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征衍很是淡漠回道，“你这是褒义还是贬义？”
“当然是褒义，我以前是小看了她。”楚笑信眯起了眼眸，“现在那位周副总身边有了一位军师，可不是如虎添翼了。更何况，听说他们以前就是搭档。不过，征衍，你会让她去，我也是挺吃惊的。”
莫征衍只是笑笑，“她要去就随她了。”
莫征衍这几日，不是没有人来和他讲述关于宋七月的事情。
前两天莫柏尧来过一趟办公室，就谈到了信宜此次公关措施，言谈之间对宋七月很是赏识，最后更是一句：大哥，从前我对你的佩服大概只是在工作上，今天我才是真的佩服你。大嫂去帮自己的青梅竹马了，大哥你也会成全。
他只回他一句：她要是去帮你，我也成全。
又有骆筝，就在昨日傍晚的时候，还笑着问起她。莫征衍倒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她，她回了海城去。
骆筝这才说道：我听说她去了信宜，原来是真的。征衍，你居然会让她去。
瞧那些人，用一种近乎不可能的口吻来诉说看待，她不过就是去了，那又如何？
他一笑而过。
……
又是一天下班，莫征衍今日晚上有个应酬，要赶去会客户。电梯刚下来了，另外一部电梯却也是同时下来。
“莫总！”那呼喊声传来，莫征衍停步一看，竟是楚烟。
莫征衍是认识的她的，他打了声招呼，“楚特助。”
“这么巧，莫总，下班了？”楚烟上前和她攀谈，又是吩咐助理先去取车。
两人便也一起走出了公司，聊了几句，楚烟又是道，“七月去了海城，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你是她的好朋友，没有和她联系？”莫征衍反问一声。
“我知道她一定忙，所以也不去打扰她。不过我想，她会和莫总你联系。”楚烟点到为止，意思却是说他们是夫妻，总比她要联系的勤快。
莫征衍温声道，“她去了哪里，都会风生水起。”
车子都来了，两人就要分道扬镳，楚烟笑道，“那要是有七月的消息了，莫总再告诉我吧。”
七月，七月，宋七月！
每个人都在提到她，这让莫征衍烦不甚烦！
这边上了车，就要出发去会客的酒店，手机却又响起铃声，陌生来电，他狐疑中接起，听到那头说，“莫先生是吗？您好，我们这里是花店，您之前预定的蔷薇花，还没有来取，想告诉您，花期要过了，已经谢了，不知道还要为您保存吗？还需不需要送花？”
“扔了！全部！”莫征衍低声回了一句，电话结束。
司机在前方驾车，默不作声，钱珏直接看向了别处，假装不曾听到他的暴躁如雷。
当夜的应酬到了十一点才得以结束，送完了客户，莫征衍也上了车。钱珏自行离去了，小孟问道，“莫总，您是回酒店吗？”
莫征衍不作声，小孟以为是默许，便往酒店开去。
却是到了一个岔路口，莫征衍突然道，“往左边的道开。”
小孟一瞧那岔路口的标志，不是往酒店去的。他也是个机灵人，当下明白是要去哪里。等到了地方，小孟喊道，“莫总，到了。”
莫征衍缓缓扭头，一瞧那大厦，他却是怒喝，“谁让你开到这里！”
面前的大厦，却正是金海岸公寓！
这里是宋七月的公寓，是她的私人公寓。
“莫总？”小孟吓了一跳，“不是您说要往左边的道开吗？”
“我让你往左开，是让你开到这里吗？”莫征衍又是喝道。
小孟哪里敢再有异议，“对不起，莫总，是我会错意了，那您是要去哪里？”
却又是没了声。
只在寂静里，莫征衍冷了眼眸道，“回酒店。”
于是，车子便又发动扬长而去，车尾的灯一闪而过，淹没于夜色里。
而那公寓里边，那安放在客厅里的花瓶，那最后的一支蔷薇，就在静幽的夜里，谢了最后一朵。
这是宋七月离开的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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