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太年轻，南轩这次谈合作以失败告终。
本以为是自己诚意不够的南轩，只能又约了几次饭，可每次的结果都是无疾而终。
“其他公司也没有时间？”南轩捏了捏眉心问道。
秘书老实的摇摇头，“都说是另有安排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南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让秘书先出去。
项总那边不能一直耗着，南轩也开始谋别的方法，要不然公司再这样亏空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宣告破产。
结果符合要求的公司根本连人都见不上一面，直接就拒绝了邀请。
他隐隐察觉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就算现在公司形势不好，也没到处处被人拒绝的地步，可那些公司连简单了解都没有就回绝了合作的请求。
“被针对了么……”他烦躁的吐出一句。
没有合作就没有收入，没收入就等着倒闭。
此刻南轩的心像是被放在烧烤架上炙烤，煎熬又焦热急躁，始终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好在南康之前还留了一些人脉关系，就冲着欠下的人情也应该能帮忙，南轩心里打着算盘，让秘书定个包间邀人。
时间来到晚上，南轩开车前往约定的酒店。
“你好，我预定了包间。”他进去同服务生说明。
南轩说了个号码，前台人员确认无误后为他带路乘上电梯。
酒店富丽堂皇装潢华丽，是五星级的标准，这次南轩为了能让公司得到转机，南轩可谓是下了血本，订的也是最贵的包间。
“这条走廊往前走到尽头就是，您请。”带路的人轻声提醒，停下了脚步。
南轩点点头，迈开脚步朝着包间的方向走过去。
他反复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好些，到底是求人的事，也不好太过高傲。
门口越来越近，南轩踩着红色的地毯拉近距离，正打算伸手推开门的时候，就听到门里隐约响起的声音。
“要不是欠了人情，我连这次的饭都不想来。”一道浑厚的声音说。
语气里听着有点嫌弃，好像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恐惧。
另一个声音也跟着说话，听起来更偏向于稳重，“待会儿应付应付就得了。”
话中的敷衍顿时让南轩皱紧眉头，周身的气压也低了下去。
“也只能这样，慕容家放了话，谁敢违抗？”浑厚的声音接着说。
提到慕容家这三个字的时候，原本正常说话的音量都放低了不少，显然是很忌惮。
“估计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吧，这种事咱们最好也别好奇了。”
慕容……
这个姓氏南轩不会不熟悉，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慕容乔。
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渐渐攥握成拳，南轩感觉怒气沸腾起来，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将他原本调节好的心情冲毁的一点也不剩下。
她竟然将事情做绝到了这种地步……
他下意识就将这件事安到了慕容乔的身上，
南轩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一见到他来了，刚才还讨论的两个人默契的闭口不言，纷纷和南轩打了声招呼。
“小南总这也算是年少有为，如此年纪就能替父亲分忧了，不像是我家儿子……”
浑厚的声音主人先开了口。
南轩脸上是浅淡的笑意，可眸中的理智确实冷的，像是笑意没到深处。
若是往常，这话落到耳朵里倒像是在夸人，但放在现在的状况说，更多的像是在讽刺。
可现在公司千疮百孔，南轩刚才又在门外得知了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打算帮自己的意思，心比严冬还寒上三分。
“我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都需要学习。”南轩谦虚的笑笑。
听他这个语气，本来以为南轩接下来就要提提合作和公司的事了，结果等了半天也没动静。
两个老总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这顿饭吃的表面开心，而南轩的表现看上去也像是联络感情，半点关于公司难处的话题都没提起。
这样的平静直到结束，包间里只剩下南轩一个人的时候，突然被瓶子碎裂的声音打破。
“慕容乔！”
名贵的红酒被他摔到地上，猩红的酒液融入了地毯中，呈现出一片刺眼又瞩目的深色。
无疑是泄愤的动作，可就酒瓶碎裂后，却起了相反的作用。
南轩失神的看着某处，颓废的倚着椅背，心中涌出一种无力感。
他不是没想过其他方法，甚至在推门进来之后和两位老总说话的功夫都在心中盘算究竟要许出怎样的好处才能说得动他们来帮助自己。
可所有的念头最后都终止于慕容这个姓氏。
在如今的商场上，慕容家的威慑力大到他无法想象。
那他这几天的努力又算什么？垂死挣扎？
说不定自己这样正是慕容乔想要看到的画面。
想到这里，南轩冷冷的嗤笑了一声，伸手拿起旁边的酒直接就灌到了嘴里。
派不上用场的酒杯早就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去，空着的酒瓶反而逐渐增多。
他记不得自己最后喝了多少酒，只觉得动作都跟着机械化，喝到最后整个人都坐在地上，身边的瓶子堆了一地。
酒精永远都能精准的找到最能让人崩溃的情绪放大，就像南轩此刻的无力与愤怒。
“手机……哪……”南轩话都说不清楚。
他想探出手去拿手机，可肢体根本不听自己使唤，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南轩烦躁的拨开周围的瓶子，身体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能歪到一边。
终于，他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毯上找到了手机。
好在人脸识别对一个醉鬼也起作用，手机解锁后南轩点开了联系人找到了慕容乔的号码拨了过去。
“达拉达拉~”手机的系统铃声响起，带着震动。
这个铃声将霍屹琛和哥哥们来电的可能划掉，慕容乔此刻正在码字。
她不急不忙的敲键盘将最后一行字打完，才抽空看了一眼来电人的信息。
南轩？
慕容乔看着备注，皱着眉伸手直接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她还要码字，也不想搭理南轩，挂断后就没再理会，继续码字。
可被挂断的手机再一次锲而不舍的响了起来。
嗡嗡的震动声从桌子传到了慕容乔的手腕上，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电话一直没被接听，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甚至让杨欣和冷彦都听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什么情况”这四个大字。
拨过来的通话到了时间会被自然挂断，可手机另一头的人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耐心，一遍又一遍的锲而不舍的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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