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一中院里面。
嗖狐公司的张总和公司的一票高管都坐在了旁听席这面。
台上被告方坐的是嗖狐的一个副总。
这次嗖狐来的人比较多。大概是知道如果二审判决生效。嗖狐将要面临的赔偿将会让嗖狐现在本来就经营困难的窘境更加举步维艰。
所以，嗖狐公司的高管和管理层的人今天全都到了现场。
估计是想最后再努力一次，因为这次如果败诉，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离开嗖狐。
……..
另外一面。
上次有为科技坐在原告席当代表的是萧平。
现在只是随便让燕京事业部一个法务部的经理坐在上面就行了。
而派到庭审现场的人，也就只有十多个，其中还包括陈楚良和徐永。
因为不对外公开。
整个庭审现场，除了法院和两家公司的人，就没有其他媒体人和旁听观众在场。
因为该件一审都有判决。
法官在开庭之前就已经查阅了相关的资料。
然后，针对一审判决的资料，对其中存在疑点的地方，当庭让双方律师进行辩解。
整个庭审时间，差不多进行了2个小时。
而且，明显看得出嗖狐方请了更专业的律师。
多次在庭审现场提出质疑。
甚至对有为科技取得开发热血传奇外挂的天行工作室负责人温从新与嗖狐公司之间账目来往的票据提出疑点。
认为，该票据仅仅能证明嗖狐公司与该工作室有经济上的来往，不能证明二者之间就是主体关系。万一是合作呢？毕竟外挂也是需要推广的。而律师也直接向法官说明，嗖狐公司就是和天行工作室合作，双方是合作关系。
这话，简直是不要脸到一定程度了。
换句话说，嗖狐律师的辩解，是将嗖狐拉低到只是公司缺钱运营，才会选择和任何一家互联网公司，不管大小都有合作的位置上。
这在商业上很正常！
律师的这种辩白；摆明了是想替嗖狐摆脱关系，把嗖狐原本由主犯变成从犯。与天行工作室的只是合作而已，出了这件事，只能怪嗖狐没看清楚人，一时想挣钱，才会这样做。
律师说的话，代表的就是嗖狐公司说的话。
这话还真够不要脸的。
完全是为了撇清关系，把嗖狐从一个主导犯罪的身份，变成支持犯罪的身份。
这两个身份，在法律上的定义很显然有区别。
因为，这样一来，对嗖狐的惩罚，将会有一半分担到天行工作室上面。
不得不说，嗖狐请了一个善于和稀泥的律师。
更关键是的，现在的法律条款对互联网判决不是那么完善。
究竟是合作关系，还是主体关系。
仅仅是凭借着经济来往的票据无法证明。
哪怕提供了天行工作室负责人温从新的证词也无济于事。
所以，二审判决，一度休庭了很多次！
甚至，还能看见嗖狐那面的人，因为今天花大价钱请了一个大律师和稀泥挽回了一局，已经有喜色在脸上，以为他们能赢。
……..
休庭的时候。
徐永和陈楚良两人在法院提供的休息室里面，对今天庭审现场的情况讨论着最终的结果。
陈楚良很放松，他并不担心，嗖狐会撇的一干二净。在法律对互联网监管并不完善的时代。的确存在着和稀泥的情况，关键是还真没办法处理。不然，要是华夏对互联网监管的法律足够系统。也就没有靠山寨发家的腾讯出现，也没有靠竞价排名的百度诞生，至于淘宝，还有其他大一点的互联网公司，在监管下都不会孵化的很快。
“我们应该不会输。只是没想到，堂堂一个大公司，居然能够拉下脸皮，找一个工作室垫背。嗖狐这是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就是想少赔点钱。”
今天二审的情况陈楚良并不担心会败诉。
毕竟，嗖狐承担的责任，至少对方的律师现在没有完全摆脱。
接下来，就看法院最终的判决了。
反倒是徐永担心嗖狐方面会翻身。在一边儿说：“BOSS，要不要我们把嗖狐不要脸的行径给曝光曝光？”
徐永很想向广大的互联网同行宣布，堂堂的上市公司居然能够不要脸到将一个小小的工作室拉着当替死鬼。这点脸都不要了，估计会被许多人瞧不起。
陈楚良笑了笑，心理想着互联网还有要脸的么？道：“曝光是一定要曝光的，不过也提醒了我们，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徐永叹道：“哎，真没想到，嗖狐会钻这样的空子，亏嗖狐的律师说得出口，嗖狐会和一个工作室合作，而且还是上亿金额的合作关系。真是把黑的说成白的了。”
老徐有点愤愤不满。
没办法，嗖狐来这一招只是钻了经济来往票据的空子，而证人的说辞也不一定有约束力。还是吃亏了。
陈楚良道：“没事儿的。嗖狐反正要赔钱，就是陪多陪少的问题。放轻松，嗖狐今天以为钻了空子，其实他们明天会后悔的，华夏互联网缺少的是信用，嗖狐这是在挥霍自己的信用。”
徐永点了点头，BOSS说的话在理。
……
休庭之后，又进行了长达30分钟的开庭辩论。
接着又休庭一次。
最后，二审判决总算是在激烈的辩护中宣判了。
当一中院法官宣布全体起立的时候。
整个庭审现场，大概就只有嗖狐公司的人最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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