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再次发生微妙的抖动,不过几毫米的偏差,已经陡然转变攻击线路,目标变成了何雨柱的面门。
何雨柱的眼中,已经能看见长剑的最尖端所透出的寒光。
棒梗的剑,距离何雨柱只有不到一米。
在这时,何雨柱口中吐出了一口气。
运动鞋在地上发出剧烈的摩擦,步伐向前滑动。
剑刺来的瞬间,何雨柱的头部顺着迈出的步伐倾斜,长剑如同一道光,掠过了许大茂的右耳边。
同时,许大茂的右拳已经与对方的长剑形成相互交叉之势,向对方的面门猛击。
一记摆拳,正中对方的骷髅面具。
拳骨与面具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巨大的力量下,棒梗一下子被击出四米开外。
剑势也自然崩溃。
看着自己还残留着余热的拳头,何雨柱笑了。
“这一下交叉拳,味道怎么样啊?”
棒梗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大衣,点头道:“原来如此,拿我的剑当成了拳头来躲避啊。”
“我问你,你应该就是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吧。”何雨柱此时神情转为严肃,问道。
“没错。你是最后一个目标。”
何雨柱不解道:“目标?为什么偏偏是我?”
“死人,没必要知道。”
“真是老套的对话啊,你觉得,你的剑刺得中我吗?”何雨柱抹了抹鼻子,嗤笑道。
棒梗却没有再次展开进攻,许大茂反而收了架势,变为平常的站姿。
停留了几秒,许大茂说话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能躲开我的剑的错觉?”
就在许大茂说话的那一刻,何雨柱感觉到,自己的右肩膀,开始有一种辛辣的痛感在蔓延,瞬间,血花,从许大茂肩膀处绽放。
“啊!”
剧痛之下,何雨柱整个人站立不住,半跪在了地上。
“为什么?我明明……没有被刺中才对。”
忍受着钻心的疼痛,何雨柱的脸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这个问题……你到天堂再想吧。”棒梗将剑高举至头顶。
何雨柱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烈日之下棒梗高举长剑的身影,阳光与痛楚双重刺激之下,对方的身影已经渐渐变得模糊。
“该死……没有力气了……”
意识已渐渐模糊。
何雨柱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是棒梗即将挥下的手。
以及,光。
突然变得强烈的光。
涿郡桃园乡,也被称为“桃花乡”。
这个地方是涿郡内的一个小村镇,几百户人安安乐乐,良田美眷相伴,再加上当地郡守为政亦不算苛刻。故而生活也还算过得去。
即使是最近祸延中原的暴雨,也未带来多少影响。
今天是贾东旭出外运货的日子。许大茂兴冲冲驾了马车,载了从店家那运来的几十坛酒,准备出门进城去卖掉。
许大茂算的很准,这时节刚好是桃花开的时候。
而桃园乡之所以又称“桃花乡”,大部分原因,便是因为这村里独有的桃花酒。
在桃花盛开之际,村里的酒商便会将埋藏已久的好酒放出来,摘下桃花碾得粉碎,撒进酒中封存。再埋上三天,桃花酒便出来了。
贾东旭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每年的这个时节,总是运出一大批酒,去几里外的县城卖掉,以赚取钱财。
尽管这般行当为村里一些老学究不耻,说许大茂不事农桑,舍本逐末。但许大茂一人独身已久,上无可供养之父母,下无妻儿,也不必担心养家的问题,故而也并不在乎别人的说法。
能赚钱就是好行当,更何况现如今外面不知多少州县闹饥荒,农桑不振,死守着几寸薄田,哪还有出路?
贾东旭自己是如此认为的。
马车已离开村子一里有余,贾东旭受着凉风习习,心情大好。
兴起之时正准备哼几首小曲之时,许大茂停了下来。
手上的缰绳一勒,马车吃痛停下。
“水……谁来……”
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全身从头到脚,沾满了灰尘,披头散发,双目无神,挡在了马车面前。
在好不容易等到了人之后,那位少年终于坚持不住,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贾东旭惊吓之余,立刻翻身下马车,急忙扶起那位少年。
“还好,没死。”
许大茂抬起那少年的脸颊一看,面色惨白,嘴唇已经干裂,但仍有微弱的气息。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许大茂看向远方,又看了看怀里的少年。
“恐怕,是从远处逃难来的吧。”
少年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家平房的屋顶。
“自己还活着。”
这是少年醒来时第一个想法。
第二眼,看到的是一个坐在许大茂床边的一位老人。
“哟,孩子,你醒啦。”
老人一脸慈祥地望着少年。
少年挣扎着缓缓坐起身来,看了一眼四周,不过片刻,忽然对身旁的老大爷纳头便拜。
“救命之恩,小子没齿难忘!请受小子一拜!”
老人急忙扶起那位少年,将许大茂安放在床头语,笑呵呵地说道:“不必多礼,老头我啊,乃是这桃园乡的里正,要谢啊,便去谢那贾东旭吧。是许大茂,在村东头救了你的。”
“那,那位恩公呢?”
少年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里正拍拍少年的肩膀,呵呵道:“许大茂去城里卖酒了,大概明天才能回来。年轻人,你且不必担心,好生休息吧。”
在一阵休息后,少年的气色也恢复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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