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剑,一花一叶,皆是利剑;
剑下有了道,世间生死,皆是太离……
《太离剑》的终极奥义,归一式,也就是所谓的太离式,其实就是世间万象、天下剑道:
而不单单指某一式剑法、某一个剑招!
霎时,陈欢顿觉醍醐灌顶,周身灵气如同百川到海,归入太离,衍生出一股金火交融的剑气!
“啊……”
伴着一声九天惊雷似的怒吼,陈欢怒目圆睁,长发飘飞,剑气纵横,当空袭来,犹如煞神下凡……
正当人们目瞪口呆的时候,他纵身一跃,犹如飞鹰搏兔一般落在了黎亦龙跟前!
出手如电,指尖剑气一闪,金红色的太离剑气蓄势待发,分毫不差,紧紧压在了他的喉咙上。
“住手!”
见状,那头的风云双煞顿时大惊失色,齐声痛斥,同时,人影一闪,眨眼之间,双双来到了陈欢身后!
奈何,他们终究差了一步……
陈欢头也不回,冷然喝令道,
“都给我站住!”
他侧头扫了一眼明月,冷然说道,
“你们最好给我安分一些,否则,我立即就搅碎他的喉咙!”
双煞相视一眼,衣袂飘飞,又气又怒,但望着那股凌厉的太离剑气,却又投鼠忌器,终于无可奈何。
见此情形,明月吓得花容失色,两手颤抖,眼中噙满了泪水,苦声哀求,
“你……陈欢你千万不要乱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只要你放了我哥哥,我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
听得这话,陈欢一阵踟蹰,急声问道,
“那……如果……如果我要你嫁给我呢?”
明月毫不犹豫,连连点头,
“我嫁!我嫁!我今天就可以嫁给你,只要你放了我哥哥!”
望着她这般焦急,甚至为了挚爱,不惜出卖自己的模样,陈欢痛彻心扉,顿时犹如万箭穿心……
再看她那泪眼婆娑,心急如焚的模样,他不禁鼻头一酸,苦声一笑,徐徐收敛剑气,喃喃自语道,
“算了吧,既然要嫁人,还是要嫁给彼此喜欢的人,不然,岂不是活受罪了么?”
他松开了手中的傀儡,惨然一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哽咽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只有祝你幸福了!”
说着,他一边笑,一边哭,身影落寞,步履蹒跚地走进了人潮里!
……
谁知,一路走来,周遭的人群一个接一个虚化,四面的街道一条接一条溃陷,附近的古堡一座接一座坍塌……
他眉头微皱,惊惶失措,急声问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湛蓝的天空如同墙壁上的贴纸,竟然也一片接一片开裂!
霎时,无尽的黑暗一寸寸地侵蚀了进来……
见状,陈欢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埋头奔逃!
可是,即便他跑得再快,却怎么也逃不出这片毁灭了的世界,最后,终于陷入到了无尽的幽冥之中!
黑暗……
无尽的黑暗……
“噗通……”
奇怪的是,陈欢却清晰地聆听到了自己心脏有力的跳动!
还有自己沉稳的呼吸……
他试着凝神静气,睁眼一看,却见四周白雾弥漫,灵气氤氲,身上的衣袍完整无缺,而手中还握着那柄时刻不离的镇妖剑!
“我这是在哪里?”
他忍不住问道……
一切的一切,仿佛一个刚刚发生的,真实的梦境!
可要说这只是个梦,当他试着内视丹田,却赫然发现就中金光璀璨,竟然浮动着一柄金红色的“剑灵”!
“我进境了!”
他大喜过望,忍不住上下翻飞,活似一个过年的时候,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礼物的孩子。
正在这时,后头有个爽朗的声音说道,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小伙子,恭喜你哟,不仅结出剑灵,还炼化出了太离剑气!”
陈欢一愣,寻声看去,却见一个青衫道人从白雾里徐徐走了出来,正是神木真人!
他稍稍戒备,却又有些疑窦,便迟疑着问道,
“我刚刚……究竟是怎么了?!”
神木真人眼放精光,微微一笑,沉吟着说道,
“公子刚刚身陷于贫道的‘启灵阵’……”
陈欢一怔,急声追问,
“那我刚刚经历的一切……”
神木真人轻挥拂尘,淡然而笑,
“阵中所见所闻,所作所为,皆是我们挥之不去的心结!”
一听这话,陈欢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这么说来,其实我一直就呆在此间,根本不曾回到飞沙城?!”
他自言自语,叽里咕噜,
“如此,我既没有杀害李乘云师兄,也没有确认与黎亦龙作陪的雪裳女子就是明月啰?!”
意识到一切只是个幻想,并非事实,他只觉得浑身轻松……
然而,内视着丹田中真真实实浮动的剑灵,他却又讶异万分,忍不住问道,
“既是幻境,我体内怎么又结出了剑灵?”
神木真人见怪不怪,娓娓解释道,
“所谓水到成渠,此乃公子多年苦练剑法的结果……”
他顿了顿,微微稽首,
“回想公子在冥冥之中施展开来的《太离剑法》,贫道至今还心有余悸……”
见他文质彬彬,信口说来,陈欢心头却突然打了个激灵:
眼前这个道人,乃是阵法宗师,此间“开元阵”的布置者,“启灵阵”的操控者,北海三“恶”之一,又岂是良善之辈?
见他言语谦和,一再花言巧语,似乎是有意拖延!
陈欢心中一凛,这才想到了邹麒等人的安危,顿时后背发凉,一声厉喝,臭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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