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赵延松立刻沉声喝了一句,“胡闹,都在做什么?!”
左萧舟这才微微抬起视线,“赵延松?你要管这件事情?”
“这里不是宗门,是在外面,不要伤了无辜的人。”赵延松看着一地狼藉,微微蹙眉。
左萧舟冷声道:“他们无辜,赵柔不是无辜的人吗?你是听见他们刚才口中的污言秽语,怎么,你还要包庇他们?”
“此事是我们宗门的人不对。白金华,你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怎么跟女子一样聒噪?像那些市井之徒,成何体统!简直是丢了我们仙门的脸。”赵延松朝着白金华冷喝一声,后者顿时一惊。
赵运奇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赵延松的意图,他立刻朝着白金华推了一把,“还不赶紧认错。”
白金华这些话若是私底下说说那是没什么,也算是说出来大多男子的心声,但是现在被左萧舟听见了,可就不会什么小事了,毕竟对方连钱暮雨都照打不误,现在要是故意找茬,他们能怎么办?
就算大家说的是事实,赵柔不要脸,这个左萧舟也是很不要脸,谁知道钱暮雨和赵柔、左萧舟这三个人是个什么复杂肮脏的关系?
但是不能说出来。
毕竟左萧舟也是直愣愣的脑子一根筋,今天别说砸的白金华脑子冒血,就是把他家闹了个天翻地覆,也没人敢说什么,还得叩地叫他消消气。
白金华虽然心里头不高兴,但是看赵运奇一直给他使眼色,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今天左萧舟摆明了杀鸡儆猴,自己直挺挺的冲上去不就是找苦头吃吗?
就算今天硬着头皮不服输打了起来,事后呢?那个时候想必赵运奇就不会管自己了。
虽然白金华满心的不甘,可也是脸上痛定思痛朝着左萧舟低头说:“爱说人闲话这是个毛病确实不对,我一定会改正,以后不敢胡说八道了。”
左萧舟沉着脸,浓眉紧蹙,好似两座浓墨大山趴在上面,他刚想要发作,可是对方这么一说,他要是再动手就显得他无理取闹了,反而对赵柔的名声不好。
他最终是冷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都是仙门中人,虽然门派有别,但是走在外面,大家也都会认为我们是一样的,这样大动干戈惊扰普通百姓,确实是你我的不对。”
现在打完人就想走了?当他赵延松的脸面是个摆设?这左萧舟也太没有脑子了!
左萧舟心里头本来就是憋着一口气的,因为担心赵柔的事情,此时看着那阴柔的面孔,他实在不耐烦,懒得与他多说。是以,他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甩在桌子上,“医药费,好好看看吧。”
说罢,左萧舟转身就要走,他忽然感觉到有几道目光望着这里,他猛地抬头一看二楼的楼梯处,钱暮雨几个扎眼的立在那里。
他重重的拂袖而去。
刑霄霄忍不住哆嗦一下,“钱暮雨,左萧舟那眼神也太冷了吧?对你的深仇大恨巴不得对你剥皮抽筋呢!”
“别说的那么玄乎,我会怕他?”钱暮雨耸了耸肩,唰一声打开折扇,自在从容的下楼梯。
刑霄霄刚才也就是打趣一下,他知道钱暮雨是不怕的。
不过看见白金华那几个人,他嗤笑一声,“被打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行了,少说两句。”温云墨瞪了刑霄霄一眼,他真是走哪儿也都不消停,还巴不得火上浇油。
月上中空,天色略显清凉。
左萧舟一直认为赵柔是个柔弱且坚强的女子,虽然说她的修为不低,但她并不强势,看起来也不强悍,像是柔柔的春光,温婉动人。
她总是不与刁难她的人争长短,行事大度,不会斤斤计较。除了家世差些以外,根本挑不出来任何的毛病。
所以旁人污蔑赵柔是攀龙附凤的人,为了权势而勾搭上钱暮雨,这种话他是听一遍就想揍人。
自然,这人也被他给揍了,虽然没把人楱多难看。可是一口气也算是出了不少,想来日后也没人敢大庭广众下议论她什么。
他刚是从城内出来,看赵柔还没入睡,想过来看看她。虽然在外人眼里觉得这样影响不好,但他觉得现在赵柔遇见了大难题,需要他在这里照顾她,守护着她,不然,她必定是要被别人给欺负的。
别人说什么,只要不传入他耳朵里,他就不甚在意。
“方才通讯器之人是钱暮雨?他又欺负你了?”
左萧舟推开半掩的门,正见赵柔放下通讯器,一脸的忧伤,他心里一急。
赵柔忙解释道:“确实是他,他说已经传书家中,不日家里就会派人携礼上门,三书六礼皆不会有差。”
左萧舟抿了抿唇,“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没有,我开心。”赵柔嘴角扯起一个笑容,看了左萧舟一眼,
看着她脸上勉强的笑意,左萧舟顿时皱眉道:“我希望你开心,你告诉我,要怎样,你才能够开心?”
赵柔轻叹一声。
“我原本以为我会孤寡一生,一心向道,不为着寻到仙,也不为长生,就只是远离世俗,潇洒恣意的过一生。只是遇到这件事情,我知道外界风言风语尤为难听,我从来没想到我的人生会有这样的经历,如此坎坷,你说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他说当真娶我,我倒是害怕我的余生,难道要在那高门大户中郁郁寡欢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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