主人她太了解空间的属性了，她比较好奇的是龙族的先祖到底是如何突发奇想把它做成了一个历练之地，又是如何把它从自己体内剥取出来的。
据她所知，空间一旦认主便是打在了灵魂上的烙印，纵使转世投胎空间也仍然存在。
所以对于这一点她相当的好奇。
“你……”龙玉看着秦愫脸上没有一点惊讶的模样，沉默了一瞬，突然道：“你是不是不知道空间树是什么？”
秦愫：“……我想我应该是知道的。”
她倒也没有无知到这种地步。
龙玉听她说知道，瞬时惊讶了，“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反应如此平平？
修士的储物戒再怎么高级也只能存放一些死物，只有修炼成仙才能炼制装有活物的芥子，但那样仍受修为限制，就算身为天仙所炼制的芥子也只能供元婴期一下修士使用，唯有空间树的果实不受时间地点修为甚至不受空间限制。
珍稀程度就算在仙界都极为抢手，普通修士若是知道并亲眼见到怕是会直接陷入疯狂，秦愫的反应却如此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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