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穿行过空无一人的城堡,穿过拉文克劳塔楼,越过连接着两端的高空走廊,来到天文塔的最高处。
这里不再如往常那般充斥静谧和秩序,中间巨大的星象仪碎裂成一地,窥镜全部被震得粉碎,满地都是玻璃碎渣和金属条。
罗通还在墙壁上看到了疯狂的魔法划痕,似乎有无数的锋利指甲在划过。
仅仅看着这些划痕,可想而知,赫丽雅内心的挣扎和疯狂,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走廊尽头,墙壁的油画完好无损的挂在墙壁上,画中的罗伊德和安妮雅正一脸愁苦望着罗通。
“傲慢与偏见!”
罗通立即说出口令。
预料中的打开并没有出现,画中的罗伊德对着罗通摇摇头。
罗通皱了下眉头,难道是迪佩特校长改口令了,于是再度试探:“战争的火星!”
画像依旧毫无反应。
“是谁更改的口令,是赫丽雅还是迪佩特校长?”看到没有动静,罗通转而问。
“赫丽雅!”
罗通在原地转了一下,赫丽雅对阿芒多极为必然了解,居然猜到迪佩特亲自设置的口令,然后擅自更改,阻断了自己寻找她的道路。
她已经自我放弃了吗?!
罗通站立在原地,让自己冷静下来,沉浸在记忆的海洋中,思考着与赫丽雅相处的点点滴滴,恍惚间,他发现,这个女孩亲切友好的同时,也带着捉摸不透的神秘,让人看不清真面目。
她会用什么做口令?
他再度想到自己和赫丽雅第一次在霍格沃兹特快火车上相遇,安静坐在车厢,独自看书的美丽女孩。
[战争与和平,这种普通人看的书,巫师也会看嘛?]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就会看!]
灵光涌现,罗通猛然抬头,对着画像说:“战争与和平!”
油画的罗伊德欣慰笑了起来:“加油吧,我看好你!”
画像上出现了个漩涡,露出了一个甬道。
罗通马上钻了进去,飞快地踏上旋转的石头楼梯,一层层往上,猛然推开了大门。
高塔之上,平台之中,赫丽雅静静盘膝坐在石柱中央,似乎在等待着一切的到来,迎接自己的命运。
当看到罗通推开天文台大门的那一刻,她也只是冷淡地扫视了他一眼,面色冷淡苍白,充斥阴郁压抑的气息,身上还围绕着浓郁的黑气。
这是彻底被黑暗人格吞噬的前兆。
空气中充斥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空气中可怕的魔力波动令这片区域的灰尘全部悬浮在低空中,令人窒息的压抑。
赫丽雅扭过头,没有理会罗通的到来,只是很平淡很安静看着远方的草坪---魁地奇的赛场,看着那里学生的欢呼嚎叫,兴奋异常。
罗通缓缓走到了身边,每向前一步,空气的压力就大一分,空气犹如粘稠的汽油那样,难以呼吸。
“赫丽雅,跟我回去吧!”罗通抬着头,十分认真诚恳地望着她。
赫丽雅那平淡冷漠的俏脸突然解冻了一下,温和的笑着:“怎么,阿芒多·迪佩特给你上了一节课,就觉得有信心对付我,想要控制我?”
明明是温和的微笑,反而让人感到令人心惊的冷淡。
罗通摇了摇头,收起手中的魔杖。
“你的爷爷迪佩特确实让我强硬地控制住你,但是我一直觉得那是错误的做法。”
赫丽雅再度恢复了阴沉,变得一言不发。
“赫丽雅,我不想和你战斗,现在跟我回去,别在任性了,不要任由你的黑暗人格控制你。”
“我任性?呵呵。”赫丽雅坐在石柱的高处,冷笑着:
“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怎么看待这一座学校,在我看来,这个学校就是兵器的训练场,从校长到那些教授全都是彻头彻尾的战争犯,霍格沃兹就不该存在。
那些战争犯将那些年轻的无辜巫师派去参加战争,参加完全没有意义的不义之战,到头来只会有无数人的死亡,无数家庭流离失所,到头来什么也没有改变,留下的只有哭泣和悲伤。
我想要竭力阻止着一切的发生,你在说我任性,别以为我是那位莉莉丝小姐那样高冷任性!”
“你说从校长到教授全都是彻头彻尾的战争犯,那么德国黑巫师,格林德沃也是如此,也是战争犯,他们也在策划战争,搞谋杀,颠覆秩序,这一切都没什么两样,这一切的对与错不是由我们决定的,赫丽雅!”
罗通无视了空气中压抑的魔法能量,坦然着面对。
“人的欲望就像高山滚石那样,一旦落下,就再也停不下来,人类的欲望导致冲突和矛盾的发生,这一切永远也不会结束,巫师的欲望与冲突同样如此。
这一切你是阻止不了的。”
赫丽雅缓缓转过来脑袋,表情在瞬息间变了变,时而悔恨同科,又时而冷漠阴沉。
罗通站立在原地,他在等待,等待赫丽雅战胜另一个黑暗人格。
可惜,仅仅几秒钟,面前的女孩终于不再纠结,脸上的表情变得毫无波动,异常的冷漠,面色阴郁苍白。
赫丽雅的精神立场陡然转变,罗通知道对方不再是赫丽雅,而是另一个黑暗人格。
它从石柱上站起来,俯视着罗通,轻轻玩弄着手中魔杖。
“既然如此,那我想毁掉这所学校,你没有意见吧?”
“有!”
“和你又什么关系,这所战争犯子的学校,有什么好呆的,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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