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识别。”
什么破烂玩意啊，第一次用就不好使，能不能申请退货或者售后服务？
“你使用了识文宝鉴。”
“无法识别。”
辣鸡。
接着余易又把找到的几本书拿了出来，奇怪的是这些都可以翻译，有的是记载一些前尘往事，还有一些是修行的典籍，还算有点价值。
余易清楚地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在人均文盲的玩家群体中，突然出来个本科生，这不纯粹的降维打击吗？
那些门派弟子终究还是少数，野生玩家谁不想学修行典籍？反正别人也看不懂，修行之术都得到自己手里，自己学会了再转手岂不美哉？
嘿嘿…市场真广阔。
余易手里攥着那张纸，横看竖看也看不出来什么名堂，只能说纸张的质量很好，怎么都扯不坏。
可恶的谜语人，真该死啊。
多少给点提示也行啊。
整理了一下收获，时间也不早了，叫上陈靖秋出门吃了碗面条，
陈靖秋一口气连吃三碗，也不知道他的胃是多大个洞。
之后余易便在外面闲逛。
好巧不巧的，余易远远地看到了贺风这个倒霉孩子。
差点把他给忘了，这怎么行呢？
那两个杀手给自己造成了那么大的困扰，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余易也想试试新道具的厉害。
贺风正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插着耳机陶醉在音乐之中，突然一声轻鸣，他整个人直接扑飞了出去，重重地摔了一跤，门牙差点摔掉。
“谁啊！哪个狗日的，不长眼睛是吧？”
贺风爬起来冲着周围大叫了起来，却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但刚才明显感觉到撞到什么东西了啊，难道是野猫野狗？
那也不可能有这么大力气啊。
贺风疑惑地揉着脸，忽然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起来。
只见自行车前轮已经爆了，并不是车胎，而是连着里面的铁圈齐齐断裂，如同被什么利器切割而成。
贺风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环顾四周，突然发癫了一样向各个方向鞠躬，到后来直接跪在地上磕头，把路过的行人都吓坏了。
余易在远处的车站牌后面偷偷看着这一幕，冷笑了起来。
这小子还挺有躬酱精神的。
算了算了。
本来没想这么搞的，但余易还是低估了养剑葫冥剑的威力，只是轻轻一扫直接就斩断了前轮。
削铁如泥丝毫不为过。
余易打了个哈欠走进了小区，留下贺风一个人在原地发癫。
贺风就这样在那磕了十分钟，最后被警察给带走了，走的时候还抱着警官的胳膊，一顿哀嚎。
他终究只是个小角色，余易并不在乎他。对于玩家而言，这摔一跤都不用去医院，明天就好了，只是稍微给他提个醒而已。
以后少花歪心思。
按他的实力估计也是被鬼月他们欺负很久了，如今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又能怎样呢？
自己不拼命反抗，难道等着别人来拯救吗？余易并不相信有什么救世主的存在。
就算有，也只可能是人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余易到荒野上锄大地，把怪物杀的干干净净。
“你击杀了一只幻水妖，精魄 5。”
“你击杀了三只涂犬，涂牙 15。”
掠夺等级上来之后，掉落的物品明显增多，质量也有所提升，这让余易刷怪更有动力了，时间就是金钱啊！
讲大道理没有用，真看到欠款账单就都明白了。
尘隐村附近还是太穷了，想搞钱还是要去大地方，余易对诡蛇口中的贾城很感兴趣，也知道了离开村子之后要往哪里走。
自己现在也只剩下自闭小亡灵这一个支线任务了，怪就怪在最近一直都找不到他，亡灵指引都没有办法找到。
搞的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每天都去骚扰老爷子，打听打听情报，丰富见识。
终于在这一天，亡灵指引再次发动，搜索到了小亡灵的踪影。
“你走进巷子，遇到了那只戴面具的亡灵，如今的他已经近乎透明，力量薄弱到了极点。”
余易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
“他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你说，但已经没有了力量。”
“墓志铭发动。”
“谢谢你…”
“他摘下面具，并交到了你的手上，说出最后一句话便消失不见，最熟悉死亡的你知道，这是最为彻底的消亡。”
“你已获得杀业之面。”
余易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的故事，也包括这小亡灵的身份和所谓的使命。
那一夜，青年一人杀尽强盗，而后首领带着大队人马冲杀，将青年的尸身高挂于镇门之上。
心有不甘，以杀入魔。
见不平而执剑，见毁殆而疯魔。
青年的执念裹挟着强盗们的亡魂，将他们的力量全部化成了杀戮的养料，嗜杀的魔鬼睁开了双眼。
那一夜，血流成河，尸身遍野。
强盗首领断臂逃走，不足十人逃出了镇子。
从此，夜晚闭户，不得出门。
青年的亡魂便在街上游荡，袭杀着每一个夜晚的生灵，在疯魔之中消耗着自己的力量。
终究是难抵心魔，强盗们的贪念冲击着青年的心，意图拖进无尽的深渊，拖进至深的毁灭。
所幸得杀业之面，抑止心魔，情况暂且好转，却仍为杯水车薪。
心魔如同跗骨之蛆，时刻侵蚀着灵魂。
余易仿佛走进了这个故事，站在青年的身旁，
看着他堕入魔道；
看着他无情地撕碎敌人的心脏；
看着他清醒时躲在巷子里抽泣；
看着他一点点走向最后的消亡。
入夜堕为杀戮的疯魔，白日清醒便成为最大的折磨，将灵魂扯碎，让孤独填补伤痕。
镇外的猩红不死，我岂能离去？
日复一日，业障加身。
如今一切终了。
“你已获得杀业之面。”
余易的手指有些颤抖，轻轻点击着屏幕，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曾经想过，如果有机会碰到那青年剑客的亡灵，他想问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后悔过？
而现在，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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