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衡铁骑征战数年,早有一套成熟的渡河方案。
军中工匠齐备,沿途还要打造均衡路标,完善道路指引。
马车拼装浮桥只不过是其中一项军事本领。
当然,遭遇湍急河流,唯有绕行找寻浅滩,可此地河道狭窄,流速平缓,倘若只为作战,而不渡战马,临时浮桥足可应对。
彼岸。
土着部族终于从惊慌中反应过来,如临大敌。
有人高呼:“放箭,杀死他们!不要让他们渡河!”
人们开始张弓。
见到这一幕的罪王想要惊呼,却吓得屏住了呼吸。
一根根箭矢汇集成暴雨降临。
然而,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板桥上两名铁骑只是微微低头,便一动不动,任由那暴雨箭矢砸落在身上。
叮,叮叮叮——
密集的碰撞声在他们身上各处砸响,偶然见得几簇火花绽放,便无力的弹飞出去。
甚至更有箭矢直接折断,不可伤及分毫。
“这……”
罪王张大了嘴巴,瞠目结舌。
又在四顾而望时发现,周遭的所有人都表现的平静,似乎眼前所发生的的事情,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当板桥抵达对岸。
两名铁骑一跃而下,跳入水中,一左一右拽动木板继续延伸上岸。
箭雨又一次到来,两人依旧视若无睹,顶着箭矢的冲击前进。
终于,他们踏上了土地。
一名铁骑反手取下了后腰所挂盾牌,并拔出寒光利刃,身姿微蹲作战斗姿态。
另一人的后腰则挂着铁锤与背囊。
他从背囊中扒出一根根半臂长的铁钉,对准木板的衔接口,挥舞铁锤,一下下砸入地面。
土着人冲杀上来。
一人护卫厮杀,一人置若罔闻,背身专心固定板桥。
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所有铁钉被砸入,那人起身,握拳高举!
爬山的战令也终于下达——
“全军渡河!”
一位位铁骑战士走上浮桥,俱皆以半蹲的姿势前进,稳定重心。
或有人失去平衡跌入河中,却也并未引发骚乱。
河中的人不再前行,而是于河中两侧抓牢板桥,既借助浮力保证不被水冲走,更以沉重盔甲身躯负责稳固平衡,保证后面的铁骑更顺利的通过。
扑通。
奇马尔波波卡跌坐在地上,眼前的一幕幕令他毛骨悚然,语无伦次,不达其意:“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
那名法则修士对罪王此时的心境,却很能感同身受。
他也曾被均衡铁骑征伐,从而臣服均衡之下。
在第一次见得这神之军团威严时,亦是震撼无言。
“这,便是均衡!”
“吾主至上荣耀笼罩下的审判之军,将净化世间一切的罪,驱散迷雾与虚假,照耀天地万物……”
“你须铭记——”
“均衡,存乎于万物之间!”
河岸的另一边。
真正的厮杀已然开启。
土着人的石斧、木棒,在铁骑步卒的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而当那钢刀挥舞,却能轻而易举的收割生灵。
几乎在数十人登岸后的第一次碰撞,聚集的土着人就迅速开始溃散。
有人奔逃。
有人跪地臣服。
但前者只是少数,更多的人有亲族眷属,他们无法独自苟活。
“结束了。”法则修士淡淡一句,拉起罪王,“跟我渡河,小心别掉下去,如果掉下去只需抓住板桥,学那些铁骑勇士的方式抵达对岸。”
听到这话,罪王立即打起精神。
他要去拯救他的迪迪玛尔。
二人渡河非常顺利,因没有着甲,显得轻便。
快速通过后,自然有人认出了罪王,向他发出乞求,“饶恕我们吧!我们愿聆听您的指引,继续踏上救赎之路,敬拜那世上唯一的真神!”
罪王大喊道:“迪迪玛尔呢,迪迪玛尔在哪?”
部族的长老起身,“他没死,我们没来得及杀他,快,快将那位智者带来!”
与此同时,爬山号令全军:“止战,缴械,臣服均衡者不杀,若有异动着,斩首示众!”
均衡铁骑令行禁止,迅速将营地封锁。
逃出数百人无需去理会,这余下的数千人才是重点。
一个虚弱的中年人被送来,两人将他架出。
又在铁骑的冰冷注视下,吓得他们连忙松手,导致中年人摔倒在地,却也没能发出一声呜咽。
他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血液浸湿了双腿。
“迪迪玛尔,是我,我来救你了!”
奇马尔波波卡放声大哭,尽力的嘶吼。
迪迪玛尔扯出微笑,虚弱道:“我是在做梦吗?他们,他们是……”
少年道:“他们是神之军团,审判之军……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均衡之主降下神谕,令这神之军团前来接引!”
“迪迪玛尔,你不能死,我们还要一起敬拜真神,为阿兹特克人所犯下的罪忏悔,乞求祂的救赎。”
“好啊,好……你回去告诉伊茨科阿特尔,我不辱使命……”
虚弱的人儿,最终陷入了昏迷。
“啊——”
少年失心疯似的嘶吼,双拳痛苦的砸地。
爬山走来,虽不知二人说了什么,但也能想到这中年人一路走来的艰辛。
罪王当初得以逃出生天,他有大功。
且他的智谋,也被各城学院所熟知,令人叹服。
一念至此。
爬山蹲了下去,抽出锋利的匕首,轻而易举划开了迪迪玛尔破烂的衣物。
一共两处伤口,一大一小。
小的是大腿,仅仅被箭矢刺中,大的那处则是被贯穿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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