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与唐壁对视,看得唐壁心中惶恐,连忙低下头。这时候,杨林策马向前而去,他神色显得格外平静,说道:
“好,那孤就在城中,等待你的回复。”
虽然杨林的压迫感很足,但唐壁却松了口气,他算是反应过来了。杨林此行,应该只是为了震慑,而不是真要干什么。
如果杨林真的想要对唐壁下手,唐壁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怎么可能是威名赫赫的靠山王的对手,这也太不切实际了。
虽然杨林年纪不大,可年纪不代表实力。
——
消息传播得很快。
主要是此事太过惊世骇俗。
朝廷本该是至高无上的,哪怕是王朝末年,那些反贼也不可能直接跳脸。可是现在,贼人去往接连在大兴城放肆。
朝廷说北平王罗艺是反贼,此番也是被堂而皇之的救走。朝廷的颜面,一次又一次的被人践踏,实在是令人始料未及。
这件事情,不是杨广能够遮掩的。
因为那一天,太多人看见了这一幕,除非杨广将所有人都杀了。否则的话,他不可能控制每个人的嘴巴,谁也做不到。
而消息,再度传到了南阳关内。
像伍云召等人,他们对朝廷和天下局势,自然是很关心的。伍云召此刻委曲求全,暂时臣服于朝廷,却不代表他真的甘心。
他只是在等待机会,等待有朝一日,彻底将杨广覆灭,为伍家满门报仇雪恨。
当初若不是雄天劝说,恐怕伍云召定要和杨广鱼死网破。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就不可能和现在一样,与朝廷相互对峙。
强行攻打城池关隘,伍云召手中的兵马,肯定会快速消耗,得不偿失。
在侯府之中。
虽然朝廷已经任命伍云召为南阳王,但他的规格,依旧是往日南阳侯。
伍云召看着赶来的雄阔海和伍天锡,说道:
“真是想不到,北平王也反了,看来霸天之前说的没错。这天下安定不了多久,昏君如此肆意妄为,注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此番霸天又在大兴城大闹一场,连宇文成都都杀了,他的进步果然惊人。”
伍天锡知道了消息,脸上顿时露出神往之色,他万分唏嘘的说道:
“大哥,四弟这日子过得真是热血澎湃,我当年出去闯荡江湖,本以为已经够刺激了,现在和霸天一比,简直天壤之别。
要我说,不如咱们也杀出去,让那昏君见识见识,咱们兄弟的厉害。也不能让霸天一个人出尽了风头,咱们却什么也不做。”
雄阔海亦是很高兴,他对雄天的一切选择都支持。现在雄天实力强大,甚至比自己更强,他也不会有什么不满,只希望雄天安全即可。
反正,雄天扬名立万,他这个当哥的也有面子。
而对于伍天锡之言,雄阔海则是答道:
“此事大哥决断即可。”
伍云召不禁陷入沉吟,如果雄天在这里,他肯定要找雄天商量一下。虽然他们兄弟之间,雄天的年纪最小,却对局势判断最清晰。
可惜雄天不在,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这个时候,就需要伍云召自己决定了,他沉默了一下,郑重其事的说道:
“三弟所言不无道理,现在朝廷威严受到极大打击,那昏君已经颜面尽失。他调动大军,想要伏击霸天,结果却损兵折将。
反正我们与朝廷,虽然名义上臣服,却已经是撕破脸了,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以那昏君的性格,他现在必定对霸天恨得咬牙切齿,想要将霸天千刀万剐。同时,他知道霸天和我们的关系,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或许,如今那昏君已然伺机而动,想要对我南阳关动手了。接下来,确实应该整军备战,不管是否主动出击,也不能掉以轻心。
否则被那昏君抢占先机,就麻烦了。”
伍云召说得很认真,他并非单纯鲁莽之辈,虽然对于天下局势,他判断不如雄天。可是对于南阳关如今的局面,还是能够猜测的。
杨广这样的脾气,最是睚眦必报。
如果杨广拿雄天没办法,肯定会对南阳关动手,或许还能趁机算计一波。
雄阔海亦是出言附和道:
“大哥说的没错,我等在南阳关,虽然近来相安无事,却不能掉以轻心。往后那昏君会做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同时,我南阳关整顿兵马,也能减轻霸天的压力,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朝廷之中,鼠辈众多,除了那宇文成都,剩下的人不足为惧。”
雄阔海确实有这个自信,之前与朝廷大军对敌,要不是宇文成都登场,他们稳操胜券。
伍天锡同样答道:
“正是如此,这些天虽然安稳,却也有些无趣,正要趁此机会,那天下知我伍天锡之名。”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伍云召颔首道: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传令下去,开始整备兵马,伺机而战。”
——
同样得到消息的,还有太原李渊。
实际上。
当李渊从柴绍、李世民口中,得知发生的事情,顿时大惊失色。
生怕出了什么问题,让杨广迁怒李家,到时候,李渊将无路可走。
他现在,正在忧心忡忡。
所以,李渊当即让人前往大兴探查,想知道现在情况如何,发生了什么。
可是,当消息真正送到面前,李渊表情却失去了控制,显得无法理解。
“这些人,他们竟然真的成功了,在数十万大军中,将罗艺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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