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一笑,说道:“挺好吃的!上次在兰心阁没敢多吃,今晚可算大饱口福咯!”
眼看天色不早,陈欢便借故翻墙走了。
陈欢走后,那姑娘噗嗤笑出声来,嗔骂道:“真是个呆子!”
这时,一阵夜风袭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忙不迭抖搂一下自己的丝绸长裳,对着墙头哀叹一声,便忧郁地走了。
……
回到宿舍,见师兄盘膝闭目,陈欢也不做多想,随即自行修炼起了《正气歌》。
哪知,到了夜半时分,他的肚子一阵阵疼痛,里头更是天翻地覆,“咕咕”作响,简直就像一只老鼠窜进了大鼓,从头响到尾……
陈欢屏气凝神,强行忍耐,但腹痛越来越甚,以致额头冒汗,浑身发热!
不禁心中一惊:
那丫头偷来的白云糕,该不会是发霉变质的吧?
亦或是,林家姐妹为了毒害她,有意在糕点中下了药,以致他也遭了池鱼之殃?
不过,这个时候,解决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他已经想不了这么多!深深提起一口气,踩着月色,就冲进了茅厕……
不想,来来去去,竟然折腾到了天亮!
清晨的练剑场上,众师兄见这个“小师弟”脸色腊黄,有气无力的,浑然变了一个人,无不感到惊讶。
欧华是个多事之人,人称“碎嘴子”,为人也风趣。
他上下打量着陈欢,不禁瞪大了眼睛,毫不顾忌地调侃了起来,
“小师弟,是不是昨晚和美女缠绵一宿,结果累得虚脱了?!”
身边有一个锦衣公子立刻也来了兴致,附和着说,
“男欢女爱,确实是人间乐事!不过,如果没有精深的采阴补阳之术做后盾,一旦长期纵欲过度,那就会有性命之忧啊!”
说着,他拍着陈欢的肩膀,语重心长,
“兄弟,听哥一句劝,风月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哈哈笑了起来。
尽管陈欢性情羞怯,并且不善于交际,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已经有所了解,这位师兄名叫叫白及,是镇上的一位富家公子。
听得大家的调侃,陈欢又羞又怒,嘴巴都气歪了,暴跳着说道,
“你俩莫要胡说八道!我哪里认识什么姑娘?”
话一出口,他不禁想起了映月潭边的那个丫鬟,心中颇有些心虚,喃喃自语,
“我只不过是……昨晚多吃了一些糕点,没成想,却害我拉肚子拉了一夜,差些连肠子都给拉了出来!”
欧华忍俊不禁,笑道:“这恐怕就是所谓的一泻千里了吧?”
只见白及目光如炬,沉吟着说,“你这是积胀腹泻,没什么大问题!”
他一边练剑,一边劝慰起来,
“等到休息了,我去武师院的后山之中,给你找几片草药嚼下去,立刻就没事了!”
看他一身绫罗绸缎,穿金戴银,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此刻却故作深沉,好似一位神医,陈欢把嘴一撇,心中不禁暗骂:
猪鼻子插大葱,你装什么象!
正当此时,他不禁身子一抖,脸色煞白,也来不及跟台上的大师兄明说,捂着肚子又冲向了茅房……
引得一众师兄哈哈大笑了起来。
散场之后,陈欢早已精疲力尽,拖着一副残躯,和众师兄浑浑噩噩来到了饭堂,只是肚子里翻江倒海,他哪里还有胃口?
大刀组的杨晓东不了解状况,边吃边问:“怎么,这饭不合口味么?”
陈欢无力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两眼无神地望着桌上的饭菜……
欧华却大快朵颐,还故意“吧嗒”着嘴巴,说道,
“他倒是想吃,可哪里还敢?!我估计,他这一吃下去,今天就别想好,只怕就是该一直蹲着了!”
这话一出,整个练剑组的师兄弟轰然大笑了起来。
杨晓东一脸茫然,宛似丈二和尚……
这时,白及气喘吁吁地从外头跑了进来,手里还抓着一把绿叶,递给陈欢,说道,
“这是一味良药,在我们桑门,又叫野坝子,专治积胀腹泻,素有奇效,你快试试吧!”
陈欢一阵踟蹰,眯眼细瞧,发现那“草药”,叶片青翠,叶柄紫红,腥气扑鼻……
再看白及脸色通红,额头冒汗,显然是费了不少功夫,不禁有些感动,
“刚刚看你扭头就走,我还以为你回到了镇上,想不到是为我……找这草药去了!”
白及爽朗地笑了起来:“言出必践,一向是白家的立身之本!”
见陈欢有些迟疑,他抹了额头的汗水,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你怕我的草药有毒?”
此刻,众目睽睽,陈欢不好回绝,又看他满头大汗,也不愿多想,一把将叶子塞入嘴里,忍着苦涩的药味,一边咀嚼,一边口齿不清地说,
“就算有毒,我也不怕!”
药草下肚,白及不失时机地调笑起来:“这下晚了!野坝子已经进了你的肚腹,即便有毒,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说着,他哈哈大笑,转身而去。
听得这话,陈欢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富家公子随手摘来的几片叶子,究竟能不能治自己身上的病?
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我给毒死了!!!
……
说来神奇,这几片叶子下肚之后,陈欢腹中竟然咕咕直叫,紧接着,腹部传来了一阵阵的温热,猛打出几个嗝之后,整个身子立刻就舒服了许多!
他不禁脱口称赞,“想不到,这药还真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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