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转头向那绿衣女子嘱咐道:“絮儿,为师有事要出去一会儿,你一个人在房中呆在,别乱跑,你第一次下山,还什么都不懂,若是出了什么事便不好了。”
言罢,见秦淮茹点头应和后,便同那人匆匆离开了,只留下那个叫絮儿的绿衣女子独自一人呆在房中,坐着发呆。
许久,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箫声,婉转,悠扬,如泣如诉。
心下大喜,起身寻找吹箫之人,推开窗,只见屋外房檐上站着一个白衣男子,正背对秦淮茹而立。箫音,正来自于许大茂。
一曲终了,秦淮茹却还愣愣地站在那儿。
而那白衣男子并不转身,也不继续吹奏,只是站在那儿站了一会儿,似是在远眺。忽然跳下屋檐,消失于房子的另一边。
秦淮茹张口刚想说什么,见许大茂离去,来不及多想,甚至连剑都来不及拿,急忙双手一撑从窗中跃出,展开轻功向许大茂离去的方向追去。
跳下屋檐,转过弯便是热闹的大街,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好不容易在人群中发现了许大茂的身影,连忙跟了过去。见许大茂拐入了一条小巷中,当下不多想,也走了进去。
可是,一路上却没有发现许大茂的踪影。
正当秦淮茹觉得奇怪,以为自己看错走错了想要回头的时候,一把剑突然抵上了秦淮茹的后心。
“别动。”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准喊,否则,我便一剑杀了你。”
秦淮茹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走的急,竟忘记了拿剑。现下被人所制,赤手空拳,恐怕难以逃脱。心下暗自盘算着脱身之法。
见秦淮茹也不挣扎,便又道:“现在我问你,你最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就一剑杀了你。”
说着,剑又向前递了半寸,都快刺入秦淮茹的肌肤之中了。一阵疼痛传来,秦淮茹下意识地向前躲了躲,但剑,仍准确地抵在秦淮茹的后心。
“快说,你为什么跟着我?到底是谁派你来的?”那个声音厉声说道。
秦淮茹心下猜测此人便是刚才那男子,便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淡定地说道:“你……便是刚才吹箫的那个白衣男子?”。
许大茂不可置否,只是以沉默相对。
“如此说来,那便是了。”秦淮茹淡淡一笑,说道,“在下本以为公子是聪明人,没想到……”
“你到底要说什么?”那人听到有些懊恼,直接打断了秦淮茹的话,厉声道。
同时也因为许大茂的不耐烦,手一抖,剑“嗤”地刺穿了秦淮茹的肌肤,一阵剧痛传来,秦淮茹却只是忍着。
血,顺着剑尖渐渐染红了衣衫。
“在下只是想说,公子有见过赤手空拳来追杀人的人吗?”秦淮茹竟轻轻一笑,淡然说道。
许大茂又一次以沉默相对。
“在下只是见公子的丝帕掉了,怕公子着急,所以,才贸然跟随,却没想到公子竟这般……”说着,顿了一下,举起手中的丝帕,刚要再说什么,却被那人硬生生打断。
“那现在丝帕周某已收下,姑娘可以走了。”那人收了剑,一把夺过丝帕,冷冷地说道。
血,随着剑喷出,染红了身后大片的衣衫。
只觉身后一阵剧痛,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连忙扶住墙,才稳住身形,转身靠在墙上,望向许大茂。许大茂却已准备转身离开,徒留一个背影。
“公子……难道伤了人,就要走吗?”嘴角微扬,望着许大茂强装无事,半开玩笑地说道。
只是因为失血过多,神智已经开始涣散,也听不清许大茂如何回答,身子一软,“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朦胧间,似见许大茂转身向自己走来,勉力睁开眼想看清许大茂的容貌,但最终还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待自己悠悠转醒之时,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转头见一个白衣男子正背对自己坐在桌边。想勉力撑起自己,却觉背后一阵剧痛,不禁“啊”地叫出了声。
“你的伤还没好,别太用力。”那人冷冷地说道。
望着许大茂的背影,微微一笑,勉力用右手撑起自己,斜靠在床边,坐稳后,才问道:“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在下不过是见姑娘被在下所伤,不忍将姑娘弃于路旁,才将姑娘带回,还望姑娘别多想。”
虽然话语中包含淡漠之意,但与秦淮茹听来,却十分温暖,“若是姑娘能走动了,便自行回去吧,算来姑娘出来也有半日了,恐令师若找不见姑娘,会着急。”
“你……这是要赶我走?”
秦淮茹的话语中有些失落,小声嘟囔道,“师父自己忙去了,哪还顾得上我,一个人呆着房间里,闷都闷死了。”
毕竟是第一次出来,还未尝到人心险恶,因此,听许大茂提到自己的师父,心下并未起疑。
闻秦淮茹之语,竟有些惊讶:“你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知道你不会。”
秦淮茹说的很轻,却很坚定,“不然,你又为何要将我救回来。”
许大茂听后,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不是自己与秦淮茹身份悬殊,恐怕自己真的会喜欢上秦淮茹吧?心中刚冒出这个念头,便被自己压了下去。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见许大茂一直坐着不动,也不说话,有些疑惑的问道:“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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