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正当他精神恍惚之时,脸上又是一声脆响,又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又气又怒,捂脸窜了起来,四下察看,却见这茅屋里头只有一张木桌,几个木凳,一张草席。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看着这个阴冷空荡的房间,他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这该不会是一间鬼屋吧?
还有……
昨夜遇上的那些人,该不会是“变鬼”吧?!
想到这里,他浑身一颤,脊背发冷,正在这时,屋顶传来一阵“咕叽咕叽”的声音……
陈欢更是吓得“哇呀”一声,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
哪知,当他抬头一看,却瞧见梁上坐着一只白色的猴子,手里还握着一把木剑,一边轻轻挥舞,一边咧嘴笑看着他!
一见那只猴子,陈欢眉头一皱,只觉得似曾相识,再仔细一看它手中那把木剑,他立刻就明白过来了,这不正是昨日在断崖上,抢他木剑的那只泼猴么?
此刻,除了这只泼猴,屋里再也没有别人,如此说来,刚刚在睡梦里抽打他的,不也就是这只畜牲吗?!
有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回想起昨天在断崖上的遭遇,还有刚刚被它连连抽打的耻辱,他顿时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道,
“又是你这只有人生,没人养的畜牲,老子今天抓住你,一定要活扒了你的皮!”
听得这话,那白猴低吼着纵身一跃,一手抓着房梁,一手用剑一拍,只听“啪”一声脆响,又在陈欢脸上狠狠打了一下,好似小锅上翻烤过来的面饼!
陈欢钻心一疼,“呜哇”一声,顿时捂着脸瘫坐了下去,眼泪哗哗地涌了出来。
见他这般惨状,白猴吱吱大笑,“咕咕”地叫着跳到了他的跟前,又敏捷地在他的脑门上拍了一记!
在家里一向被宠溺成少爷的陈欢,何曾受过这等气?
这一刻,他更是气怒交加,趁它没有防备,纵身向前扑了过去,好似一只捕食的青蛙!
谁料,那白猴好似洞察了他的心思,敏捷跳落在了桌子上,轻易地避了过去,结果,使陈欢摔了一身灰头土脸。
他更是怒不可遏,立刻爬了起来,却见那只猴子挑衅着拍了拍屁股,咧着嘴纵身一跃,落在门口,娴熟地开门走了出去。
见状,陈欢大骂一声,愤然追了出来……
只见白猴身形矫健,眨眼就蹿进了山林之间,他当即循着林中小路尾随而去。
陈欢身影轻快,健步如飞,一路追上山来,脸不红,气不喘,心中不由得也暗暗奇怪。
奇怪的是,尽管如此,他却怎么也追不上那只可恶的白猴,甚至当他们相距甚远之时,那白猴还故意悠闲的坐在树枝上,扭脸笑看着他,朝他龇牙咧嘴!
它竟然在戏弄他!
见此情形,陈欢气急败坏,不禁又骂又喊,
“泼猴,让我逮到你,我非把你脑袋砸开,把你脑浆子当成豆花一样,生吞了不可……”
不久,那白猴逃到了山顶的一处石崖前,此处怪石嶙峋,晨雾弥漫,已经再无去路!
见状,陈欢顿时哈哈笑了起来,双手叉腰,解气地骂道,
“混账东西,你终于没地方逃了吧?你先是推我坠崖,后又打我脸面,一次次戏弄我,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是报应,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抹起了袖子,想要狠狠教训一番。
却听那白猴咕叽一声,转身就躲到了崖边的巨石后。
他冷笑起来,说道,
“小畜生,别跑了!束手就擒还有一线生机,继续抵抗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话虽如此,他也不敢大意!
毕竟,此处地势险要,稍有不慎,就会失足坠崖!
此外,白猴奸诈,若被它埋伏,一把推他坠崖,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因此,他只能小心翼翼,试探着走到了巨石附近!
谁知道,当他绕过巨石,却见崖顶幽然开阔,别有洞天!
层叠山石之间,幽兰竞相绽放,凉风习习,送来淡淡馨香。
只见崖前迎风耸立的老松下,谷兰先生盘膝而坐,正在闭目养神,而那白猴则趴在他的身边,蜷缩起了身子,活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谷兰先生双目紧闭,却似早已洞若观火,平和地说道:“小公子,你终于醒了?!”
望着眼前这一幕,陈欢颇为惊愕,一时不知如何应付,他眯眼细瞧着谷兰先生,又恨恨地看了看他身边的白猴,点头说道,
“刚……刚睡醒!”
他顿了顿,瞥了一眼故作无辜的白猴,心有不甘地问道,
“请问老先生,那只畜……猴子是你养的么?”
谷兰先生淡然一笑,摇头说道:“当然不是!”
听得这话,陈欢心底暗暗庆幸。
正在这时,却听谷兰先生接着说道:“他叫侯伯平,是老朽的知交挚友!”
这话一出,陈欢不禁瞪大了眼睛,心里又气又急,望着白猴安然自若,他有气无处撒,急得在崖边来回踱步。
这时,谷兰先生睁开眼睛,望着陈欢这般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
“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这怒则伤肝,俗话说得好,气大伤身呐!此间晨风送爽,兰香频频,小公子何不坐下来,让自己静一静呢?”
陈欢正想开口,又听谷兰先生吟道,
“世事如烟云,沉浮凭风去。我心静如水,何处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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