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你在发什么呆呢？”
这时温瞳从石桥的那边走了过来，看着她那惊愕的眼神对着一片空地，不襟问道:“什么都没有啊？”
“什么都...没有？”秦羽墨说道，“什么都没有！”
“对啊！”温瞳往前走了两步，并没有发现什么奇特之处，便就说道，“什么都没有啊！”
但，她秦羽墨怕的就是什么都没有，一个活了一千八百年的女人，一个凭空消失的女人，一个会魔法的女人，她有些惊恐了。
“温瞳，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不过，这也是巧了，温瞳刚才就见了一个鬼，而且还是战鬼。
只是温瞳是这样说的，“你要相信科学。”
就和对温天聪说的差不多，内涵相似度竟高达百分之百。
“你是不是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了？”温瞳解释道，“那是因为磁场的记录，这里曾经是有一个亭子的，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刘纤吗？”
“她就在这里弹了一曲《阳春白雪》，当时天下能和者不过十人，你应该是观测到记录了，所以不必惊讶或者害怕。”
“那记录会对观测的人说话吗？”秦羽墨问道，既然是记录，那么应该是当时人的说话，难道当时刘纤就知道一千八百年后她会来这里？
这么一想的话，似乎让人更加惊悚。
“不会啊！”温瞳话说完，秦羽墨就感到一阵阴风。
这刘纤好恐怖，竟然在一千八百年前就知道我要来这里，还知道我是天外来客，实在是恐怖如斯！
就在秦羽墨脑补之际，温瞳又开口了，这次她说道：“不过也是有这种可能的，第一种是对方提前准备好，第二种是被磁场记录的人十分强大，死后可以活在记录之中。”
这不是刚刚还在讲究科学吗？
怎么这会就成了神学啊！
于是她弱弱地问道：“这科学吗？”
秦羽墨瞥了她一眼，对着湖说道：“你认为什么是科学？”
“这...”她说不清。
“你问的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话说你看到谁啊？”
“刘纤。”
“她吗？”温瞳思考了片刻后对她说道，“她是佛学宗师，也是一代才女，同时是道门子弟，更是旧朝宗室，如果是她的话，也确实可以活在磁场之中。”
“可我现在看不见她了。”
“应该是你们的磁场频率很接近，而我自身的磁场干扰了你们，这才导致你所看到东西消失不见。”温瞳分析完后问道，“她说了些什么啊?”
秦羽墨如实回答，“她问我，未来是否注定，过去是否真实，现在是否虚幻。”
“......”温瞳没有说话，她揉了揉自己的背，觉得格外的头疼。
未来若是注定，那还活着敢干什么，天天躺着等死就好了！
过去或许因为战乱或是什么原因的，记载可能有不当之处，但一些事情是不可能错的，过去若是不真实，那便是历史虚无主义了。
上流失之毫厘，下流差之千里，现在的虚幻不过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等等，对未来的不确定...
未来若是注定，现在怎么会虚幻？
“未来不是注定的，过去许多都是真实的，现在大部分都是虚幻的。”
“回答的不错。”空灵的声音在两人的身边回响，只是有些卡带而已，“在我的眼中，你们和磁场其实没有区别，我残留了一千八百年，今天终于找到了和我契合度最高的人。”
空灵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略带疯癫，“哈哈哈哈！”
过了许久，笑声停止了，而秦羽墨也昏到了，被温瞳搂在了怀里，她叹了一声，“设若使天下无纤雪，不知吾辈何时起而何日起！”
“二位勿忧后世人间...”
和她们相对，我们简直自惭形秽，比不过、也比不上。
将秦羽墨抱了起来，她转身走向了那石桥，左侧射来夕阳的余晖，阳光不是很刺眼，这使得她一眼望去，心中只留下了一句话。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为什么...”
“为什么...”
我会有一种痛心的感觉，甚至眼睛有些酸涩？
她不清楚，甚至觉得莫名其妙。
好累啊！
她的身体格外疲惫，秦羽墨身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一股清新，又让她的头脑格外地清醒。
温瞳稍加松懈了一下身体，却不小心倒在了地上，她没有秦羽墨那样的体力，也没有什么特殊体质，甚至是缺乏适当的锻炼。
今天能走这么多，已经是很难得了。
算了，就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好了。
念头至此，她加了把劲，将自己和秦羽墨移到了桥的一侧，倚着桥开始了休息。
要不要闭上眼睛呢？
温瞳犹豫了，因为闭上眼睛休息会很大概率睡着。
如果睡着了，被人那个了怎么办？
虽说这里也已经没什么人来了。
可万一呢？
“放心闭眼休息吧！”那空灵的声音再次回响在耳边，“我会遮掩你们的磁场，就算有人来也不会看见你们。”
这是刘纤的声音？
“多谢前辈！”温瞳惊喜地感谢了一声，便开始休息了。
......
“......”
“......”
秦羽墨的梦境中，她一拳将眼前的自己打碎。
之前在北境，戏雪就以梦境的方式得知了她的过去。
现在这个刘纤竟然用相同的方式对她，难道她们不是一伙的吗？
“我并没有恶意。”刘纤站在她旁边，梦境已经破碎，现在她们两个在秦羽墨的精神世界中。
“我知道，那是我世界的未来吗？”秦羽墨回想着梦境，嗤笑道，“那可真是不堪。”
在秦羽墨之前对温瞳说过，她是天朝穿越者、霓虹国中生、美帝流浪女，这话虽然有装的嫌疑，但她可不是乱说的。
她首先是美帝华裔，又是交换生，在此之前还在美帝那里漂泊了一段时间，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后，三大身份都是货真价实的，没有一点的水分。
“那群人还真是腐朽到极致了，消费、享乐、自由，迟早会让他们走向灭亡的...”
这时的秦羽墨的语气有些缓和，她已经死了。
那个世界、那个时间段的她已经死了。
若要是再来一阵火气，最终也只是自己受着。
“未来终究是注定的，过去许多是虚幻的，现在很少是真实的，这是我的回答。”秦羽墨给出了与温瞳截然不同的答案，当然这并没有对错之分，只是代表了她们的见解。
“好久没有遇到这样有趣的人了，而且一次还是两个。”刘纤有些喜悦，只是反过来想想，她一千八百年内只见了秦羽墨和温瞳两个人，所谓是当兵快三年，母猪赛貂蝉，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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