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左小右主体基因来自未知的猴子蛋，具备膨胀变小的天赋。
看样子，果实膨胀变大全靠这种特性。
之前小右对着虚兽石来了一巴掌，通过震动找到和虚兽共鸣的频率。
双子一心，小右找到的频率，唤醒小左安装在果实内的眼球。
或许，这正是它俩有把握要抢虚兽眼珠子的底气。
不过，余浪提取过不少虚兽的记忆，从未发现有视力这种条件。
他认为，小左小右之前也没有发现，不然早动手抢了。
难不成，进化到三阶后就可以了？
还是说，有什么关键点尚未发现？
两小时匆匆渡过。
朝阳升起，阳光斜照，映射出一副寂寥的场景。
半截断裂的粗树干，结晶象反射阳光，璀璨夺目。
地面散落着无数碎石，清澈和浑浊共存的大小水坑内，浸泡数不清的紫色内核。
收回目光，余浪看向腐败柳树，周边挤满了各种虚兽，七头长牙象环绕，有一头象的前腿在这边，后腿在河对岸。
这些虚兽，无一例外，眼神时刻看着【落果树脑】上的眼珠子。
对此，余浪有点担心，恐怕果实只要一成熟，就会发生一场乱斗。
不久前，地面的虚兽都聚集而来，安静无比。
唯一不同的是，地下的三十二条大肥虫不知疲倦，到现在都还在和树根做抗争。
耗到现在，虫吃树根，树根吃虫，【酸液活牙】时不时给肥虫打一针，扩大伤口。
“叽叽叽！”
飞来一只小黄豆鸟在大嘴耳边诉说着鸟语。
“老爹，伊卡莱基地的消息，退回伊卡莱的那些怪物，开始互相吃。”
“他们指定有啥大毛病…”吐槽一句后，余浪追问：“什么样的怪物吃什么样的怪物？”
询问完小黄豆鸟，大嘴道：“人一样的吃奇形怪状的，它们还不反抗。”
“叽叽叽。”小黄豆鸟继续说。
大嘴翻译：“有只小弟不小心被伊卡莱的虚兽感染，过段时间带来给老爹清理。”
这时，又有一只鸟儿飞来。
“老爹，坏消息，我们损失了两只龟。”
一只乌鸦飞来，大嘴继续翻译：“好消息，老爹派出去的鱼找到了人类战场留下的军火，正在扫荡，那里没有怪物看管。”
“叫它们暂时别回来。”
鸟儿飞走，余浪观察地下大肥虫的状况。
咋就这么能吃？无法愈合的外皮，时刻流淌出体液和虚兽，拖着伤也要吃是吧？
两种树根肥虫都吃，明显有点挑食，比较爱吃腐败树根。
这时，余浪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一颗果实熟透，变成灰色。
空气很安静。
又一颗熟透的果实变灰。
还是很安静。
为避免鸟儿们发癫，除了报信就马上飞走的几只，没有飞鸟留在附近。
打工鱼们早就派出去搜刮人类武器。
此刻，大嘴忍不住喊：“想吃！”
“你大姐二姐咋就没喊着想吃？”
“它俩尝不出咸淡，当然不爱吃！”
小左小右进食是靠菌丝，没有味觉和消化系统，不受果实吸引。
窜出死蛇藤，猩红的舌头搜刮气味，臭袜子一般。
接着，窜出雷蛇藤，吐出嫩白蛇信子，好香啊！
余浪同样没有味觉系统，闻着香，但不会产生想吃的冲动。
就连55只结晶龟们也从四面八方走来，幸好速度慢，不至于上来就抢。
果实全部成熟，虚兽们不为所动，就静静看着，有些还和果实的眼球对视。
它们到底是有啥毛病？
若有所思，余浪卷着一颗果实，沉入地下，送到十二点方位的大肥虫面前。
这一秒，它不吃了，一动不动。
其余三十一只还在继续干饭。
瞳孔一缩，余浪发现关键点，看见和没看见。
虚兽的眼珠子，不就等于它们的注意力嘛！
对于虚兽而言，所谓的光感视力根本不存在，小左剥夺的是它们的注意力！
要知道，并非所有生物都存在视力，但基本都有感知力、专注力、分辨力。
打个比方，连白细胞都能追猎病菌，能说它是瞎子吗？
而眼睛，则是专注力的一种体现。
故技重施，余浪把果实在所有肥虫上扫了一遍。
紧接着，受到果实吸引，这些淡紫色臃肿肥胖，体表布满大大小小创伤且流脓的肥虫爬出地面。
没有争抢，也没有靠近，它们就静静在不远处趴着，头部朝向腐败柳树。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是果实的眼球看见它们，所以等于它们吃到了果实。
这也就意味着，虚兽的确存在某种视力，或者说‘第六感’最为贴切。
那么，问题来了，它们究竟通过果实看见了什么，才能如此温顺？
换个说法，果实让它们看见了什么。
小左和小右都能破坏生命的意志和感官，还会制造幻觉。
那么，什么样的幻觉才能让虚兽如此沉默，陷入这种状态……
“虚王……”
没有迟疑，余浪卷起一只体型较小的虚兽，其余虚兽当做没看见。
丢进餐坑分解，报复心极重的虚兽当做啥也没发生。
提取这只虚兽的记忆，一切答案，水落石出！
它们看见的，是虚王死亡的画面。
这个幻觉，来自当初将大青石虚王丢入餐坑分解。
小左记住了虚王死去的感觉，并以此制造幻觉。
这些虚兽，认为它们的王死了！
“原来如此……”
看向不远处的大青石，此刻，那种难以言表的喜悦涌上心头。
没白杀！老朋友，你的牺牲太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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