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堂经理与何大清聊几句天，并问了许大茂是谁，跟何雨水是啥子关系。
许大茂想，我靠，这老小子是怕我秘密侦查，先叫别人记住我，真够阴的。
跟着何大清转了一圈，大厅里面张灯结彩，宫灯高挂，八仙桌圆凳福禄寿喜，屏风上画的是九凤朝阳，墙壁上涂抹的是龙飞凤舞，一派祥和安宁的景象，也没有一点外边的时尚条幅口号。
许大茂发现，顶层大厅的吊顶上，装饰十分华丽，有许多斗拱和藻井。
作为前世的土木老哥，他知道藻井是个什么东西，那就是在平整的吊顶上弄个窟窿，使之凹进去一块，然后在这藻井内绘上各种花纹图案。
许大茂观察了一下这些图案，发现每块藻井形状和图案，居然也各不相同。
这层的藻井，有四方的，八方的，圆形等，种类繁多。
有几个藻井特别大，藻井以内还层叠渐次缩进，使用，雕刻精致，装饰得华丽一场，而有的藻井，直接以厚木板叠合，如同一座倒金字塔一般。
而藻井的图案十分诡异，多是飞天莲花，双龙莲花，以及各种各种腾云驾雾的夜叉神，雕刻极尽细致复杂，让人眼花缭乱。
而所有藻井，无论如何富丽堂皇，在藻井正中，也就是所谓的明镜部位，都绘有一颗龙珠的凹陷浮雕，似是一个凹进去的孔洞，大小与龙王庙里的龙珠相合，整个藻井之上，都似乎隐隐有一点极其微弱的幽暗光芒在流动。
许大茂数了数，这层大厅一共九个藻井，也就是有九颗龙珠珠眼，正合龙珠数目。
许大茂又目测了一下藻井顶部的高度，以及一般部位天花板的高度。
一般部位天花板，距离地面3米，而藻井最深处则达到了5米多。
许大茂记住了这些数据，准备在外面继续测量一番。
与何大清寒暄了几句，许大茂便即告辞，何雨水装满了盒饭，也一道出来。
许大茂没奢望能一次探访就找到佟丽华的踪迹。
他用肉眼观测这座三层高的饭店，以从窗户里看到的人体的高度衡量，大概三层从地板到屋顶部位，约莫有7米多高。
也就是说，三层的普通部位，在吊顶上面，至少还有4米的空间。
如果去掉无用的藻井装饰，那么这三层完全可以隔成两层使用，如此浪费空间，未免也太浪费了。
许大茂当场就怀疑，这翠华楼的天花与屋顶之间，会不会还存在一个夹层。
这倒不是他比何大清聪明多少，实在是这个时代的开发商，经常都是这么偷面积，所以产生了众多买一层送一层的loft户型。
简而言之，21世纪玩烂了的偷面积手段。
而古代人一般不会想到这种方法，因为古代又没有规划部门卡面积，生产力水平极为低下，盖房极为不易，一座楼房更是花钱巨大，不可能浪费一点空间的。
所以几乎没人相信，哈贝勒会傻到拿四层的料，只盖了三层，把最顶上的阁楼完全封闭起来。
但许大茂觉得很有这种可能。他围着翠华楼转了一圈，又发现了不少端倪。一部室外楼梯，扶着墙从一层一直延伸到三层，又向上通往檐口。
太可疑了，一般吊顶都是从屋里搬个梯子上去，没听说从室外上去。这是疑点一。
第二点可疑之处，就是这个屋顶，竟然四面都设有透气窗和排气扇，很不符合燕京的建筑风格。
还有最可疑的是，三层的屋顶上面，甚至有一组通讯天线，以及许多其他电力线路！
许大茂综合判断后觉得，三层吊顶以上是另一层的可能性极大。
“看什么呢！一屋子人都等你呢。”周晓白从后面拍了他一下。
许大茂这才不甘心地离去。
和平人餐厅二层，满地都是啤酒瓶，就等许大茂来结账了。
1000块钱居然不够，许大茂又花了200。
许大茂叫丁约翰拿了个账本，愿意留联系方式的都给记下来，顿时签字签的五花八门。
许大茂宣布，现在招募顽主进厂当工人。
他知道因为打架斗殴，很多人被执法所处理过，是不能报名从军的，就包括了钟跃民、马小军、刘忆苦。
现在的情况下，他们这类档案有有异常记录的，只能响应街道动员，下乡当知青，就是找关系，也只能上北郊农场当个职工。
而许大茂的招工指标，对他们无异于满血原地复活。
但是许大茂也只能通过给刘光福送礼，拿到几个指标。估摸能着要来三个名额。
许大茂数了数，钟跃民、马小军、米兰、于北蓓，还有老炮儿，是一定要招工过来的，其实他的活动名额其实只有两个。
上次在老莫，遇见了许多人，但都只能建立友谊，不能考虑招工。
比如胡八一和王凯旋，要去东北当过艰苦岁月，挖掘黄皮子坟，完成鬼吹灯任务呢。
还有陈阵，不去草原插队，狼图腾的故事就不会发生了啊。
许大茂决定好好筛选一番，你们都叫什么？都会什么特长？”
顽主们激动起来，这是要选我们干嘛？
然而他们失望了。他们大多数人的特长，就是链子锁专精、板砖精通，棍棒n级一类的技能。
许大茂现在需要的不是这号人。
突然，有一个瘦弱的男子道：“我只会下象棋，可以吗？”
全场哄堂大笑。
许大茂疑惑，还有这种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一生心不在焉地说道：“他们都叫我棋痴，其实我叫王一生、”
许大茂震动，王一生是阿城的小说《棋王》里的棋痴，后来靠着象棋免除了体力劳动，加入了西北的象棋院。他虽然没有胜天半子，但也与大西北的棋王走成了和棋。
他是个数学天才，下棋太可惜了不如招工到了科研部门，假以时日，没准就是下一个陈景润呢。
然后又有一个人道：“我会摄影和写字，我的名字叫余得利。”
一个瘦瘦的青年，带着眼镜，浑身一股狡诈的气息，直觉就像老狐狸。
许大茂激动，这是电视剧《编辑部的故事》里，人间指南杂志社的编辑，当初是侯耀华扮演的，特别经典的一个角色。
于德利此时还十分年轻，但已经是老油条了，寒暄了几句场面话，就主动退到人群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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