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牧也好奇蒸馏出来的酒是什么滋味，点点头：“好吧，那就先舀出来点尝尝吧！”
程处默一个跨步上前打开了连着竹筒的盖子，顿时浓郁的酒香四面迎来，父子俩顿时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苏牧用长勺舀出来一勺，尝了一口，微微点头：“恩，还行，马马虎虎吧！”
虽然比起后世那些酒精勾兑的酒要强一些，但是比起后世的茅台、西凤这些好酒却却差远了。
程处默着急道：“我尝尝，我尝尝。”
苏牧将勺子递给了他，程处默迫不及待的接过就喝，咕咚咕咚，刚喝了两口，却猛地咳了起来。
虽然知道这酒很烈，但也只是想象，这么大口的喝，还是头一次，那滋味可想而知。
程处默一下子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却仍忍不住叫道：“好烈的酒，好烈酒酒！果然，这才是男人应该喝的酒！”
见到勺子里的酒已经被程处默喝没了，程伯献一把夺了过来，同样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勺，然后喝起来，有了程处默的前车之鉴，他喝的要慢。
即便如此，一口下去也依然禁不住吸了口凉气：“好烈，真的好烈！哈哈哈~过瘾，过瘾啊！这酒喝的....”
将盖子重新盖好，三人继续烧火蒸酒，程处默回味道：“今日才知道什么叫酒，以前喝的三勒浆、米酒，那能算酒？”
程伯献也点头道：“是啊，这是我们兄弟这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酒，真羡慕苏兄弟啊，一直都喝这等美酒。”
苏牧微微摇头：“这算美酒？不，这只能算一般！”
这等美酒还只能算一般？
程处默父子两懵了，如果这都算一般，那真正的美酒该是何等滋味！
程处默父子不敢想象，低下头继续忙活，整的满头大汗后，终于将米酒全部蒸完。就在两人准备享受辛劳果实的时候，程咬金不知道何时又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嗯，不错，又有小半翁了，正好可以把老伙计们都请来，让他们也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美酒！”程咬金说的眉飞色舞。
有这么美味的烈酒怎么能不炫耀？对于程咬金来说，不炫耀会死的！
所以，程咬金提着翁就走了。
程处默父子俩都懵了，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爹、爷爷！”父子俩齐声喊道。
程咬金缓缓转头，望着这父子俩，眼神就一个意思，咋滴，皮痒了？
那眼神太熟悉了，程处默父子俩怂的顿时缩脖子，怯生生道：“爹，您喝好！”
程咬金提着半翁酒走了，独留两兄弟凌乱的在风中流着口水。
苏牧笑呵呵的跟着程咬金进了大厅，笑道：“程爷爷，这制出来的烈酒您可还满意？”
程咬金哈哈笑道：“满意，满意，实在太满意了！这酒太合俺老程胃口了，喝了这烈酒，再喝别的酒那就是猫尿！”
苏牧目光微转，笑道：“程爷爷，那您觉得这烈酒放在外面贩卖的话，能赚多少？”
程咬金笑道：“赚多少俺老程不敢说，但俺老程敢拍着胸脯保证，这酒一定会轰动长安。”
苏牧拱手道：“小子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小子有一个想法，希望能和程爷爷一起做这美酒的买卖，不过小子一无所有，只有这酿酒的方法，所以愿占三成分子，不知程爷爷意下如何？”
程咬金眉头微挑，沉吟道：“你这美酒日后必然会轰动长安，说是只下金蛋公鸡都不为过，怎么会想到和俺老程一起合作，还只占三成份子？”
苏牧笑道：“程爷爷严重了，小子在长安一无根基，二无产业，唯一的结拜大哥也是大理寺寺卿，不能落下话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小子还是明白的。没有个靠山，别说买卖了，就是身家性命也有可能保不住，况且这法子也很简单，一旦传开，人尽可知。所以小子占三成份子还是占了程伯父您的便宜呢！“
程咬金正色打量着苏牧，笑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看的倒是通透！”
苏牧拱手道：“程爷爷过奖了，不知程爷爷意下如何？”
想到今日早朝女帝对苏牧的看中，还有听到的那一丝风声，程咬金摆手道：“三成不行，四成吧！我程府出人手，出酿酒作坊，出原料，占六成的份子，你就指点他们如何制出更好的酒来，如何？”
四成？这倒是弄得苏牧有点不好意思了。本来吧，他就没看上这种生意，就是玩，就是弄点事做做，主要的目的还借着程咬金这颗大树，发展自己的人脉，势力，等到那天可以自保了，然后再甩开膀子，把系统里的那些来自未来的商品拿出来卖，那才是他真正的打算。结果，谁曾想程咬金这么大方。
苏牧连忙拱手道：“不不，小子只占三层就可以了。”
程咬金喝道：“忒婆婆妈妈了，你既然叫一声爷爷，俺老程也不是小气的人，况且，即便是六成，除去成本，对府上来说也是一大进项。就这么说定了。”
“额~”
“恩？”
程咬金眉头一挑，苏牧立即变脸：
“行！就按程爷爷说的来。”
“嗯，这才像话嘛！”程咬金眉开眼笑。
苏牧悄悄的松了口气。
结果虽然有点出人意料，但总算是彻底抱住大腿了，不仅从此和程府绑在了一起，还有了一条长久的生财之道。
“那就多谢程爷爷了！”苏牧郑重的见礼道。
程咬金心情大好，哈哈笑道：“今日老夫要开宴，让那些老杀才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酒，明日，此酒必然名动长安！对了，苏小子，此酒可有名字？”
名字，什么名字？苏牧沉吟道：“要不，叫二锅头？”
程咬金摇头道：”不好，不好。“
苏牧又一想：“那也不要叫老白干？”
程咬金还是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这什么名？不行不行，再换！”
苏牧凑趣道：“那要不程爷爷来取名？”
程咬金沉吟道：“这酒入喉浓烈，酒香四溢，是男人才能喝的酒，我看，不如叫猛男酒？”
噗！
苏牧直接就喷了，神特么的猛男酒，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酒有什么特殊功效呢。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苏牧连忙摆手道：“我看要不就叫它长安老窖吧！”
虽然有些遗憾，程咬金还是点头道：“长安老窖这名字倒也贴切，罢了，就随你吧！”
“对了，苏小子你现在可有诗兴？”
一边说着，程咬金一边倒了一碗烈酒，大有苏牧敢说个不字就罐死丫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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