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里十分干枯,呈现出一片片的龟裂,可是肉眼可见,龟裂里头,也是充满了水分,可以想象,在一个月或者更短的时间里头,上面长满了金灿灿的稻穗。
苏樱闭着眼睛,晚风送来阵阵的清香,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清香,令人十分陶醉,虽然从没做过农夫,可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农夫,很享受这片景象,是一片丰收的喜悦,是一种恬静的满足。
哈~~~
良久,苏樱才张开了眼睛,胸腹之间一片的广阔,突然之间,感觉自己好傻,好渺小。
在这片天地里面,自己什么也不是,自己为什么把自己看得那么的重要,好像世界欠了自己一样,实在是太过自以为是。
“老板姐夫!!!”
“嘘!!!”
苏樱只想把自己的想法跟人分享,这个人最好是自己的知己,是亲人更好,老板姐夫就是一个十分好的选择。
可是……
聂政一脸正经的看着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啊!!!
“我知道了!!!”
苏樱捂住嘴巴,很是责备!
自己到底怎么了,那么不专业,自己是来做贼的,怎么可以像来旅游一样呢。
不过,她真的是来旅游一样的心情,除了幼稚园的秋游,此刻是最快乐的,甚至比那时候还快乐,至少,不用拉着前面小朋友的衣服,人家还嫌弃。
嗯?
苏樱心念一动,老板姐夫为什么那么的熟练,好像很有经验似的。
难道,他那时候真的进苏家偷东西,嗯,偷东西是一定的,至少,他把自己姐姐偷走了,也把姐姐那颗忧郁的心偷走了。
这样的小偷,给自己来一打,可惜,自己没那么好的运气,遇到那样偷心的小偷。
好像不对,他说,第一个看到的是自己,为什么不偷自己,对了,自己太小。
啪!
苏樱打了自己脑袋一下,苏樱,你在想什么呢,那是你姐夫,可是,姐夫又怎样呢,明明是自己先发现的,为什么不偷自己呢!
苏樱晃了晃脑袋,看到聂政蹲在那,面前放了十几个草头,准确来说,是稻穗的梗,他已经从地里拔出来了,扫去了泥土,就光秃秃的堆在那。
那是电死的老鼠也在那,老板姐夫正摸出火机,还有一把小刀,他真的很专业,难道是要在这里烤老鼠吃吗?
老鼠也能吃?
好期待,好神奇!
“苏樱,你拔些草头回来!”
“知道,还有,不是苏樱,是番薯,知道吗,芋头!”
“去吧!番薯!”
苏樱双手抓着草头,用力一拔,哎呀,差点没摔倒,太用力了,原来看上去好像很紧凑的样子,其实十分的松散,一拔就出来了。
她闻了闻自己的手掌,貌似很猥琐,就想小孩子上完大便……
不过,她喜欢,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她一生人第一次闻到,很舒服,这就是能令人活下去的东西吗?这就是生命力吗?
她曾在小学的时候写了一篇文章,赞扬稻谷的,说稻谷里面的米能给人吃,谷壳能喂鸡,禾秆能够作为柴火来烧,最后剩下的梗,也是能化作肥料的,稻穗真是一个舍己为人的东西。
现在想想都觉得搞笑,不过又有什么所谓呢,她写了稻穗,获得了奖项,其实,自己还真没看到过稻穗,现在终于第一次看到了,虽然就只是一个黄色的头。
也很令人震撼,更加令人震撼的是,这个头不是用来作为肥料的,不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看样子,老板姐夫是用它来烤老鼠的。
不用怀疑,聂政已经生起了火,貌似一头长在泥土里,还带着湿气的东西,是很难点燃的,可是,偏偏就很快点起来了。
聂政手势真的很熟练,把老鼠往火里面一扔,很快就烧得得光光的,黑黑的,随便找了条小溪,在里面一洗……
一刀下去,给老鼠开肠破肚的,几下功夫,一个貌似脏兮兮的老鼠,就变成一块薄薄的东西,脑袋没有了,也不可怕了,放在火上慢慢的烤着。
“老板姐夫,我也来烤一下!”
苏樱将两块草头放进火堆里面,感觉很神奇,她从未看到过草头也能点火的,柴火倒是看到过,也是在十里飘香。
“你不去偷芋头了吗?番薯!”“”
“对呀!我还要偷芋头呢,芋头,芋头,我记起来了,其实芋头,我经常看到,只是不知道它们是芋头,在学钢琴的老师家里的小区里面,就长了很多这种东西,我都不知道,早知道一早就偷了,他们根本不会怀疑我会偷东西!”
苏樱眼里闪着奇异的目光,又十分的懊恼。
“原来刚才你很后悔的样子就是因为这样啊?你真笨,那不是芋头,那是滴水观音,有毒的,还有,你在野外看到长得跟这个芋头差不多样子的东西
其实也不是芋头来的,我们小时候叫假芋头也叫痒芋头,就是误吃了,喉咙会很痒很痒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去偷芋头了芋头!”
“番薯,那边还有甘蔗……”
“甘蔗我认得,他们都长出来了一看就知道了,对了,芋头,其实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那天你进我家明明就看到我,为什么不偷我,就偷了我姐姐,真的是因为我姐姐长得比我漂亮吗,还是因为我太小了,可是,我也会长大的呀!要是,你那天把我偷走了,我能快活好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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