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珊霓都说对了。
他确实是真实存在的，宋珊霓也是真实存在的。
之前与宋珊霓的默契值比较低，所以宋珊霓从未提出过什么异议。
可现在。
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应该就是默契值产生的某种效应。
陈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询问道：
“那你希望我是存在现实中，还是希望我只是梦中的一个虚拟人物呢？
宋珊霓沉默了，她觉得这个回答似乎很困难的样子。
陈晟哈哈一笑：“不聊了，下次有什么手术，还请多多指教。
离开了训练室。
陈晟依旧在发呆。
由于长时间手术，每次从训练室出来，还是能感觉到疲惫感的。
直到急诊科护士喊了一声：“叶医生，有个病人想让你去看看。
陈晟回过神来，立即起了身。
跟着护士过去，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奶奶。
她身上穿着睡衣，还垮了一个包，坐在那里似乎有些不安的样子。
“患者名字为张翠，今年六十八岁，说是脖子上有个大包觉得不舒服。
护士在一旁解释着。
陈晟点了点头。
还未与老奶奶张翠说上话，陈晟就发现了她脖子上的东西。
【Lv.8淋巴管囊肿】
一个良性肿瘤。
问题不大。
他走上去还未说话。
老奶奶看到刚才接待的护士身边跟着一个医生，她连忙起身：
“你就是医生吧？你快帮我看看，我脖子上的东西，越来越大了，而且比以前更硬了，我会不会死啊？还有救吗？
有些老人看透了生死，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的也不会表现出来。
可是有些老人却极度害怕自己身上有什么毛病，总是担心受怕。
张翠就属于后者。
“老奶奶，没事，你这不过是淋巴管囊肿，良性肿瘤，保守治疗就能改善甚至治愈了，你去普外科挂个号让他们给你看看。
“啊，果然我这是肿瘤，对不对！我不去别的地方，你现在就给我开刀吧！我真怕这肿瘤会要了我的命啊！
袁州看在眼里，心中腹诽这个老人也太夸张了。
一个良性肿瘤怎么可能会要人命啊？
陈晟保持态度，十分淡然：
“老奶奶，你放心，虽然是肿瘤，不过良性肿瘤不会危及到你的生命，只需要听医生的话，就会治愈的。
张翠一听，眼睛瞬间就红了。
她那双苍老的手，直接抓住了陈晟的手：
“医生，我知道我自己得了良性肿瘤，家里人给我找了医生，还给我开了药，可是那根本就治不好的，他们就是不愿意花钱给我治病，求求你给我做手术吧！做完手术我才心安啊！
陈晟实在无奈。
这个老奶奶是铁了心想做手术啊。
虽然他的淋巴结管囊肿切除术已经高级了，可这个老奶奶确实是不需要手术。
看陈晟还犹豫。
老奶奶连忙伸手，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存折：
“医生，你是怕我没钱是吗？我有钱的，你看，我存折里有好几万呢！要是不够的话，我给你凑！请你一定要给我做手术啊！
陈晟依旧沉默。
这时候，张翠放弃了陈晟，抓住了袁州的手：
“这个医生不给我开刀，那你给我开刀！求求你帮我把肿瘤给切了吧！我还不想死啊！
相比陈晟，袁州顿感无奈：“奶奶，我只是一个实习医生，我没有资格给你开刀。
老奶奶一听，一下子就崩溃哭起来，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她直接坐在地上，拍打着手脚：
“你们医院的医生太狠心了！看着我痛苦也不给我治病！我要是死在医院里了，我看你们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年轻女孩来到了急诊室。
一个护士领着她进来的。
“妈！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是想急死我吗！
张翠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依旧大哭大闹：
“我要做手术，我现在就要做手术！我不要你们给我花钱，我自己有钱！让我做手术！
“妈！这里是医院，你别闹了，而且你的病不需要做手术，干嘛非得开刀啊！
“你们就是不想花钱！不想给我治！你们就是想看我被病死！
这样的纠纷，每天都有。
陈晟也不打算管，直接对那女孩儿说：
“如果想手术治疗，那就去普外科挂个号，我们这里是急诊科，所以请谅解一下。
如果什么人都跑到急诊科来，那么真正需要急救的人就会被耽搁。
这也是陈晟不做手术的原因。
虽然是个小手术。
可他是值班医生，若不是紧急手术，自然不能进手术室。
女孩是讲道理的，她连忙道歉：“医生，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带我妈离开。
陈晟恩了一声，转身去查看了一下之前晕倒送来的病人。
说是晕倒。
其实只是因为喝醉酒了而已。
路人以为他休克了就把他送到了急诊科来。
看对方没事，陈晟又清闲下来。
袁州跟在陈晟身后，他忍不住问道：“叶医生，为什么刚才你不给那个老奶奶做手术？淋巴管囊肿手术只是个小手术，可是一会儿就做了吧？
难不成是不会做？
毕竟只是一个住院医生而已啊。
这么年轻，临床经验应该不是很足吧？袁州满心怀疑。
“医生医生！哪里有医生！快点过来，急救啊，她的手断了，快给她接起来啊！
刚清闲下来的陈晟，回头就看到几个身穿工厂制服的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袄子，神情十分紧张。
穿黑袄子的男人，就是刚才喊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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