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柯宁飞速起身冲向宋伏司，右手化为长针，直接朝宋伏司不断散发金色鳞片的眼睛刺去。
宋伏司由于与顾洛开小差，一个躲闪不及，正当要刺到眼睛时。
“我答应你...”一声怒吼。
一切静止了。
针离宋伏司的瞳孔仅有两厘米，定住了。
宋伏司此刻瑟瑟发抖，因为那就是他的命门。
“还愣着干嘛，不是给他按上契约，然后塞黑卡么。”顾洛淡淡说道。
才反应过来的宋伏司慢慢往后退。
看着静止不动的柯宁，绕了几圈，确定他不能动。
“你...”柯宁将目光投向顾洛。
“怎么？”
“你怎么会这招？”
“我怎么会这招，难道说你还见过其他人用这招？”顾洛对柯宁的话有些好奇。
“你是他什么人？”
“谁？”
“左案大人...”
“左案大人？”宋伏司听到柯宁的话也瞬间脸色发白，看向顾洛。
“与你何关？宋伏司，你还收不收了？不收你们再打会儿？”
“收收收...”
宋伏司赶紧将契约拿出，让静止不动的柯宁按了指印，又拿出黑卡放入柯宁的口袋中。
只见柯宁所有的化形都消失，成了普通的手。
然后宋伏司再将黑卡拿出，黑卡上面显印出十字架模样。
他怎么没消失？顾洛心里泛起了嘀咕，他想起15号可是直接消失的，怎么这个医生并没有什么反应。
顾洛将柯宁身上的束云藤收回，但他眼中极度惊恐，嘴里不断呢喃着什么。
“不服气吗？”顾洛上前问道。
“服气服气，落在你的手里我心甘情愿。”
“宋伏司，这卡怎么这么奇特？”
“这个黑卡？你不知道？上面下来的不应该都知道么...”
又说我是上面下来的，上面到底还有啥，顾洛沉默不语。
“化灭石做的黑卡，专门收拾有异能的，每次出去都会设置好年龄，遇到年龄自动收复这人的石能。我以为你知道，不是说这玩意上面一大把么？”
“上面是一大把，可没见人用过，一张卡只能对一个人么？”顾洛想搞清楚15号到底怎么失踪的。
“对，一张卡针对一个人，发你们之前都对应名字了。”
“哦？”顾洛又问道：“如果名字不对呢？”
“灰飞烟灭，你问这个干吗？”宋伏司自从以为顾洛是左案大人身边的人，现在说话也客气得多。
“灰飞烟灭？”
“对啊，灰飞烟灭，所以这个卡不能对有异能的人乱放，放了之后会直接灰飞烟灭的。”
“靠，那不是危险，要是使者...”顾洛立刻停止了说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就等于告诉宋伏司他把卡放入了15号口袋。
“嗯？”宋伏司好像并未在意：“是危险，不过也不算危险，因为只有两张不同名的卡接触才会灰飞烟灭，只有一张的话没什么事。”
原来这样，顾洛现在才弄明白。
“你真的是左案大人身边的？”宋伏司问道。
“嗯...”顾洛敷衍的回答，他当然不认识，左案是干嘛的他都不知道。
“那你来调查什么？”宋伏司打开了车门，请顾洛上车。
“这个好像无可奉告吧，话说我做你副手够不够资格了？”
“够够够...嘿嘿。”
“不过也就你知道，希望你保密，我在调查秘密的事情，如果你敢说出去，我想你知道后果。”
“是是是...是是是...”宋伏司的态度明显是对左案有顾忌。
宋伏司今天比较高兴，因为他的区域内所有满龄的人都已经被抓捕，唯一有些遗憾的是15号仍旧不知去处，可他好像也并不是很在意。
“顾洛，明天和我们一起开堂会。”宋伏司晃晃悠悠走到顾洛旁边，在顾洛的耳边悄悄说道。
“我们？”顾洛不解。
“嗯，上层堂会。”
顾洛回到住所，秋燕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岚岚也关掉了电视等着开饭。这让一天疲惫的顾洛感觉到了家的温暖。
“秋燕，在家有什么感觉不对劲么？有没有人盯着？”
“早晨还有，后来晚些时候都走了。”
这帮人为什么要怀疑我，难道余海唐介绍的人口碑很差么？为什么他们新进来的人没有问题？那个左案又是谁？明天的堂会又会有谁？
如果说...
顾洛想到如果明天左案大人现身的话自己的底会不会泄露，想到此处，顾洛也是有些纠结。
还有宋伏司，他是因为享用孩子有问题，还是勾结车未曼的问题，到底哪件事让他对车未曼的死那么动怒，车未曼帮他偷孩子？
顾洛独自坐在院子的摇椅上考虑着这些事。已经过了六点，这里的夜是真黑真安静，没有风，没有星星，连轮明月都没有。
“怎么了？哥？”秋燕看见顾洛在独自在外面，泡了杯茶递给顾洛。
“秋燕，你见过月亮吗？”顾洛问道。
“见过，不过是在忆刘园见过，还有星星，很美。”秋燕也坐上了摇椅。
“这里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见过星星月亮。我现在在思考你的话了，秋燕，我觉得你说的没有错，一堵墙砸碎了，贫民窟的人只会死得更快，并不会变好。”
“哥，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只知道这里没有好人坏人，我曾经以为刘武很斯文，后来感觉他变得很坏，结果他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秋燕望着那黑色的天：“我原以为陈副官也很坏，但是他一直在保护贫民窟下来的行丫，我们还以为余海唐很好，结果他是六亲不认，哥，我感觉我们不能相信眼睛耳朵，我们一直被自己的感觉所欺骗。”
“你说的对，陈副官装好色但不好色，陈武像杀人却不杀人，余江善良儿子却未必善良。那这个宋伏司吃人是真的吃人么？”顾洛沉思起来。
“你觉得呢，哥？”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判定这人的好与坏，对我来说让老人做愚朽愚彘是件很残忍的事，但我不知道这事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好还是坏。”
“哥，别想那么多了...”
“岚岚呢，还在看电视？”
“对啊。”
“有些东西不管在任何世界都是一样的。”顾洛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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