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西城和严颜将军谈谈好了。”司马相如说完,他也站起身离去。
此刻就剩下杜甫、李冰、卓王孙三人。
“卓大人最近还是小心行事吧!”李冰瞥了一眼卓王孙说道。
卓王孙眨了眨眼睛,“李大人可能误会了些什么吧?”
“呵呵!某去蜀地了。”李冰拂袖离去。
“......杜大人,在下也有事也走了。”卓王孙摇头离去。
这空荡荡的宫殿之中只剩下杜甫一人。
他有些无奈地叹气,这朝廷上的事情终究是比他想象的艰难的多。
对于争执,苴王早有预料,就凭他们五个人能送来五封信就能看出来。
而争执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他的头好痛啊!
“不对!文伯职不是被斩了吗?”杜甫突然想起,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这杨雄到底是去干什么了啊!
难道另有隐情?但他怎么不知道!
杜甫皱起了眉头,当初处理文伯职的时候是由文仲翁提出来的,说不定文仲翁知道一些什么。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杨雄是怎么知道的?
他是故意说出来的,还是无意说出来的呢?
如果是故意的,他是在告诉其他不知道的人什么呢?
这件事情是否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呢?不过,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杜甫觉得不能再想下去了,这太恐怖了。
要想确认文伯职是否活着,只需要跟着杨雄就行了。
杜甫想着立刻招来人问杨雄去什么地方了。
得到的答复是,杨雄去子云亭了。
“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亭子?”杜甫对于这个亭子闻所未闻。
“据说是文伯职因为四儿子文云之死所建,就在城西。”下人说道。
“这样么?”杜甫点了点头,如果他记得不错文伯职也是在城西下葬的。
......
城西,丛林深处。
杨雄跪坐在一处亭子中,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琴。
轻闭双眼,手指滑过琴弦,春风透过丛林早已失去原本的威力,树叶沙沙作响,此处仿佛与天地隔绝,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
春风并不温润,真正的春风从来都是微凉的,而那一抹微凉才是最为刺骨的,就像刺客总是在目标最松懈的时候才出生。
那手指开始拨动琴弦,琴声也随之响起。
含蓄是琴声的优点,不过蓄是兼收并蓄的蓄。
琴声能包融所有声音,故而能够融入所有的声音之中,这便就是含蓄。
换而言,你会的我都会,你不会的我也会。
琴声随着四周风声变化,直到一个人的到来,这琴声戛然而止。
杨雄看去,是杜甫他来了。
“杜大人怎么有闲情来这了啊!”
这些人相互来都称呼同一个后缀,都在互相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谁也不例外。
杜甫走近问道:“文伯职还活着吗?”
“怎么这么问?”杨雄有些错愕,然后又反应过来,他说道,“难道我不能和一个死人谈谈吗?”
杜甫属实是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操作,他保护平静地问道:“我可以看着吗?”
“无所谓。”杨雄有些冷漠地说道。
几人的关系全靠着工作维系,属于谁也不服谁的状态,而且提拔其他人就是为了阻止一言堂的出现吗?
琴声再度响起,不过这次并没有一开始那么自然了。
或许是因为杜甫在的原因,杨雄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待琴音结束后,杜甫问道:“杨兄对推进新法的事情不看好?”
杨雄点了点,“很难说,无论是兴学还是变法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还有很多人想研究律法的空子来牟取利益呢!”
“杜......你有什么想和文伯职说的呢?我可以替你传告他。”杨雄说道。
“......他不是死了吗?”
“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他只是比我们先走一步而已。”杨雄说道,“有生者必有死,早晚都要踏入那一步。”
杜甫感觉杨雄有些悲观,他想说些什么,只是说不出来,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些天,他们几个人几乎都快到极限了。
可以说都带着一些厌世的感觉,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你在想什么呢?”杨雄抱起琴问道。
“要不一起去一趟万源山吧!他们也没有走多远,叫回来一起去看看吧!”杜甫说道。
“无所谓。”杨雄持中立态度。
“那我一人去便是。”
“我与你同去。”
......
郯邑,吴军处。
韩信站在建好的拜将坛上,等候着军队的到齐。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最后一个到的才对,这样才能衬托出他的身份。
不过他能预料到这些士兵会给他一个下马威,毕竟他也知道孙武是靠杀了两个妃子立的威,不过他可不能用相同的手段。
坛下稀稀疏疏地开始聚集起士兵,或许是有人刻意为之。
吴军多新兵,军纪松散;吴国多贫瘠,军备废弛。
天空中开始飘起了小雨,韩信不由想起那燕国的黄金台,燕昭王拜乐毅为上将军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燕国的士兵会是什么呢?
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韩信依旧站立在高坛之上,他微微仰头,这雨水将他与下面士兵的距离拉远,让他显示得更加威武,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下面该说话的还是在说话,没来的还是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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