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陷入沉睡？”石玉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
他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天子挥手打断。
面前的景象变了，四周空无一人，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是一处幻化而出的秘境，整个秘境之中，只有两个人：天子与秦青玄。
“一年了啊。”秦飞低声呢喃道。
“是啊，一年了。”天子感叹，“没想到眨眼之间，我便已经破开神壳整整一年了。”
“可惜我的修为毫无变化。”天子摇头道。
秦飞冷眼看着天子，说道：“你如果陷入沉睡，我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不行。”天子摇头，“古天庭的秘闻不能外传，你自然也不能离开。”
他说话的时候喘息不断，仿佛随时都要陷入昏睡中。
然而，这时候秦飞的一句话，却让天子头皮发麻。
“你压根不是天子。”秦飞面色冷漠，“真正的天子，恐怕是你身体里的那个苍白少年。”
天子脸色微微一变，说道：“秦兄此话何意？”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万古天皇。那颗神蛋，是你蜕变留下的壳。”
“真正的天子，早就已经被你吞噬了吧。”秦飞笑道。
天子一愣，尔后哈哈大笑道：“年轻人，你很聪明，但你是如何得知的？”
秦飞笑道：“你以为瞒过了所有人，但实际上漏洞百出。”
“从你让我见到天道的那一刻，我便已经怀疑了。”
“天子再强，不过一位仙尊，如何擒住天道？”
“即便你是皇子，也不可能做到。更何况，你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你说是因为万古天皇留下的记忆，骗别人或许可以，骗我不可能，因为我亲身经历，我父亲的记忆便在我的脑海中。”
“传承永远不会完整，而是一代一代衰败。”
“再到后来，你让那两位至尊复活，走出了枯禅禁地，那两位至尊显然对你颇为恭敬，但我想不明白，他们是堂堂仙帝，举世无敌，为何要臣服于万古天皇的子嗣？”
“能做到的，恐怕只有万古天皇了。”
天子站在那里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秦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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