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曦回到市区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家属院二楼轻声敲门,是婉秋开的门。
由于家里暖和,婉秋穿了一身粉色纯棉睡衣,外加一个蓝色马甲。
涵曦激动地把婉秋抱了起来转了两圈,婉秋趁势抱住了他的脖子,亲吻了他的脸颊。
两人毕竟分别小半年了。
坐在客厅的涵曦母亲看到了,笑吟吟说:“你们姐弟俩,都多大了,还是没大没小的。”
涵曦放下了婉秋,笑吟吟说:“地老天荒那一天,还要抱着我姐转三圈。”
婉秋下来后,激动地说:“弟弟,赶快让我看看大哥大移动电话。”
涵曦从背后取下书包,掏出了移动电话递给了婉秋。
婉秋左看看,右看看,模仿电视剧里打电话的模样,大家都被逗笑了。
涵曦说:“爸妈,姐,等着我,我要给你们发个红包过大年。”
涵曦从书又包里取出一个纸袋子以及一个红包,把红包递给了婉秋,把纸袋子递给了母亲。
婉秋打开了红包,里面是全新的一百张百元新钞票。
她高兴的合不拢嘴,心情瞬间么么哒,太出乎意料了,没想到这个红包居然这么大。
虽然她还没工作,可是她的生活质量已经上了一个台阶。
她走过去拉下涵曦脸颊,亲吻了他一下,低声对着涵曦耳朵说:“晚上继续啊。”
涵曦吐吐舌头笑了。
沙发上的涵曦父母都笑了。
涵曦母亲也打开了纸袋子,是十沓子百元大钞,总共一千张。
她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吗?”
片刻,母亲突然呜咽了,她起身回到了卧室。
涵曦莫名奇妙,悄悄地问父亲:“爸,我妈怎么了?”
父亲说:“你妈是高兴的,她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啊。”
涵曦说:“这算什么啊,我要是把我这半年的收入说出来,母亲要哭的泣不成声了。”
婉秋惊讶地啊了一声。
父亲说:“儿子,你要争口气,让你舅舅感受到你妈嫁给我是没错的,是她一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涵曦听了,有些意外,明显感觉话里有话啊。
父亲的眼睛湿润了,也起身进了卧室。
涵曦低声问婉秋:“姐,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婉秋把涵曦拉到屋里,讲述了事情经过。
前不久,涵曦舅舅因为儿子结婚前来借钱,张口就要一万,涵曦妈妈说家里并没有那么多积蓄,因为前不久家里装修房子,基本没啥积蓄了。
没想到舅舅大发脾气,指责涵曦母亲嫁给涵曦父亲本身就是错误的选择,当年家里人都反对,是涵曦母亲顶住压力,自己选择了坚持。
原来涵曦爷爷与姥爷在经商中成为了至交,两人指腹为婚,后来两人先后英年早逝,两家家道渐渐也没落了。
婉秋说:“像你舅舅这种人,有钱也不能借给他,什么人吧,在家说话都像放炮似的,唯恐邻居听不到,还当面嘲笑你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工人罢了,一辈子没啥出息,我当时都恨不得把他撵出去。”
涵曦听了十分恼火,印象里第一次听到有人当面侮辱父母亲,居然还是舅舅。
婉秋说:“还有更伤人的呢,非要给你介绍对象,说当地一个大老板看上你了,要把女儿嫁给你,陪嫁最少百万,阿姨说儿子已经有女朋友了,谢谢大老板的好意了,你猜舅舅怎么说?”
涵曦说:“怎么说?”
婉秋接着说:“说你家一辈子就是穷命,放着这么优厚的嫁妆不要,傻到家了,一家人都是大傻瓜。”
涵曦听了十分生气,这是对自己父母人格的侮辱,又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事业,要让舅舅高攀不起,要让父母在亲人面前拥有足够的面子。
涵曦猜到了那个老板是谁了,他说:“那个老板姓楚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他女儿和我一个学校的,天天非要缠着我,我都不想理她,后来她说舅舅在她家工厂打工,我出于礼貌对她客气一些,想着算是给舅舅一个面子,没想到舅舅居然是这样的人。”
“你舅舅就是说话太伤人,我都听不下去了,真想把他轰走。”
“这样的人真该轰走。”
涵曦想了想,从卧室出来,来到了父母的屋里,母亲还在轻声呜咽着。
涵曦知道,当年母亲为了嫁给父亲,忍受了很多委屈,顶住了很多压力,一则父亲比母亲打七岁,二则当时父亲家道中落了。
据说母亲结婚时是大姨与大姨夫赶着驴车出嫁的,唯一的两床被子还是大姨一针一线缝制的,舅舅一家都没出席婚礼。
舅舅作为长兄,坚决反对这门亲事,而涵曦母亲选择坚持,几番与哥哥争斗,达成了协议,放弃了姥爷早已准备好的嫁妆,才嫁给了父亲。
为了备足舅舅要求的彩礼,奶奶与父亲日夜劳作,省吃俭用才攒足了彩礼,父母结婚时,父亲已经二十九了,在农村绝对属于大龄青年了。
涵曦一手揽住父亲,一手揽住母亲,呜咽着说:“爸妈尽管放心,只要有儿子在,我会让你们有面子的,至于舅舅这种人,不可理喻,有一天我要让他看到你们俩的结合是最完美的,是最成功的,其实你俩已经成功了,因为孕育了一个优秀的儿子,我慢慢长大了,以后家里的事由我来处理,那十万元钱只是我赚的一部分,其他的钱我留下还有用,明年我会赚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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