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顶峰毫不在意地说道:“可是贾氏父子已经死光了呀,若不把姜河一起除掉,难保他一家独大。
而且这种事情,我们以前干的还少吗?皇上知不知道,完全取决于你我能否彻底除掉姜河。
若是除掉了,那皇上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反而会因为连续除去两个心腹大患而感到高兴。
若是没有除掉,至少也能起到威慑的作用,省得他年轻气盛,不知收敛,你说呢?”
殷十三没有即刻给出回应,但叶顶峰已经从他布满杀气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
“殷公公,别再犹豫了,听说昨夜有大宗师在姜府现世,还有魔教的贼人频繁出没,我估计就是那魔教教主风万里,既然你当初能打败他一次,如今再来一次又有何妨?”
叶顶峰本以为这话能彻底激起殷十三的斗志,却不料对方听后瞬间怂了。
“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殷十三说完后便转身回了房间,生怕被叶顶峰看见自己害怕的表情。
先前他还搞不清楚燕飞那晚袭击皇宫是为了什么,现在他彻底明白了,藏在姜府里的那位大宗师就是燕飞,即使他们成功干掉了姜河,事后也难逃一死。
这笔买卖坚决不能做!
还是让叶顶峰一个人作死吧!
“呵!老怂包!一个大宗师就把你吓成这样,那姜游再厉害,最后不还是死于我手,等着瞧吧!”
叶顶峰暗骂一声,气呼呼地迈开脚步离去。
……
另一边,姜河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了迎春楼,准备找花想容好好打听一下天道盟的事情。
本来他是想多睡一会儿的,毕竟很久都没有感受过穆成雪温暖的怀抱了,等司马怜琴回来以后,又得装不近女色的好男人,现在应该抓紧时间享受。
可是昨晚被打晕在城外的红衣卫纷纷醒来并找上了门,使他瞬间想起了马不前的事情。
派人出去一打听,马不前居然还没有离开京城,反而回到禄王府继续当起了师爷。
如此不按套路的出牌方法,属实让姜河乱了分寸。
此时此刻,他坐在充满脂粉香味的卧房里,看着桌子上早已摆好,却已经凉了的茶水,心情极为郁闷。
“在我之前还有人来过?你不是不接客的吗?”他瞪向正在对镜梳妆的花想容,双眼几乎快要迸射出火星子。
“哟,想不到大将军这么在意奴家呀?”花想容似笑非笑道,“奴家还以为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呢。”
姜河冷冷道:“我只是不想被人背叛而已,快点说,别逼我发火。”
花想容不慌不忙地梳着头发:“大将军别着急嘛,奴家早已是你的人了,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背叛你呢?
若奴家真的与他人有染,又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来引起你的怀疑呢?
不过话说回来,大将军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差了呢,昨夜连杀两人还不能泄愤,此时又想来折腾奴家吗?
要不要奴家扮成贾夫人的样子,陪你玩玩呀?”
“你说够了没有!”
姜河呵斥道:“我今日来是有要紧之事,你不要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好好好,奴家依你。”
花想容放下梳子,扭过身来面对着他,一本正经道:“请大将军问吧,奴家一定坦白从宽。”
“在我之前你还见过谁?”
“自然是你最想打听的那个人。”
“马不前?”
“正是。”
“你们俩什么关系?”
“我与其他三位堂主都称他为义父。”
“你们认识多久了?”
“记不太清,应该有二十年了吧。”
姜河闻言仔细打量了花想容一眼,发现她皮肤水嫩,千娇百媚,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
但根据先前获得的情报来算,她幼年时在山中与狐姨共处了十年,长大后又为天道盟打拼了二十年。
如今至少也有三十多岁,难怪雒阳城那晚她表现得好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原来是憋太久了。
“没想到你年纪也不小了呀,应该与我大嫂差不多吧。”姜河失笑道。
涉及年龄问题,花想容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大将军,你若不会说话讨女孩子欢心,就请把嘴闭上!”
姜河点点头,又继续问道:“你和你义父都聊了些什么?”
花想容似乎怒气未消,撇着嘴回答道:“自然是嘘寒问暖,家长里短。”
姜河眉头微皱:“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你爱信不信!”花想容甩脸起身,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房间,于是又坐回到床上,并拉下了帘帐。
视线的隔绝,使姜河逐渐冷静下来,开始认真思考花想容的反应是源自何处。
十几息过后,他才明白过来,花想容已经失去了朱雀堂名册,以及如云、如烟等助手,唯一死心塌地跟随她的狐姨,也碍于天规所限,给不了她太多帮助。
如今她空有堂主之名,却无堂主之实,跟马不前见面,确实聊不了什么大事。
不过,姜河还是放不下心,便顺着刚才的话题问道:“既然是家长里短,那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对吧?”
花想容沉默不语。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讲讲吧,你们具体聊了些什么?”
花想容依旧沉默。
“同样的问题,我不想再问第二遍。”姜河沉声提醒道。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底气,只凭四品修为,就敢在一品高手面前如此嚣张,但他确确实实有一股自信,断定花想容不敢跟他翻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