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非寅颔首,也不再多说,孤身一人带着周黎安、雪女离去。
只待三道人影出了楼下庭院。
施二姐冷酷的声音才再起:“愣着作什么?回家!”
她带人先走。
而后才是镇海军。
梁星临走前冲那阿辉招了招手,等他走来,就一把将他脖颈夹在腋下:“将那二人来历,从头说起!”
与此同时。
周黎安三人刚出院落,就有仆从迎来:“大少爷,出了什么事,你脸上……”
既能叫大少爷的,肯定是宋家人。
“回家。”宋非寅道。
仆从错愕:“回……”
他又补充:“回宋家,就算我是施家女婿,难道就不能回‘娘家’了?”
几人低垂眼眉,再也不敢多说。
不过周黎安开口打断:“既要拜访宋府,我还有两个侍从在客栈下榻。”
宋非寅道:“公子可带口信,我叫人去请。”
周黎安看向雪女,雪女道:“就说,司诺姑娘请莫老他们过来!”
传信人去了。
一行人左拐八拐来到一条宽阔街道,多是豪门大宅府邸的模样,不说这是东南亚,只以为此地已经到了大明。
很快,宋府门庭出现在眼前。
侧门开启,有灯笼照明,显然是提前得了信,过来迎接。
“二位恩人请进……”
“叫人点灯奉茶。”
到正厅时,便是灯火通明,茶香糕点罗列圆桌。
此时,宋非寅才一幅回过神的样子问:“还未请教恩人高姓大名?”
……
施家。
施二姐带人回来,直入她夫妻二人的偏院,也是水榭池塘的江南园景。
管家还作提醒:“二小姐,今日之事闹得太大,是否应去夫人那请安?”
施二姐皱眉凝思。
按理说是要去说明情况的,但她至今还不知宋非寅葫芦里装得是什么药。
既他笃定是大造化,那肯定没错。
若要去了夫人那里,她们母子怕是巴不得连夜叫她写好休书,明日送发。
如今就是一个拖字,再看宋非寅那边是否能传来信息。
“我乏了,替我向母亲问安,一应事情待明日再谈吧。”
这幅回答也算圆满。
刚跟夫婿闹翻,怎么也得平复心境才是。
到了住处,施二姐只领着四姑娘入内,屏退了他人。
少女脸上还是哭痕,她被二姐摆布的坐在床榻上,双手搭在肩上——
“阿肆,那二人是谁?为什么帮你?你见过他们吗?”
一连串问题甩出,四姑娘语无伦次:“我不知,我也是第一次见那姐姐和……公子。”
“就是,就是……”
“好了,你慢慢说,先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讲起。”
她去倒了茶水,送到阿肆手中,才叫她平复情绪。
不多时,四姑娘才慢慢讲今天事情讲出。
讲到钟叔、林伯以死明志,她悲痛欲绝,便向坠落自尽,保全女儿清白身。
听到这里,施二姐已是咬牙切齿。
于是就到了重点。
“那位姐姐将我拦下,还说寻死无用,只会让罪恶在恶土中开花结果。”
再然后的事情,施二姐就知晓了。
她皱眉分析许久,也不得内情。
而另一边。
施家正宅,一雍容老妇坐于堂上,听得梁副将一字一句的禀报。
“那宋非寅是着了魔,竟当着施二姐的面,觊觎美人!”
“两人在望海阁大打出手……”
“夫人,只要休书一下,宋家之难可解啊!”
梁副将说得兴奋。
包括三公子亦是跃跃欲试。
两家婚事破灭,削了施二姐手中权柄,她就别想东山再起了,只会沦为巨港笑料,连一个赘婿都看不住。
然而。
堂上老妇大怒,一耳光抽在梁副将脸上:“蠢货!
”
梁副将傻了,吓得跪伏:“夫人,我,我何处做得不对?”
老妇道:“宋非寅若是这般蠢货,怎能扶持那贱种一步步上位,还哄得老爷将巨港财权交予贱种之手?”
“那救下她妹妹的人,才是关键!”
梁副将愕然道:“那二人是我手下兵头带入巨港的,还送上重礼,向让我求见夫人……应是来巨港求一个财路才对!”
“他要真是求见,又怎会当堂说出‘于我施家不见也罢’的话?”
“去查,定要查出那一行人的身份!
”
梁副将起身就要离去,可刚走半步,又问:“夫人,此事是否要通知老爷?”
“哼!”施夫人不以为意,“老爷执掌宣慰司,怎是随便一个小鱼小虾就能见的?”
“若来人真有通天的本事,何必求到你手下兵卒?”
“此事我可一手处置,你只须听我吩咐!”
梁副将再无异议:“是。”
不久后。
镇海军领队闯入客栈上房。
可当房门开启,里面早已空无一人。
梁副将怒道:“人呢?你不是说他还有两个仆从在客栈中吗?”
兵头阿辉瑟瑟发抖:“我走时还在,但或许……已经被宋家接走了?”
“不过……”
阿辉指向房中角落,“那宝箱还在,里面全是异域宝藏,他们应该还会回来。”
梁副将一听,大步走去,掀开了箱盖。
只在内里事物呈现,他就倒抽一口凉气:“怎,怎么会有这么多?以此财宝,足可在我巨港买下半条繁荣坊市店铺!”
“我知道了!宋非寅早知这几人来历,才要拉拢!”
能随手将一箱财宝放在客栈的人,肯定不止这些身家。
若这箱财宝只为投石问路……
接下来将涌入巨港商界的财富,将不可想象。
“快,回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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