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牌伏特加，的确是好酒，”邦达列夫少校端起酒杯赞叹的说。
“这是去年的最后一瓶了，我都舍不得喝，”老者举杯致意，“黑天鹅港欢迎你，邦达列夫同志，感谢你和祖国能让我在这偏僻之地，喝上这么热血沸腾的酒。”
“伟大的苏维埃必将繁荣昌盛，”邦达列夫少校举起酒杯说，“致敬我们的祖国，赫尔佐格博士。”
两人碰杯，将酒水一饮而尽。
赫尔佐格博士低头说：
“列宁号每年都会给我们送来充足的物资，而今年只有您一个人来，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苏维埃正在遭受重大的经济危机，我们的祖国腾不出手来援助你们，”邦达列夫说。
“可是这个贫瘠到地方，如果没有物资的话，人是很难生存下去的，”赫尔佐格说。
“但是现在苏维埃面临的局势比你们还要严峻，甚至可以说是危在旦夕，”邦达列夫说。
赫尔佐格愣神道：
“这么严重吗？”
邦达列夫神情凝重的说：
“比你想象的还严重。如果苏维埃迈不过这道坎，甚至会因此解体。国家的经济状况每况愈下，甚至就连基础的供给都无法保证，现在全社会都人心惶惶，都认为看不到明天的希望，我们的信仰也将从此幻灭。”
“预计还能撑多久？”赫尔佐格低声说。
“今年年底之前，”邦达列夫说。
赫尔佐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他一口咽下，沉默了许久才说：
“其实冷战之初我就预料到了会有此劫，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来的如此之快。邦达列夫同志，既然你来到了这里，想必也带来了上级的指令吧？”
邦达列夫点点头说：
“不错，上级指派我前来清点黑天鹅港的财产，它将被兜售给某个国家。”
赫尔佐格神色难看，一言不发。
邦达列夫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开口询问道，“赫尔佐格博士，你好像有些不情愿？”
赫尔佐格挤出笑容说：
“我不情愿也没用，毕竟它从来都不是属于我的财产。”
“服从上级的安排，这是正确的决定，赫额佐格博士，你果然是聪明人，”邦达列夫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黑天鹅港的信息在克格勃内部属于禁止访问的绝对机密，国家每年都斥巨资来帮助你们搞研究，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把这些钱都拿去研究什么了，这一路走来我可是连新式特殊武器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相信您的领导作为情报部门的头领，肯定会因为‘无权过问’而脸色铁青吧？”赫额佐格忽然笑了，他眯着眼睛说，“不过我相信你们在感到丢脸与好奇的同时，肯定也试图调查过有关于黑天鹅港的相关情报吧？”
邦达列夫点点头说：
“目前已知的情报只有这里的名字，黑天鹅港。而且我的领导猜测，大概率是有大人物帮你们隐藏了档案，对吧？赫尔佐格博士。”
“真是敏锐的洞察力，邦达列夫少校，”赫尔佐格平静的说。
邦达列夫继续往下说：
“权贵帮你们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克格勃没有闲工夫去管，我们在意的只有你们的价值，你们在为苏维埃贡献什么。请证明你们不是在用上百亿卢布在花天酒地。”
“花天酒地？哈哈哈哈……”
赫尔佐格忽然捧腹大笑。
邦达列夫皱起眉头说：
“请你严肃一点，赫尔佐格博士。”
赫尔佐格摆摆手说：
“抱歉，抱歉，邦达列夫少校，我只是在想克格勃把事情想的过于复杂了。黑天鹅港的研究项目其实没有那么离奇，也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它只是个基因库，仅此而已。”
“我觉得我很难相信。”邦达列夫说。
“可是你不信也没办法啊，”赫尔佐格摊摊手说，“我们的工作是收集人类基因，建造超级基因库，实现人体克隆技术，防止因为冷战撕破脸皮，爆发核战争导致人类走向灭绝。研究基地选址在此是因为这里地处高纬度，存在大量的寒冰，是天然的基因保存库，从而达到能够节省大量能源的目的。”
“仅此而已？”邦达列夫狐疑。
博士点点头说：
“事实就是如此，不容辩驳。”
邦达列夫突然盯着赫尔佐格的眼睛说：
“那你一开始在难过犹豫什么？”
赫尔佐格叹了一口气说：
“我负责这个项目已经数十年了，像我们这种研究人员对工作内容都融入日常生活了，突然要因为项目的终止而放弃研究，总感觉自己好像白费心血了似的。不过转念一想，倒是可以放下重担安享晚年了，我倒是想去南方的海滨城市居住，那里天气暖和，最起码再也不用再吹刺骨的寒风。”
赫尔佐格恍然大悟，肃然起敬道：
“感谢您为苏维埃作出的贡献。”
赫尔佐格失笑摆摆手说：
“不敢当，这是我的荣幸。”
忽然，秘室的门开了，一位身穿白色制服的护士走了进来，她面带微笑的说：
“赫尔佐格博士，暴风雪已经散去，太阳要出来了，是否要把孩子们放出来透透气？”
“这里竟然有孩子？”
邦达列夫吃惊的说。
“是的，少校同志。这些孩子都是无家可归的弃婴，他们的父母不要他们了，只能由我们来收容他们，当成研究的对象。”赫尔佐格很是感叹的说。
“这样么……”邦达列夫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说，“方便带我去瞧瞧他们么？”
“非常乐意，”赫尔佐格高兴的说，“相信孩子们听到你给他们讲外面的故事，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赫尔佐格和赫尔佐格走出了秘室，在护士长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处地表庭院。
庭院里遍布玩耍的孩童，他们从丁点儿大到少年体型不一，年龄不等，同样的是他们都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色棉衣，背后还有各自的编号。他们飞快的跑着，躲避那些抓他们去检查身体的护士，显然乐在其中，玩的很开心，想必他们在这里生活的还不错，最起码不像是恶毒孤儿院里的惨小孩。
“真是罕见，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地方，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处地方，看起来真是让人感觉暖心，”邦达列夫感叹道。
赫尔佐格得意的说：
“当初我设计、建造这处庭院的时候，可花了我不少功夫，也算是心血来潮吧。”
邦达列夫惊讶的说：
“没想到您还懂建筑学？”
这时站在旁边的护士长慈祥的笑着说：
“整个黑天鹅港研究基地都是博士一手设计的呢，小小庭院自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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