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京。
繁华不在,街上冷冷清清,各家门窗紧闭,感受着一道道可怕的气息,人们在家中瑟瑟发抖。
有人从门缝中瞥见恐怖无边的王军时,吓晕了过去,没人能在这种阵势面前保持淡定。
宫廷。
免主涂心靖有足够的时间来布防,盘主戚逾和盘国老祖也来了,其他国家可以不管,但免国不行。
瀛国是免国的屏障,免国则是盘国的屏障!
更重要的是,这里有陈非群在,他就像一颗定海神针一样,他在希望就在,大家就有底气。
但此刻,仰望着兵锋茫茫,士气震天的王军,免国和盘国一方的心定不住了,也没了底气。
庄浩然踏着狰狞的双头巨蟒,高高在上,衣袂带血,风尘仆仆,却又苍厉雄浑。
他像一只厮杀过无数场的雄狮,胜利了无数场,如今,他还要接着胜利,这就是王者!
雄狮是森林之王。
他是东境之王!
高空,庄浩然享受着这种仰视,享受着这种惊恐,他悠悠开口道:“你们的那位假无敌王还不出来吗?”
“浩瀚苍生,然无贵呼?”
“东境兴,无敌王。”
“前阵子还有人说这些谶语指的是陈非群,现在告诉我,到底指的是他还是孤王?”
这还用说?
戚逾的努力补救还是有一丢丢效果的,起码在庄浩然之说大行其道之际,陈非群之说还有一小点市场。
但此时此刻,随着庄浩然称王称霸,让诸国臣服,让诸国毁灭,更是以一己之力剿杀南境五大诸侯。
谁还敢质疑?
事实上,哪怕戚逾、盘国老祖、涂心靖和免国老祖心中都或多或少动摇,也许庄浩然才是正确答案!
现场。
免国强者和盘国强者全部沉默,庄浩然戟指道:“孤王再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跪下或者毁灭。”
“呵哈哈……”
戚逾忽然大笑起来,拔剑狞色道:“孤这辈子只对一个人下跪,但可惜不是你这反贼。”
“是那陈非群吗?”
庄浩然问。
“是的!”
戚逾点头。
“呵呵,”
庄浩然笑了笑,看向别院,“那我今天就让他跪在孤王面前,都睁大眼睛看好了!”
这时,一道懒散的声音从别院方向传来:“为什么总有人认为我会跪在他面前?”
“可能因为你太弱了,或者对方太强了,也可能因为你还不够强,对方太过强。”
声音渐渐清晰,浩然门一行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一家人像散步一样,没有丝毫危机感。
陈非群和段水流走在最前面,两人分别拿着一杯枸杞热茶,聊着天,看也没看宏大的王军一眼。
甚至没看庄浩然一眼。
“师父你能少说点废话吗?”
“不能,你不能要求一个半条腿都埋进黄土的老人不说废话,就像你不能要求一个百战百胜的王者不能作死一样。”
说谁呢?
庄浩然的眉头皱起,对这对儿师徒所表现出来的轻傲狂悖感到恼火,王者一恼,寸草不生!
“师父,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这次就看你的了,每次都是我,大家都审美疲劳了。”
“看我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爱好养生的老家伙!”
后面,众弟子们听得想打人,自家大师兄和师父也太装了,要是等会Hold不住一定会很惨。
大家心中不由一个激灵,但外表还是昂首阔步,鼻孔朝天,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如果一个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表现,那么就很难改掉,会上瘾的,尤其还是背靠强大的大师兄。
现在王军想杀人了,把这十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和老家伙统统弄死,以泄心头之恨!
王军攻打其他国家时,其他国家要么胆寒恐惧,要么视死如归,从没有这般猖獗!
真该死啊!
好吧。
免国和盘国的强者也隐约这样认为的,浩然门的老铁们,你们能不能不要刺激敌人?
嫌人家士气不够旺盛,往上倒油是吧?
感受到茫茫王军越发汹涌的杀气,戚逾、涂心靖等人不禁头冒冷汗,压力山大。
“陈非群!你还记得被你杀死李山吗!”
忽然王军之中,一个戴着黑色布帽的苍厉老者爆喝道,这一喝穿石凿金,震耳欲聋。
便是那位云芜宗的长老,李山的老父亲,这次加入王军,就是为了稳健地报仇雪恨!
陈非群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要污蔑我,谁都知道我慈悲为怀,从不杀生,至少从不杀人。”
我们差点信了!
免国和盘国强者们心道。
“污蔑?那个时候多少双眼睛看着?你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让天裂开,摧毁了我儿!”
李姓长老愤恨无比地说。
听罢。
陈非群恍然:“噢,是那件事啊。那是天自己裂开的,你要报仇找天去,关我何事?我再强调一遍,我慈悲为怀,在这个世界我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天地可鉴!”
李姓老者气得一时不知如何发火,陈非群不再理他,而是看向握着腰间剑柄的庄浩然。
“你说要让我跪在你面前?”
“是的。”
庄浩然冷酷道。
“你凭什么有勇气说这样的话?”
“呵,”
庄浩然森笑一声,不可一世道:“孤王登位为王,横扫六合,威震八方,所向披靡,诸国无不闻风丧胆,纳首来降。就算有敢抵抗着也顷刻间被孤王的王军灰飞烟灭!”
“南境五大诸侯趁机偷袭,孤王单枪匹马全灭之!孤王的剑饮血,剑锋谁人可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