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群人,李信也有点头疼,沉吟了一会儿,捏着眉头道:
“你也别着急,在咱们饭庄开业之前,我一定想办法把他们弄走。”
“但愿吧!”关小关提醒道,“不过你也要注意手段,别把事情闹大。
就光咱们摆在明面的那几座大院子,都够资本家成分的,知道那些住户是怎么说的我吗?
每次跟他们评理,那群人都拿资本家婆子挤兑我,动不动还拿举报威胁我,可气人了。”
“放心吧,我不会莽撞的。”李信回道,“对了,朱老头那边还好吧?”
关小关道:
“他两个月之前,就离开了首都,说是去江西考古,那儿发现个明代墓葬群,还说墓穴里的长明灯会自己点燃,杀死入侵者,传得神神叨叨的......”
“笃笃笃——”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大狗在门外焦急喊道:“老大,大事不好了!”
关小关顿时如受惊的小兔子般,猛地从李信腿上跳开,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俏脸微红,正襟危坐地坐到李信身边。
李信脸色一黑,冲着门口大叫道:
“进来说话,发生了什么事?”
大狗推门进入,看到李信,立马说道:
“之前有兄弟过来传话,说灵境胡同那边,那群住户又和兄弟们闹了起来。”
艹!
我没去找你们麻烦,你们倒是先找起我的茬来了。
李信心里极度糟心,寒着脸道:“走,看看去!”
春末夏初。
灵境胡同倒是不像冬天那会儿,死气沉沉的。如今,有着不少绿树绿草的点缀,显得生机勃勃。
当李信他们蹬着二八大杠过来的时候,还隔着老远呢,便看到自家大院前聚了一堆人。
几人骑车上前,不等接近人群,李信却在对面的小白楼前,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三十出头,戴着副黑框眼镜,打扮得人模狗样,居然是高维青。
此刻,他正端着一杯茶,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乱糟糟的一群人。
这货怎么在这?
李信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他让关小关几人先去大院,自己则向小白楼走去。
看到李信,高维青眼中闪过一抹戏谑,揶揄道:
“哟,这么长时间了,可算见到正主了,来我这,有何指教?”
“你怎么会在这?”
径直走到高维青面前,李信也不客气,指了指对面,脸色不善道:“别告诉我,这里面有你的手笔。”
“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跟那事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高维青笑眯眯道,“再说,这里是我家,我当然可以在这里。”
“你家?”
瞄了眼面前得意洋洋的这货,李信诧异道:“我没记错的话,这小白楼应该是公家的财产吧,怎么就成你家了?”
“李同志,你的思想保守了。”高维青得瑟道,“现在政策越来越好,连个体户都合法了,那么想要买下公家的房子,自然也能找到办法。”
“哦,那恭喜了,告辞!”
不想看到这货欠揍的脸盘子,李信就要离开。
这时,高维青这货又道:
“别急着走啊,听说你盘下对面的院子,是准备用来开饭庄?”
“你又懂了!”
李信眼神幽幽地扫了眼这货,准备朝这货欠揍的脸上,来上一拳。
之前把这货扭送到教务处时,他就发现这货虽然是个伪君子,但绝对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典型。
对付这货,那自然是少bb,直接锤。
不过对于李信危险的眼神,高维青似乎并没有注意,而是阴阳怪气道:
“这不说明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嘛,不过还是要特别感谢李同志当初慷慨截胡,让我们逃过一劫,从而买到更好的小白楼。
啧啧!
瞧瞧那一院子人,就没一个省油的灯,有他们在,你这饭庄怕是难开咯。
哎,本来还想着等李同志的饭庄开起来,咱们能打个擂。
结果到头来,根本不需要我出手,还真是有够遗憾呢!”
一口气说完长长的一堆话,他的心里畅快无比。
当初在学校,这该死的小子让他丢那么大的脸,这会儿总算遭报应了。
高维青这货阴阳怪气的恶心人,不知为何,突然让李信想起自己前世经常玩亚索时遇到的队友们......
顿时,怒气上涌,想也不想,他当即朝高维青脸上来一拳,随后,头也不回地向对面走去。
“啊!”
高维青惨叫一声,捂着脸,望着李信的背影,恨恨地啐了口唾沫。
“呸,莽夫!”
锤了高维青一拳,郁闷的心情果然好很多,李信挤进人群,发现两伙人正在对峙。
剑拔弩张,泾渭分明!
一伙自然是以关小关为首,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显得有些气弱。
对面一伙带头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鞋拔子脸,穿得流里流气,妥妥的街溜子。
不过他身后的那群住户倒是挺团结,一致对外,正恶狠狠地盯着对面。
见到李信,关小关顿时一喜,众小弟也是一阵兴奋。
因为李信之前的吩咐,一众小弟并没有叫“老大”问好,只是点头示意,人多的时候,还是低调点为妙。
走到关小关身边,李信询问了事情的始末。
事情也简单。
因为院子都是用来开饭庄的,厨房需要改建、扩充。
结果今天这个院子扩建时,占到的旁边五进院子的公用用地,从而惹恼了里面的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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